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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晨君潜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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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珀抱着木樨走出驿馆, 馆外的大路上,有马弁正牵着马匹等着他。

木樨回头看了吕逸品一眼,对方朝她点点头, 她就轻轻笑了一下, 然后被贺兰珀放在马上,用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贺兰珀并没有看见她和吕逸品的小动作。

节度使府里, 孟惜神情焦灼。她已经想好了怎么说木樨的事,说法定然是能让贺兰珀相信木樨已经死绝,而且以后再不会想起这个人的。没想到贺兰珀刚一回来,两人还没来得及多说上几句话就被吕逸品叫走了,她追上去问发生了什么事需要这么着急地去处理, 对方却没有回答, 反倒是吕逸品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让她的心顿时忐忑不安起来, 直觉贺兰珀此番出门,绝对没有好事。

她看见贺兰珀抱着一个什么东西回来,那个东西被他放在地上,从他的披风里钻出来——居然是失踪了大半个月的木樨!

孟惜怎么都没想到贺兰珀会带回来这么一个“礼物”, 一时间脸上的笑都快维持不下去了。木樨却一脸泰然地走过来, 向她行礼, 看不出半分怨愤仇视之色, 用那副娇娇柔柔的嗓子说, “木樨不懂事,偷跑出府去,还好被吕将军捡着才能回来,给夫人添了诸多麻烦,夫人可怪木樨?”

贺兰珀正一眼不眨地看着她的反应,孟惜哪敢怪罪,掏出绢子擦了擦眼睛,拭掉并不存在的眼泪,声音也软也柔,十分贤良淑德的模样。她满心担忧又颇为木樨高兴地说,“满府找不见妹妹的人,还道是被贼人掳了去,城里城外都找遍了,差点去报官……不过人安全回来就好,可受了伤吃了苦?赶紧让肖大夫给瞧瞧。”

木樨垂着头,“木樨无妨,多谢夫人关心。”

没人说木樨偷偷跑出去的原因,孟惜也就非常识趣地只字不提。她热络地握着木樨的手,“丹桂园终究是太冷了,妹妹又大半个月没住了,要让人好生收拾一番才行。今日不若先在我那院子的旁屋里住下,好生调养,过几日再搬回去如何?”

木樨还没回答,肩膀被贺兰珀一下搂住往他那边拉过去,半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贺兰珀说,“不必,丹桂园住不得,她暂且住在我屋里就成。”他往里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今日团聚,吕逸品也回来,晚上做个筵席,我要好生款待为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孟惜忙收起脸上的错愕,“好,妾身这就让人去准备。”

吕逸品的随从刚接到一份需要他亲自过目的文,入了节度使府往朔风榭去,被告知将军在房和大人议事,就转道去了贺兰珀的房。路上他看见管家周代善正让人往厨房担水,按理说府里有两口水井,是不需要特地去别处担水的。他心中疑惑,就多嘴问了一句。

周代善解释道,“晚上筵席要做一道鱼羹,对水质很是挑剔,先前做的都不能让夫人满意,试了许多水,只有北面天泉山上的泉水做出来口感最好。这不,才叫人紧赶慢赶送了几担过来,就怕赶不上急用。”

随从更奇,“这鱼羹是大人喜欢吃?我跟着大人好几年,还从未听说过他喜欢这么一道菜。”

周代善说,“大人并无甚口味偏好,是夫人喜欢,便着意点了这道菜,也想让大家都尝尝。”

前头台阶过高,随从帮忙拎了一把水桶,笑道,“那今晚可有口福了。”

贺兰珀房中,被调回来伺候的明秋和双云一左一右伏在木樨的膝上失声哭泣,她们走后,木樨经历遭受了什么两人清清楚楚,也曾找浣莹理论,却终究人微言轻,不仅没能改善木樨的处境,反倒挨了好一通处罚。木樨逃走,她们都松了一口气,心里祈愿木樨在外一切顺利,想着她能离开这个炼狱也好,在这里实在不是人过的日子?

木樨揽住二人,柔声道,“我没事的啊,大人回来了,以后大人会护着我的。再说了,夫人也快到回京城的时间了,只要她不把我一起带回去,以后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是不是?”

两个侍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前只觉得她单纯懦弱,现在看来,这分明是没心没肺。她在死生间走了个来回,好容易复宠,正常女子不都该想着怎么扳倒孟惜,好好报复一通么?她倒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先前受的苦难和屈辱一概不提了。

不过话说回来,孟惜那种级别的人物的确轻易撼动不得,没有十成的把握还不如不要出手。木樨是不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绝口不提夫人对她做的那些事呢?

