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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祖父遗留了一座古堡傍晚时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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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站在雕花门口的持枪侍卫正在打盹,这时候有人走过来,他镶钻的短靴后跟在大理石地面击打出从容不迫的哒哒声。

他径自走进门廊。

侍卫们回过了神,这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访客。他们立刻将手里的□□调整为攻击的姿势,刀锋闪着寒光。

“先生!请止步!请出示您的通行许可证!”他们厉声喝道。

被喝止的男人停下脚步。他转过身,脸上戴着面具,面具下一双淡灰色眼睛冷冷看着侍卫。他抬起戴着白色手套的左手,食指位置套着一枚徽章戒指,刻在戒指上的金色秃鹫做直立展翅状,鬃毛耸立,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桎梏,振翅搏击。格林顿家族的祖上是位尚武的伯爵,他选择了好斗的秃鹫作为代表自己家族尊贵的权威象征。

“我来之前没有人告诉我格林顿家的侍卫是这样的无礼。”这是一道年轻的声音,渗着森森威严。

侍卫们心里咒骂自己该死的疏忽。他们收起□□,弯腰致敬,有人打算进入内室通告主人,但被这位先生阻止了。

与此同时,伊芙娜小姐辞退了所有的仆从,她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时不时站起来对着墙上巨大的雕花框铜镜检查自己的易容。她的心噗噗噗跳动,等待着自己的情郎。

她淡金色的头发梳成了高高的发髻,发簪上镶嵌着珍珠宝石。露肩的白色长裙上缀着繁杂绣工的蕾丝,裸露出来的肌肤素净白皙,高耸的胸脯因为紧张而快速起伏着。束腰让她本来盈盈一握的腰肢更加纤细,她凝神看向窗外的时候就像一只安静栖息在湖面的天鹅。

门被敲响了,是很有规律的、礼貌的两短一长,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

伊芙娜小姐跳了起来,她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激动,打开了门。

门外是刚才路过侍卫的男人。他转身合上门,接着优雅地脱掉面具,露出一张俊秀的脸。他轻轻提起伊芙娜的指尖,将自己冰凉的唇印在上面。

“抱歉,我超过了预定的时间。”他歉意道。

“没有关系!”伊芙娜快速回答,她含情脉脉地看着男人英挺的眉眼,“我没有等太久时间。”

“我给您带来了礼物。”男人轻声说。他从紫色外套的兜里掏出一个狭长的盒子,打开了它,里面躺着一副项链,上面的细钻流转着晶光,“您带上它的样子一定很美。”

伊芙娜接过项链,眼里盛着满满的幸福。“说过多少遍哪,你不用对我使用敬语的!”她嗔笑着轻轻推了一把男人。

男人顺势握住她的手,伊芙娜佯装要抽出来,没有成功。她牵着男子坐在了长椅上。

“我读了一首诗,他写’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遥远而且哀伤,仿佛你已经死了。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而我会觉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觉得幸福。‘“

伊芙娜念诗的时候声音很轻柔,当她读到最后一双汪汪的眼睛渴望地看着男人。

“你总是太过沉默,仿佛有很多心事,我感觉我从未走近你的心里。“她念完小声地埋怨。

男人沉默了一下,低低地笑了。他侧过头直视正在瞅他的伊芙娜,接着慢慢靠近,直到两人额头相抵。

“我以为我对你的爱意已经最大程度地表达出来了,而你似乎并不觉得它有多汹涌。还是说,非要我剖出我的心给你看吗?我发誓我整个人连同灵魂都托付在你手上。”他缓缓说着这些甜言蜜语,一双眸子里专注得只有伊芙娜的影子。

伊芙娜朦朦看着他,仿佛醉倒在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我也是,整个人,连同灵魂,都属于你。”她喃喃道,很快她的注意力被接下来的激吻剥夺了。交错的呼吸里,两人唇舌纠缠,辗转着,汲取着。伊芙娜白色的裙裾盛开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连同紫色的华丽外套一起缠绵悱恻。

昏暗的烛光无风摆动,是这件漆黑的屋子里唯一的光源。火苗拔得老高,狰狞舞动的火光在墙壁上投下摄人的扭曲黑影。火光时而照亮巨大的白色床铺,让那上面疯狂汲取对方的两人变得清晰。

第二天。从小开始照顾伊芙娜的老嬷嬷带领着一排女佣,她们或端着洗漱用品,或捧着今天的着装。到门口老嬷嬷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没有由来的不祥预兆让她一把推开了门——

百叶窗被打开了,白色的幔布被风吹得高高扬起。床上赤身裸体躺着浅金色长发的女孩,她美妙的胴体在日光里泛着冰冷的苍白,眼睛大张着瞪往天花板,□□的身体上戴着一副细钻项链——那是她身上唯一有生命力的东西。

她死了。

距离海维黎加做了那个噩梦已经过去快一周了。这段日子他再也没有被噩梦纠缠,每晚睡得都很踏实。渔村的居民都很友好,在苏瑟太太的热情款待下他每天都吃得很好,饭量也与日俱增。

很快就到了和巴伯尔先生商议好的日子。出发的前天晚上,苏瑟太太帮他整理了包裹,里面装的都是村民送他的礼物和干粮。他曾经那套满是破洞缩水褪色的破罩衫被苏瑟太太当作燃料混着柴禾进了厨房的灶台,苏瑟太太为他找了身新衣服和鞋子,干净又合身。

出发那天,全村的人都来送他,大家都在哽咽,苏瑟太太更是哭得说不出话。

“我可,可怜的孩子,“她大声揩着鼻涕,”愿神保佑你。“她表示海维黎加是她见过最讨喜的最温顺的孩子,如果可以,她愿意承担抚养海维黎加长大的责任。

海维黎加面对这份离别也湿了眼眶。但人总要往前看,不是吗。和每个人拥抱离别后,他爬上了巴伯尔先生的板车,那上面还有巴伯尔先生精心为他铺置的干草,以便他坐着舒服,少受一些颠簸。

巴伯尔先生在路上给他讲着兰卡斯蒂的风土人情,很快他们穿过小路,穿过大路,到达兰卡斯蒂敞开的城门。这里行人络绎不绝,城门口的士兵阵容森严,一个一个检查着行人的文牒。

巴伯尔先生发出疑惑:“今天为什么开始检查了?往日不是这样的。“

旁边一个马车夫大声回答了他:“听说城里死了人!好像是某个贵族家的!城主下了命令,他们在排查凶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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