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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若是她秦怯当真识人不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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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怯挑眉一笑,接过包袱,抱拳道:“多谢。”见黑衣人颔首,这才将包袱挂在肩上,提气跃起。只听得石壁上几声轻响,秦怯已飞身进了石道。石道内却是一点光亮也无,十分狭窄,秦怯足尖点着内壁一路飞踏,约莫攀爬了五六丈,右足再探出时却是踩在了石阶上。她长舒口气,沿着右侧石阶一路向上,不知走了多久,方才在台阶尽头处摸到一块石板。秦怯四下里摸索一番,扳动机括,一声闷响后石板从中裂开,石道内被照得透亮。秦怯回身瞧了瞧来时的路,才自洞口向外望去。原来这洞口竟开在井壁上,石板上还生着青苔,一股子泥土清香。洞口距井口不足一丈远,下方一丈多处便是水面,正闪着波光。秦怯边打量边为这番巧思赞叹不已,只不知这口井却又在城西哪户人家,想到此节,不免又生出几分小心来。虽说她自信总能逃脱,可若当真被人发觉,麻烦却也是少不了的。不说她自个儿,白及也是个怕麻烦的。

秦怯紧了紧身上的包袱,自洞口钻出,在空中一滚,长臂一伸,便牢牢挂在了一侧的井壁上。她屏息静听了片刻,数丈内并无人声,这才安心自井口跃出。甫一落地,还未站稳,秦怯便打量起周遭来。这是个不大的院落,由一条碎瓦铺就的小道一分为二,一侧种的是各式果蔬,一侧养了些花花草草。秦怯瞧得真切,一时间又是惊愕,又是不忿,又是气恼,又是好笑。惊的是这暗道出口竟在自家院内;忿的是东方明珺竟将自己瞒在鼓里,对此只字不提;恼的是自己此前竟毫无察觉,掉以轻心;笑的是自己难得谨慎,如今看来却是白费了。她心中虽是五味杂陈,却并不忧虑,更无后怕,东方明珺此番既将暗道大大方方地给她看了,便不会存什么旁的心思。东方明珺此举所图为何,她并不知晓,却也无意知晓。若是她秦怯当真识人不清,自食其果也绝无怨言。便是真有这么一日,谁生谁死,结果如何,却也难下定论。

秦怯一向自诩命大,遇事也常逢凶化吉,于生死一事上便越发豁达起来。现下她掂了掂肩上包袱,只想着哪样花色的碟子与茶糕最为相配,定要教白及见了便心生欢喜才好。她想得出神,眼前便当真有了白及的一张笑脸,杏目圆睁,朱唇微张,显是十分惊喜。见了此景,秦怯不由浑身舒畅,脸上带了笑,脚下也更轻快了几分。

眼下虽已近正午时分,但栖迟阁一贯忙碌,秦怯料定白及还未用午饭,摆好茶糕后又将前一日的剩菜热了热,这才收拾一番,去唤人吃饭。她厨艺平平,时辰又晚,便也不想再亲自下厨,徒增事端,左右将这一顿对付了,晚饭再好酒好菜补上便是。谁料她还未出后院,倒是与迎面而来的白及碰了个正着。白及本是行色匆匆,如今见了她,却也不急了,只笑道:“今儿回来得倒早?”

“总不能教你连午饭也是孤零零一个人?没人陪着,饭菜都不香了。”秦怯紧赶上几步,亲亲热热挽住了她胳膊,嘻嘻笑道,“我还是来迟了,竟教白大夫以为得自个儿用饭了,白白忧愁一场,这却是我的错,该打该打。”

白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直看得她浑身不自在,方道:“我何时忧愁了?怕是忧愁的另有其人罢?”秦怯却是面不改色,从容应答:“那忧愁的不是旁人,正是小女子。小女子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来迟一步,特特给白大夫带的茶糕便派不上用场了。”她虽是昂首挺胸,做足了气势,一双眼睛却是直往白及脸上溜,片刻也等不得的。白及瞧着好笑,将手掩了口,只露出对月牙样的眼睛,盈着一汪春水:“忧愁者却是不必忧愁了,她来得巧,不早也不晚。”

“可你我若是再在这院中耽搁一番,却是真要晚啦。”秦怯闭目摇首,沉沉叹气,但随即又睁了眼,和白及一同笑起来。

顾及前屋病人,白及一向午饭用得匆忙,也不与秦怯如晚饭时一般聊上几句,只闷头用饭。秦怯知她在听,也不在意她回应与否,只自顾自将上午的所见所闻尽数相告,说到兴起,还要起身比划一番。白及一面听,一面笑,手上的动作却也一刻没停,还未待她讲完,饭却已用完了。白及便要起身,又被秦怯拦住,端过茶糕直接堵了一块在她口中,招呼道:“齐家的厨子可不比望月楼的差,你尝尝,若是合意,下回我再讨些来。这回齐家却要欠我个天大人情,旁的不说,茶糕包你吃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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