贺兰珀和吕逸品在房里议事,梳洗打扮过后的木樨烹了茶水送进来。吕逸品先前见过的木樨,全都是青衣素发,不施粉黛,乍一见盛装的她,差点没能控制住快夺眶而出的惊艳。他忙去看贺兰珀,对方也被木樨吸引住了,没留意到他的失态。

木樨把茶水放在贺兰珀身旁的茶几上,手退回去的时候被对方握住了,“你先好生歇一歇吧,这里有下人伺候就行。”

木樨笑了笑,“木樨没事,愿意亲自侍奉大人。”

贺兰珀松开她,没再多说什么。吕逸品挪开目光,端起茶水来吃,对眼前两人眼波流转暗递情愫故作不见。

夜里筵席摆在正厅,木樨是侍妾,不能入座上席,只能在一旁伺候,上菜布菜夹菜以及倒酒。来赴宴的将士多是镇守伊州、庭州,回来述职的将领,因为人手有些不太够,双云和明秋也被叫过来,主要伺候贺兰珀那几个心腹。

孟惜知道这一带的风俗,提前准备了歌女舞女助兴,一时间正厅里轻歌曼舞,觥筹交错,倒也热闹。

先前说起的鱼羹被盛在精致的白瓷盏中,分成了一盅一盅的,由下人抬着送上来,一人分得一盅。木樨跪在蒲团上,从托盘上接过汤盅,要放到贺兰珀面前的桌案上去。

贺兰珀正在和吕逸品及一干副将说着什么事,手臂一动碰着了木樨,木樨手上不稳,鱼羹从汤盅边沿洒出来了一些,把器皿弄污了。

木樨连忙道歉,“马上就去换一盏。”

贺兰珀并不介怀,“喝不喝的,有什么要紧,我对这汤并不热衷,既然洒了,也就不必麻烦,让他们换乌骨鸡汤上来。”

负责送菜的下人应道,“是。”

木樨把鱼羹放回托盘,任由下人端着出去了。

木樨伺候着贺兰珀用膳到一半,他突然凑过来小声说,“你先回去,回我的屋,等着我。”

木樨看着他,待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耳朵一下子红了。

贺兰珀笑,轻轻推了她一下,“快去,我很快就回来。”

孟惜看过来,目光落在兀自害羞的木樨身上,里面淬了刀子,她捏着筷子的手都在发抖。

木樨注意到她快要绷不住的反应,却并没有往那个方向看,她小声答应,“好。木樨去了。”

她在贺兰珀主屋的暖阁里漱洗更衣时,听见屋外喧哗了一阵。浣莹说大夫人找木樨有事,让她过去,还硬要闯进来,愣是被明秋和双云拦住了。她俩当然知道这丫头这个时候来叫木樨肯定没安好心,以前还会惧惮她让她几分,现在有大人撑腰,才不会像之前那样惧怕浣莹,说不让进就不让进,把对方活活气跑了。

木樨洗了澡换了衣裳,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明秋双云过来给她扑香粉香蜜,仔仔细细地打扮了一番,又唠唠叨叨说了许多,以求木樨开窍,今晚好好伺候贺兰珀,把他伺候舒坦了,一举翻身成功,从此大人彻底离不开她。

池尔斌蓦地笑了,“挺好,大半夜的凑齐这么多人不容易,我正好有点事要问,也不用一个个去找了。荀大人方才说去哪儿?夜风挺大,要不我们进屋说如何?”

荀储忠忙让开路,示意提前备下的马车,“请将军乘车前往锦园。”

“车就不必了。”池尔斌翻身上马,“骑马过去快些,劳烦荀大人带路。”

一个快字,让两年没骑马的荀储忠不得不现逮一匹马,骑着努力跟上池尔斌,给一行人引路,等到得锦园,一身老骨头差点没给颠碎了。

荀储忠本是南方人,被朝廷派到鄯州做官,因为一直过不习惯北方的生活,又十分思念江南的烟雨水乡,就特意造了这座颇有水乡风情的南国锦园以解思乡之情。

锦园修得甚大,亭台楼阁,水榭芳汀,第一次看见这种南方建筑的木樨在侍女的引导下七拐拐地绕了许久,绕得她快要彻底晕头才终于停了下来,停在一座连排的大屋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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