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正是一屋之内，两重天地……（2/2）

那女子一喜，只将眼灼灼地望她：“你信我否？”

卢小姐却是一声长叹：“我何曾不信你？只是你有话从不明说，只教我猜你心思。经年累月，总是如此。”

那女子听罢，面有愧色，又似为难之极，好半天才闷声道：“是我不好。可……唉，我说不明白。”说罢，竟是一跌足。卢小姐更是不解，不依不饶道：“这又有何不明白的？你如何想便如何说，有什么好顾虑的？”

“我，我不知。”那女子垂首颓然道，“我只知，你今日是卢府小姐，往后也是卢府小姐，万万不可弃卢府而去。”

听闻此言，卢小姐便也黯然，道：“我又何尝不知？卢府种种非我想抛下便能抛下，此举固然陷我于不孝不义，往后也免不了藏头露尾，难得安宁，可此事总要做个决断。我知你替我顾虑良多，可我心里你重于卢府百倍，这你又如何不知？”

该是再诉衷情的时候，那女子却又不言语了，观其神情，可谓严峻，也不知又在为何事烦忧。卢小姐却不再急恼，反自胸中拿出满腔柔情，一双柔荑攀上她两肩，轻推她坐下，又拂上她双手，自掌心至指尖一路按压揉捏，流连不去，恋恋含情。她一面揉捏着，一面探寻地瞧那女子面上神色，当真把秦怯抛到了九霄云外。

秦怯在旁瞧着，心中好笑，又不好笑出声来，只得借用糕点的工夫掩了口。这二人你来我往，赌咒发誓，你嗔我痴，既合乎常理，又不乏出人意料之举，倒把杜先生那些个才子佳人风月□□都比了下去。

正是一屋之内，两重天地，各不相扰，也可称谐。恰在此刻，却有个女声自门外而来，渐行渐近，语音婉转，施施然破了眼前僵持之局：“林姑娘？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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