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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风雨五 宋芷睡得昏昏沉沉的,犹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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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睡得昏昏沉沉的,犹自不太清醒,强撑着坐起身来,这才听清门外的声音,是阿齐拉在叫他。

“宋先生,宋先生?”

宋芷应了一声,问:“有事么?”

阿齐拉听到他的声音,终于松了一口气,道:“先生醒了便好。是这样的,奴婢见你房门一直关着,又没人来送饭,想着先生估计没吃饭,眼下天都黑了,晚饭也没了,因此给先生送点吃食来。”

阿齐拉说完,宋芷这才感受到腹中确实饥饿难耐,他转头向窗外一看,果然天色已彻底黑了,估计已是戌时了。

宋芷道:“有劳了。”便悉悉索索地起身去给阿齐拉开门。然而他脚落在地面,一站起身,又是一阵头晕目眩,宋芷扶着床缓了一下,道,“姑娘若是着急,将饭菜放在门口便可。”

姑娘?门外阿齐拉似乎笑了一下,道:“你们秀才都这样么?”

宋芷没理解过来,等他打开门时,阿齐拉正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给他送的饭菜。因为已经是九月末,快立冬了,夜里天冷,阿齐拉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鼻头有些红。

宋芷拉开门见到这情形,不由心中一暖,没想到在这种境况下,竟还会有人挂念着他。阿齐拉已经径自走了进去,将饭菜放在了桌上,热气腾腾的,还没凉。

阿齐拉道:“趁热吃吧!吃完我得把碗筷收回去,向小姐交差。”

宋芷谢过了她,此刻饿了,便也没客套,端起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完了一碗饭,宋芷这才想起什么,问道:“是你家小姐让你来的?”

阿齐拉:“是的。”

宋芷:“你家小姐是……?”

阿齐拉掩嘴一笑:“下午先生还见过的。”

宋芷这才想起从花厅出来时碰到的美貌少女,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下午我太慌张了……没注意。”

吃完饭,宋芷又道:“替我谢谢你家小姐。”

阿齐拉指指宋芷的衣裳,道:“先生衣裳还没换。”

宋芷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还是下午那身满是血迹和墨水的衣裳,回来时疼得厉害,都没顾上换,没想到他就这副尊荣见了外人,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连手也不知往哪里摆了。

阿齐拉抬起手掩住翘起的嘴角,好笑道:“天色暗,奴婢没看见什么。只是先生想来不会洗吧,先生不如换下来,奴婢替你洗,定然能给你洗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不留。”

宋芷:“不不不,这怎么好意思?小生、小生……”

阿齐拉就定定看着他,一本正经道:“这身夹袍想来价格不菲,还没穿几次,若是不洗干净就不能穿了,多可惜呀。”

阿齐拉这倒是说的实话。这件夹袍是前不久秀娘给他置办的,没穿几次,而宋芷也确实不会洗血迹和墨水。

阿齐拉看宋芷神情,便知晓他被说动了,只是还不好意思,便道:“先生不必客气,这都是小姐吩咐我的,小姐向来尊敬秀才,这只是小事一桩。只要先生念着小姐的好,就行了。”

宋芷心道:“难得有这样好心的小姐。”

随后阿齐拉端了碗出去,宋芷便将衣物换下来,没一会儿,阿齐拉便回来了,将弄脏的衣物带走,又道:“过几日洗净晒干了,奴婢给先生送回来。”

翌日,宋芷便没有衣服穿了,一件夹袍洗了没干,一件被阿齐拉拿去洗了,宋芷只好穿了一身窄衫儿。

昨日孟桓说这几日他不必去书房,宋芷便留在屋里读书写字,打发时间。

早先他答应齐履谦,要送他一幅画,宋芷没什么事,便拿出颜料和画纸,只是那笔悬了半天也落不下去,不知该画什么好。

宋芷又想,他还没告诉张惠自己到了孟桓这儿,也没说不再去送画了,若是久了不去,张惠怕是要担心……也不知张惠知道他现在为孟桓办事,会不会生气。

还有额上的伤不知什么时候能好,他答应秀娘每旬回去探望她一次,若是不回去,秀娘怕是要伤心,若是回去,秀娘见了他额上的伤,又要担心。

想来想去,心中一团烦闷,想到这一切都是由于孟桓,宋芷不由得对他一肚子气,画也画不下去,便放下笔,推开门出去转转。

反正偌大的孟府,他不碍着谁,孟桓也没说过他不能四处走动。

宋芷在孟府人生地不熟,除了孟桓外,就算勉强把阿齐拉算上,也只认识两人。那天被孟桓打伤从花厅出来的事,府里的下人都知晓,大家都知道这个新来的秀才惹恼了主子,因此并不跟他来往。只有阿齐拉偶尔得了空,才会来看看他。

宋芷身上有伤不说,心上还郁郁寡欢。

休养了两日,这天忽然有个婢女来敲宋芷的门,将宋芷一通从上到下量了,没吭声,就要走。

宋芷奇怪道:“姐姐,这是要做什么?”

那婢女看了他一眼,简单道:“裁衣。”

宋芷更奇了:“谁要给我裁衣,裁什么衣?”

婢女道:“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是听主人吩咐办事。”

宋芷愣了愣,孟桓?

婢女没再答话,又过了两天,衣服便送来了。因为是量体裁衣,因此十分合身。不是多么名贵的料子,棉制的夹袍,天冷了,这夹袍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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