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池尔斌1这小子挺上道,就是总把力气……(2/2)
木樨弹弓似的弹过去,拎起同样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的酒壶转圈给在场的军官将领都倒满酒。木樨注意到池尔斌的酒杯和别人的不同,是用某种玉石做的,触手温润,杯壁极薄,十分轻巧脆弱。他说莫梁总打碎他的酒杯,看来并不是空穴来风。
她倒了酒,打算退到一边去听候差遣。莫梁把那盘糕饼递给她,“将军不喜欢这个味儿,你拿去吃吧。”
木樨没有推辞,乖乖接过来,端到门边坐着吃。
她听见屋里男人们的讨论声。
一个军官说,“金城郡被毁了泰半,只剩得十之一二的人尚留在城中。爆炸是从节度使府开始的,直接炸得都分不清前院后院了。当晚贺兰珀在家和众副将心腹议事,一干人等全部没能幸免。大人,这可能是一场有预谋有接应的谋杀。”
“当然是谋杀。”池尔斌没吃东西,他端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子空出来一半,放了一张羊皮地图。他语气略带嘲弄地说,“不然平白无故的为什么炸得这么厉害,他贺兰珀吃饱了没事儿干在家囤□□,想再过一次年?”
木樨听到自己让双云去买烧鸭那条街,以及明秋去的驿馆那条街没有被爆炸波及,轻轻松了一口气。
另一个人说,“节度使大营的情况属下打探清楚了。城外共驻扎了两万人马,爆炸死伤了大约近千人,其余的都跑了,或去往凉州,或南下河州,秦州。陇右剩余近二十万军队分散在庭、伊、沙、肃、甘五州,李善存已经发下军令,让这五州统帅前往鄯州面见大将军。”
“嗯。”池尔斌应了一声,问,“我们的人到哪里了?”
莫梁说,“已经听您军令驻扎在定西,将军若是要他们过来……”
池尔斌抬手打断他,“不必。有你们平定陇右,足矣。”
他去拿酒杯,酒杯空了,目光往木樨那边轻飘飘一瞥,那小子背上长了眼睛,明明背对着这边,却在他眼神瞥过去的时候如同针扎了一般跳起来,跑过来给他斟酒,嘴边沾上的糕点碎屑都没来得及擦干净。
池尔斌说,“今晚连夜赶往鄯州,金城郡刺史我也不见了。莫梁,你替我转告那老家伙几句话。京城那边很快会派人过来,在此之前,让他好好查查这次爆炸的原因,顺道把这座破城整理干净,别爆发瘟疫之类的疫病。朝廷这两年为了打仗,财政吃紧得很,赈灾钱粮有限,他自己要掂量好轻重。”
莫梁依言而行,池尔斌看着桌子,又吩咐,“赶紧吃吧,吃饱了好赶路。小子。”
木樨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池尔斌是在叫她,忙应道,“小的在。”
“你叫什么名字?”
木樨喉咙滚了滚,“木樨。”
池尔斌的手下中有人嘲笑,“这家伙长得瘦弱,名字也取得娘们儿兮兮的。”
池尔斌的目光扫过去,对方就噤了声。
“木樨,你会不会骑马?”池尔斌问。
木樨想起莫梁骑马的风驰电掣,就说,“会一点。”
“不管你会不会,这会儿也没地方给你弄一匹汗血马来。”池尔斌说,“你还和莫梁同乘一骑吧。”
“好的,大将军。”那你还问我会不会骑马做什么?
池尔斌抬抬下巴指指盘子里的鸡腿,“今日我让你没有吃得成鱼,这鸡腿,就当赔罪了。”
木樨过来把鸡腿拿到已经吃空的糕饼碟子里,“谢大将军。”
木樨听见那些军官“小声”嘀咕,“我越看他越觉得娘们儿兮兮的。”
她咬住鸡腿的肉,用力撕下一大口,嚼嚼咽了,用油腻的袖子抹了把嘴上的油。
池尔斌在属下大嚼特嚼的进食声里慢慢转着他的玉酒杯,突然问,“我听说,贺兰珀捉了上万奴隶,聚集在金城郡外修长墙。那些奴隶哪儿去了?”
木樨后背刷地冒出一层冷汗。
刚刚向池尔斌交代金城郡现况的军官说,“据目击者说,爆炸当晚全都趁乱逃跑了。”
“跑了?”池尔斌笑了笑,笑得木樨越更提心吊胆,但他接下来说的却是和木樨想的完全不相干的事,“好吧。看来长墙工程也得停了。”</li>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怕被打,所以作者还是更了
谢谢大家的关心以及营养液和地雷,爱你们,抱 (づ ●─● )づ</li></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