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这算不算本尊的初吻这么小的徒弟居然……(1/2)
旦日,天空已悄悄翻起鱼肚皮,阳光普照大地,弟子们早已练完了晨功,吃完了早饭,此刻正在午休。
沈凌寒睁开眼睛,微带几分迷糊的看着圆拱形檀木窗棂。没多久,眼眸逐渐清澈直到恢复清冷。心道:本尊起晚了。
“呀呀!”小包子醒过来用胖嘟嘟的小手拉住沈凌寒的小手指,睁着大大的眼睛笑嘻嘻的看着沈凌寒。沈凌寒身躯一僵,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接触他。
看向小手的主人,原本冰冷的眼眸逐渐恢复成淡然。“倒是忘记了还有你。”沈凌寒的声音如鸣佩环,让人心情舒畅,似一颗定心丸,安抚了人心的躁乱。
“四蹲!四蹲!”原本不太标准的师尊二字到沈凌寒耳中却是这世间最美妙的音乐,而眼前这个小小的人,是他生命中谱写的最好的乐曲。
“极好,不过是师尊,记住了。”沈凌寒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尽管不明显。
小包子咬着手指,眼里一片迷茫,试着说道:“尊,尊?”
沈凌寒喜上眉梢,将小包子抱起,轻轻的。但在他心中却是有千斤,万斤重。
二人来到殿外最左边的灵药园。还未至便有一股药香味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小包子的眼睛如同那天上的弦月一般,弯弯的,一笑便再也忘不了了。
沈凌寒回神轻轻挥动衣袖,灵力保护罩消失,踏着微润的泥土全身投入那混杂着青草清香的空气中。
灵药园里繁花似锦,绿草如茵。草地上高耸的参天巨木。各种颜色形态的灵蝶,翩翩飞舞,互相嬉戏,偶尔停留在草药上稍做休息。而在每行草药中间都有几个小型滴管喷泉,此用于保持土壤的湿度。放眼望去排列整齐,没有丝毫不妥之处。
沈凌寒走在灵石小路上,眼神略微在路两边的木牌上停留一会儿后又移开目光。
每种灵药的前面都有一个这样的木牌,是为了方便一眼就能确认是什么灵药,以备不时之需。羽衣甘蓝,不是。汩山木,不是。天片柯沐,不是……
沈凌寒走了差不多近一半的路程,终于找到了他所想要找的东西,抹茶奶树。
抹茶奶树虽说是树,可其只有半米高,呈绿色。它的树脂是乳白色的,味道极像牛奶,略甜。对于婴孩来说,作为食物再好不过了。
沈凌寒看着抹茶奶树的主根已经伸到了地下深处,极其难□□,于是道:“三生,过来。”
昨天才洗好澡顺便还泡了一个温泉的三生一来就听到了这个噩耗,欲哭无泪的飞到了沈凌寒的手中。
沈凌寒抱着小包子拿起三生就往地下戳去。一点一点的将土刨开,终于在人与剑的“共同”努力下,抹茶奶树的根已经露出了白色的皮。
沈凌寒一手将其连根拔起,对三生道:“处理下。”
三生悲愤的拍打沈凌寒的后背,沈凌寒回头,空气骤然冷缩。不好,这是主人要生气的前兆,三生见状连忙把土刨回去盖好了。
沈凌寒又看了眼在一旁站的笔直的三生,最后转身离去。
三生松了口气,看了看全身脏兮兮的自己,又看了看一尘不染的沈凌寒。这一对比心里更加不平衡,发泄般的飞走了。
“尊,尊尊!”小包子伸出小手去抓沈凌寒手中的抹茶奶树,却因手短够不着。
沈凌寒看着那不断舞动的小手,不禁说了句:“别动。”
小包子委屈的看着沈凌寒,眼中似有水雾弥漫,眼泪随时要掉下来一般,可怜兮兮的。
沈凌寒默然,将抹茶奶树递给了小包子。小包子一见到面前的东西就开心的用小手拍打抹茶奶树的叶子,也不知道在折腾什么。
