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晨君潜10(1/2)
木樨躺在凌乱的大床上, 一条腿从衣裳开叉出支出来,笔直修长白皙圆润,上面留了几道红色的指印, 突兀, 暧昧, 旖旎。
她的两只眼睛望着高高的帐顶,揉着酸软不堪的脸颊和几乎快磨破皮的嘴唇, 想起晨君潜被延英殿大学士叫走时说的话。
“朕下次小心。”
还有下次的。木樨心想。
世事难料,贺兰珀当初请人教她那些在下半张嘴不方便取悦男人时必备的技巧, 他自己没能享受到, 时隔多年, 木樨荒于练习都快忘干净的时候, 另一个男人以非常粗暴强硬的态度让她全部复习了一遍。
晨君潜把她从一开始的生疏到后面的游刃有余当做是她初尝-情-事但天赋斌异, 而自己何其有幸寻着了她这样的一个生着冰肌的皮、内里包着妖媚的骨的尤物。
木樨从他的反应能够感觉到过程中他有多享受。
看着一张顶着母亲的脸的女人匍匐在腿间卖力取悦自己,越更亢奋难耐, 兴奋得屡屡失态,这样的人的内心,究竟扭曲到了什么地步?
木樨想到晨君潜说晚上要过来,她爬起来去沐浴。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她有点拿不准这男人是不是打算要了她, 如果是, 她可能需要做一点准备。
她没有午歇, 下午又做了一番体力活, 泡在热腾腾的池子里有些昏昏欲睡, 艺珩中途进来,发现她都快滑进池子里去了,这么放心大胆地打瞌睡,也不怕泡太久把皮肤给泡皱了。
“娘娘……娘娘?”艺珩轻声唤她。木樨转醒过来,迷糊地看着她,“皇上过来了?”
“不是皇上。”艺珩说,“您待得太久,奴才担心,所以进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吩咐。”
“不妨事。”木樨懒洋洋软绵绵地说,“就是乏得紧,你帮我捏捏肩膀吧。”
艺珩得了吩咐,使襻带将袖子扎起来,洗干净了手,拿着玫瑰油回来跪在池子边,开始给她捏背。
艺珩担心她又睡着,便同她说话把困意挨过去。
“中午的时候,娘娘在偏殿里看,只留了卓侍卫一个人值守。娘娘同他说了些什么话?”
“随便聊聊罢了。”木樨示意她在肩窝处多使点劲儿,“怎么了?”
“没有。”艺珩低声笑道,“只是觉着娘娘似乎和谁都聊得来,没有什么架子。”
那是你没见过我摆架子的时候。木樨腹诽。
“我好奇问他黑羽影卫的来历,他不肯详细和我说,大约是觉着从影卫队长变作我身边的护卫很羞-耻,说话都冷冰冰的。”木樨同艺珩抱怨卓岩的种种劣迹,“他还谴责我,说我不该乱跑。连皇上都没有和我说过重话。”
艺珩的笑声变大了,“卓护卫不过是例行职责罢了。不过他有些举动的确不算尊敬,奴才会提醒他的。”
“嗯,是得有个人点醒他。”木樨懒懒地应声,她被艺珩挑起了说话的欲望,被她捏的骨头又麻痛又舒坦,闭了眼随口问着问题,“艺珩,你是哪里人,自小进宫的么?”
“朗州人,被转了几道手卖到洛阳城里来,稀里糊涂的便进了宫,做了最下等的粗使丫鬟。”艺珩回答,将她的经历娓娓道来,“后来去了笔墨司当差,做了几年小童,奴才十岁那年,尚房缺人手,便送了奴才和好几个笔墨司的人过去伺候,如此待了几年。直到皇上有一次过来尚房,和大人们讨论国事,说着便要写字。奴才有幸为皇上研墨,被皇上瞧中了,送到了太极宫,之后一直伺候着皇上,直到娘娘您进宫。”
“难怪你的字写得那么好看。”木樨刚进清华宫时,宫人将一本厚厚的烫金册子拿给她看,上面全是清华宫仓库里堆着的金银玉石,清点誊抄册子的正是艺珩。木樨问,“你可怨我么?”
艺珩听不明白,“怨您?为何?”
“伺候皇上和伺候昭仪,意义大不相同。从前你在皇上跟前行走,身份特殊,没人敢为难你,时日久了,前朝后宫定然有人仰你鼻息。如今你却成了清华宫的女官,还得兼任着宫女的职责,更辛苦不说,指不定还要受别的宫里的人欺负。若是没有我出现,你就还是在皇上跟前近身伺候的人,现在一切都变了。你不怨我吗?”
“什么怨不怨的,娘娘这话说的奇怪。皇上这么宝贝着娘娘,生怕您受了委屈欺负,伺候您就等同于伺候皇上,奴才怎敢怨怼。”
“你这个心态倒是不错。”木樨推开她,“捏的好了,你歇一歇吧,我也不继续泡了。”木樨从水里起来,浑身上下被热水泡成一块莹润的粉玉,连艺珩看了都止不住气血翻涌,赶忙挪开眼睛——外头已经渐渐的有了风头,说皇上新得的曦昭仪是个狐媚祸水,九尾狐转世,最会蛊惑人心,缠得皇上离了她就不行。
这种很是愚昧但很能三人成虎的说法最近只是小范围传播,大抵皇上会处理的吧。艺珩心里乱七糟地想着。
木樨没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扣着她围上来的干燥大布巾,赤脚走到衣架旁边,身后铺着温热小石子的地面上留下一串湿湿的脚印。木樨伸出两根指头挑起架子上的衣裳,和之前晨君潜给她穿的那种一样,是从头到尾的一件式。
她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皇上是晚膳过后才过来对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