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雨书这是盘死局（2/2）
“去将院里桂树下那坛梦中仙挖出来。”司命仙君吩咐道，还不停斜眼望了那边笑眯眯的云华神君。
“又看我做什么？下凡前你自己答应我的。”
司命差点要把自己牙齿咬碎了，他听见自己从牙缝中挤出的几个字：“心里没数？”
郑景速度很快，半响不到，那坛梦中仙已经摆在院中棋盘上。
云华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只觉得自己身心舒畅，自己飘飘然起来。云华是讨厌喝酒的，但是几百年次把次的话，对他来说，还挺不错的。他喜欢喝司命酿的桂花酒，也只喜欢喝司命酿的酒。不过从司命那里要一坛来，都算是困难重重。
“小正经，先别急着走，过来，”几杯下肚，云华脸颊开始透红，对着郑景摆了摆手，“我问你点事。”
司命不解的看着，可又似乎是很想让郑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但是云华已经开口，司命又不好作何打算。
“神君有事说事，再不放开，恕郑景不敬。”郑景死死瞪着那只抓着自己衣袖的手，那副神情好像要把那只手戳出几个洞来。
云华知趣的放开了手，“你可知妖族灵主的事情？”
郑景回他：“哪位妖灵。”
云华不肯说出，直接让他全都说了一遍。
“如今妖界最有看头的，当属龙族，他们本不为妖，但是惊蛰之争过后……他们沦落成妖，虽然争到妖界三大灵位之一，但自视甚高，内斗不断，不愿与其他妖族为伍。”郑景想到一个说一个，“狐族……的灵主，我想神君应该不会想认识他，至于狐族，几百年来都那个样，风和日丽的，就差在那男织女耕了。”
除了听到“惊蛰之争”的时候，云华将眼皮子抬了抬，此外并无其他。云华也没注意他说的狐族灵主，含糊地应着。
“至于狼族……灵主，妖灵九歌，狼族与他势如水火。”
云华一愣，赶忙问道：“什么叫势如水火？”
“九歌害死了他们原来的狼主，妖族先祖承认了他的身份，但狼族里面――对他皆是尖酸刻薄。”
云华听完，不再说话，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司命借着光瞧他，倒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模样，不由得琢磨了一些刚才郑景说的话。左右也琢磨不出个什么来，司命趁着云华还没回过神来，赶紧挥挥手让郑景走了。
郑景走了一会，司命见云华还不见回神，也不急着，将梦中仙拿开一旁，端详起棋局来。
云华偏偏转过了头看了一眼，愣了一下，“这局的棋，是死局啊。”
司命也不抬头，笑道：“确实是死局。”
云华神君不明所以问：“确实是死局？”
司命刚想说些什么讽刺的话语来，不远处郑景又赶了回来，对着云华神君好一阵暗丢白眼，这才道来：“方查仙君急着来找神君，追到司命殿门口了，神君不见的话，还请神君自行去打发了。”
云华想了想，大手一挥道：“放狗，直接咬他。”
郑景：“……？”
“这个老东西，刚骗完我，赶着来找骂？”云华自己嘀咕，“信他还不如信条狗。”
“算了算了，”云华看着郑景为难的样子，有些好笑，“让他进来。”
门口，一个胡子撅起的老头好像渡了尘曦，踏着岁月的痕迹，一脸急冲冲往这边赶。云华趁机扶了扶额，看着这漫天的桂花飘舞，心里总归安定不下来。
云华还记得当年好几次被他哄得一套一套，天地上下掘地三尺都未曾找到雨书神君，他却总说下一次会找到的。
云华信他的话就有鬼了。
至于雨书神君，郑景辈的小仙已经不识得了。
司命挑了挑眉，给郑景解释道：“雷诗神君，雨书神君，云礼神君，风易神君是四大重要位阶的神君，管着风调雨顺那类，这些神职是不会变的，所以不由玉帝掌管。”
云华接着他的话道： “玉帝想要掌管，但他没成功，雷神仙逝，风神重伤，云神魂魄消散，雨神毫无踪迹。”
“雷神那边的小司在管着，风神这些年以来好了一些，却从来不见人，云礼……传位给了我，”云华神君说到云礼的时候，好像轻吐了一口气，“只有雨书神君不见踪迹。”
云华这些年来寻雨书，寻得要疯了。
云华和司命皆是点到为止，都不肯再说，郑景知趣地站在一边，也不再搭话。
“云华神君！我找来雨书神君的下落了！”
云华朝司命挑了挑眉，使着眼神在说“你看吧，可以放狗了。”
司命一个白眼顶回去，“放你吧。”
云华：“……”
方查仙君拖着老命终于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神君，我这回，你，你可别信。”
云华好心的拿自己碗里的梦中仙给他喝了一口，让他别急，反正自己也不会太认真听。
方查喝了一大口，这酒不算烈也不算淡，香却一直留在嘴里，他顺了气道：“我听说你回来了，跑好几个地方都找你不在。”
云华道：“别这么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神君欠你钱了。”
方查一楞，那胡子又好像不满的撅了回来，他不免唉声叹气道：“神君啊……你觉得，我不想赶紧找到雨书神君吗？”
云华想了想他的效率，还是摸着良心说了一句：“我觉得你不怎么想啊。”
方查：“……”
云华神君扯了扯自己的头发，笑着说：“刚骗完我，又想来打趣我，你说你这几百年来是不是闲了点？”
“雨书的仙器，在妖界里。这次真不是我瞎猜的，是我殿里骨方指引的。你也知，骨方可是――”
云华换了个吊儿郎当的姿势坐着，打了个哈欠道：“感情你之前都是猜的？”
方查嘿嘿一笑：“半猜半知。”
司命在旁一直默不作声，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睛微微闭着。
云华随意问：“当真是妖界？”
方查却十分认真，十分诚恳道：“望神君大人上心，这回方查拿玉帝信誉担保，雨书神君的下落，定在妖界。”
“……”，云华心念：“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都要怀疑你跟玉帝那老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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