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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劝学岂见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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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台上李太傅颇为严肃,一手拿书,一手持戒尺,微微佝偻的身子慢慢地来回地踱步,同时口中念道:“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

我坐在位置上怎么坐都觉得不甚舒服,耳边听着李太傅的《劝学》,便更是难受了。

我用手撑着头,将窗子偷偷打开了一条缝缓口气,看着窗外隐约飘起的雪花,缓缓落在光秃秃的树上,鸟巢上,地上,随即划成了水珠,而我的思绪也随着它们不知飘到了何处……

鸟巢里的大鸟早已迁徙去了温暖的南方,只余下这空落落的巢,孤零零的卡在这树桠间。巢穴在寒风的中摇摇欲坠,“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我忍不住探出身子想看看那巢内是否还有未孵化的卵和幼鸟…

“四殿下!”耳边响起了李太傅不悦的声音,他手中的戒尺敲了敲我的书桌,我赶忙坐直身子假似看着手中的书。

“四殿下终日在思索些什么?!可说与老夫听听?”李太傅似嘲似讽的问道,我想了想,指了指那跌落的鸟巢与打碎一地的卵,微微抬头看着他:“回太傅,岂见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乎?!”

耳边传来王家几位公子小声的嗤笑声,太傅静静的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我眼里探究出什么,摇摇头便从我身边离开,继续讲课,“南方有鸟焉,名曰蒙鸠,以羽为巢,而编之以发,系之苇苕,风至苕折,卵破子死。巢非不完也,所系者然也……物类之起,必有所始。荣辱之来,必象其德……”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便接着继续神游了。我视线从屋外转到屋里,看着太傅左腋下夹着戒尺,这是把戒尺其上用小篆刻着《弟子规》,打在手上十分结实,我曾挨过一次,打在左手心上,左手掌被打的发肿发亮,硬是七天肿消退下去。

位于我左首的林曜,今日内里穿个亮黄色的长袍,外面一件浅月色的罩衫,在我看来显得颇为骚包。他此刻正十分认真的研习着课本,这厮平日里玩归玩,但学业上对自己要求颇为严格,我估摸着这些文章早在先生讲之前,他便早已熟读背透了。照他的话来讲,便是“书读百遍,其义自见。”故而他也不需姨母太过操心。

位于第一排的林煜,我的二哥,平日里也是十分刻苦,因着他未足月便出生,故而体质较我与林曜弱了些,我二人自幼便开始习武,故而身体尚且还好,只是他自小易病,故而皇后总是小心翼翼,怕他磕着碰着了,未让他过早练武。

如今我便听闻他每日下学回坤宁宫后,仍还要研读到很晚,只是操之过急,父皇考校我们课业时,他时常忙中出错,越是如此,他越是不忿,如今一天到晚的故作少年老成的,穿个衣服都是什么宝蓝色,暗紫色,颇显得深沉了些。

坐于林曜身后的明国公府大公子明琅,亦认真的听着李太傅讲学。明琅虽乃将门之子,但气质颇雅,长的玉树临风,笑起来便十分温暖。且亦是能文能武之辈。他与林曜同年,二人时常品茗下棋,切磋武艺,亦算得上是君子之交了。

大致将这满屋的少年从头到脚在心里都品评一遍,得出的结论便是,吊车尾的诸如我的人不多,而优秀的人大有人在,只是,即使是所有人,都掩不住我身前这位的光芒。

这便是沈胤,我不禁叹道,老天对他是有多偏爱啊!他生的高大挺拔,五官轮廓立体而分明,鼻梁英挺,透着一丝冷峻,浓密的眉毛似剑锋一般锋利,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打了一层浅浅的阴影,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让人情不自禁的想陷入他的眼底……

沈胤文武双全,继承了其父的武艺与母亲的灵活,不似其父那么木讷,不过依旧话少,我与他同窗亦是有两年了,却似乎记忆中未曾与他有过深交。

尽管我自由学习内功心法与轻功步法,速度早已超过许多人了,包括林曜(若是论剑法或是近身搏斗,我自然是敌不过他),但沈胤不论是和皆在我之上,认识他,便让我深刻领会了什么是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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