25.共情二十（2/2）

“先生……我是男妓……哈哈哈——”

陈念惊奇的回头看向他，以为他苏醒过来了。

失望，又一次的失望。

刘朝暮昏迷不醒，失血过多，现在说的是胡话，还是肺腑之言，陈念无从判断，她只是希望刘朝暮别死，然后去哪都好。

她不晓得男妓是什么东西，看刘朝暮的样子许是见不得光的。不然每次刘朝暮去当男妓的时候，都背着她去。陈念不是没有好奇过的，她偷偷跟去看，没想到被刘朝暮扬言要跟她断绝关系，她怕了，她以后都不会去看了。

那日她其实也没有看见什么，就看见了刘朝暮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白色的浊物，刘朝暮抱着自己的膝盖痛哭。

她帮不了他，她连自己都帮不了。

家里那个老妖婆一直让她回去，还要扒了她的皮。这次又是她逃了出来。

“砚台……我的砚台，枕头下面……”

“知道了。”陈念有点想哭，他到底在执着什么，砚台？还是自尊。

像是得到了许诺，刘朝暮小声的笑了起来。

笑声孤独，悲凉，让陈念的狐狸毛一立。

“十八，小心点！！别跑！”长安离了十八有些距离，但还是勉勉强强能看见他的，他自然是追不上十八的。十八人小，在这山林里比较好走，不会撞到树，撩倒石头，但长安不一样，人越大，越笨重。

不过一个拐弯，十八消失在视野里。

长安叹了叹气，还是那不紧不慢的步伐追着。

不过几秒，十八立马黑着脸拐了回来，长安还在疑惑为何十八今天如此的好，只见这小大人拉着他的衣袖就要往回走，长安本来是受宠若惊的，这小十八平时从不乐意碰他，如今却自己主动上来了。

“十八！！我们要下山呢，不是这条路啊——”

“啊——”

还没扯过几步，长安又是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一身白衣被泥土沾了个遍，十八是个嫌脏的，他只扯着唯一一块没被弄脏的袖子。

“起来。”他沉声道。

“这么急是干什么……摔死我了。”

十八面无表情的把他扶了起来，拉着他就要往前跑。长安还没反应过来，刚跑几步，身后传来一声亮丽的女声，长安不免回头一看。

“公子——救人——”

长安只是回头一看，那女子背后背着一个骇人模样的男子，立刻心生怜悯，把自己在青楼跟那些男人女人说书时候，吐槽到一定不能在深山老林里救人的话给抛到九霄云外，他自己当然没发觉，屁颠颠的过去背过那个满身是血的人儿。

云华看见这一幕，皱着眉用手肘子戳了戳身边的九歌道：“这是我历劫的最后一世吧——我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原来还见过这狐狸妖灵殿下，你不是说我跟你不熟吗？”

九歌脸黑了几分：“不熟。”

云华看着当时的自己，又看了看当时自己身边那个沉着脸的小炸毛，心道：“这还不熟？那我跟司命就是纯生的了。”

云华也没纠结这个，继续想说什么说什么：“妖灵殿下小时候真可爱哈哈哈……”

九歌不愿搭理他。

云华心又想：“我居然收了一个妖灵当弟弟，真有出息哈哈哈，改天一定要跟天上那堆老东西吹上两吹。”

想到这，越发胆大，自顾自笑出声来。

九歌：“……”

得到乐趣的云华急着想找个人共享：“你不问我笑什么吗？”

他压根不想知道这厮脑子里又在想什么。</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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