沈凌寒担心抹茶奶树叶子上的刺会伤到小包子,于是想要制止。
可还未来得及制止,那不断抖动的叶子便刮伤了沈凌寒的脸,留下了一条细小的刮痕。
沈凌寒长呼一口气,微闭双眼。脸上虽和平日一样,可周围却是布了一层薄霜。
沈凌寒一路忍耐,一路呼气。然而所到之处都有一层薄薄的冰霜。
终于好不容易到了修雅殿,小包子居然一下子尿了出来。尿完还歪着头看着沈凌寒傻笑。
沈凌寒感觉自己手臂上的暖液快要流进里衣,心里一阵翻腾。将抹茶奶树扔到地下,把小包子提起。原本小包子就松松垮垮的衣服,经这么一提就这样掉了下来。
“你!简直!简直!”沈凌寒面带寒霜,周围气温急剧下降。强忍怒气想要呵斥小包子的沈凌寒,却硬是说不出一句骂人的话。
或许是因为从小的家境熏陶又或许是因为他很久不曾说过多余的话,总之他就是说不出口也想不出一句能表达他内心想要怒斥小包子的话。
此时慕云南神色张皇的从台阶跑上来,似乎遇到了很大的困难急需求助。
慕云南平复着气息,道:“阿寒,快。呼,收收。下面,都都,下雪了,你看这还是大夏天来着。你知道的,那群新招的孩子还没背过门规。这要是不收。一会儿雪堆厚了就该闹腾着去堆雪人,扔雪球了。到时候你收拾起来也麻烦,对吧。”
沈凌寒冷眸看向慕云南,慕云南心里“咔”的一声静止了,不敢与之忤视。而沈凌寒只是将小包子递给了他,便快速离去,犹如一阵寒风吹过。
慕云南赶忙抱紧小包子,生怕摔着,心里疑惑不已。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师弟会那么生气了。
看着被冰封住的修雅殿,慕云南不禁抹了把汗水。
“好奇怪,明明这么大个冰块就在我身边,我却还在流汗。”
于是乎慕云南赶紧将衣服没有打湿的部分替小包子包上。
犹豫再三,来来回回走了几趟后还是决定将小包子抱下修雅峰回到了自己静心峰的主殿——逍遥殿。
慕云南一进门一个乖巧的男孩子便连忙走过来帮慕云南的忙,口中道:“师尊。”
慕云南心中甚是安慰,道:“安好,你去替你额,师兄,接一小盆水来。小心点,别摔倒了。”
木安好虽心中疑惑却还是遵从师命连忙打来水。慕云南将小包子放入木盆中仔仔细细的洗澡,涂了好几遍皂角后才将人擦干净放到床上。
慕云南端起木盆准备出去倒掉时,木盆却被一双接过。望过去入眼的便是那永远挂着笑容的脸和那清澈与杂念的双眸。
“此事怎能让师尊劳烦?以后师尊尽管休息,殿内大小事交由徒儿便好。”说罢端起木盆如沐春风的走出殿门,头发上的翠绿色发带随之摆动。身子清瘦却更加飘逸。
说来也奇怪,刚刚小包子还是好好的,一点也没哭,也没有闹。可是突然就大声的哭了起来,怎样止也止不住。
沈凌寒飞身药池旁,褪其上衣,只留下一条里裤。走进池中,踩着白玉阶缓步而下,丝毫不慌乱。墨发如脱线的蚕丝一般散开于水面,黑与白的交错竟使画面更加撩动人心,美得不似人间应有之人。
沈凌寒靠着颇有些凹凸不平的石壁慢慢坐下,使劲的擦洗着刚刚被尿过的手臂。
一股如雪莲般淡雅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那是一种世间从来没有有过的异香。
人们都说似浓非浓即是香,真正的香。不是女子用花瓣洗出来的香也不是用熏炉熏出来的,而是自骨髓里散发出来的,天然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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