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动京城（十五）（1/2）

外堂虽然熄了灯, 内堂其实依旧灯火通明, 梁凡君早已在堂内守候多时了, 就等着那两个人来叫门，不止他, 连同白无欢也跟着一起坐等。

伙计背着钟先生, 带着方小姐来到内堂, 方小姐一见到梁凡君, 忍了许久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梁凡君说了几句宽慰的话, 为钟先生诊了脉，“无大碍，方小姐可放心。”

“多谢, 谢公子。”

白无欢坐在后边, 岿然不动，安如泰山，见两人寒暄过了，冷不丁插了一句, “方小姐深夜到此所为何事？”

方小姐张了几次嘴，不知是悲伤过度, 还是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始终没有出声。梁凡君朝伙计摆手，让他先将钟先生背去客房安顿下来, 这才回到座位上, 又对着方小姐柔声的问了一遍。

方小姐渐渐止住了眼泪, 将过去一年里方府发生的种种细细道来。

“这位二夫人是去年才到府上的？”

方小姐重重的点了头, “家父有一次去京城邻郊谈一笔生意，回来时带了一名女子，就是那个女人。她来历不明，举止轻浮，可偏偏家父坚持要娶了她。自从娶她之后，家父的身体每况愈下，但一般喝一些滋补的汤药就没事了。可是两日前......”

说着，方小姐哽咽几许，努力平复了情绪后接着道，“他老人家忽然就病重不起，除了将我许配林家，其余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两日过后撒手人寰。”

“所以，你是在怀疑，是二夫人害了你的父亲？”

“一定是她，除了她，方府没有其他的变数，都是在她来了之后才发生的。”

梁凡君回想起自己见到二夫人时的第一印象，对方小姐的话很是认同，那位二夫人确实有问题。

“可是你现在只是怀疑，并无证据。”白无欢从来不曾有怜香惜玉之心，开口便是直奔问题的。

方小姐低下头，“是，我是没有证据，可是我敢肯定，一定是她害死的父亲。”

梁凡君安排人带方小姐去客房，他既然管了这件事，便必然是要管到底的。“方老爷到底是怎么死的，还需回到方府才有答案。”

在一旁静默许久的福老板此时站了出来，冲着二位拱手道，“属下以为，最有效的调查方法，便是让方小姐回到方府，引蛇出洞。”

不失为一个捷径，“可是方小姐一个柔弱姑娘家，在方府处处受制，如若不是被我遇上，现在可能就被送给徐员外的儿子了，让她回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好不容易救出来，再回去被害吗？

白无欢轻转杯盏，忽然道，“她不回去也无妨，只要找人扮成她的模样，回去也可名正言顺。”

梁凡君一想，白狐狸说的对啊，既不让方小姐陷入危险，又可以查探虚实，可谓一举两得。“可以找一个善于易容的人，乔装打扮，不辨虚实。”

他说的正起劲儿，猛然间发觉眼前的两个人同时看向自己，不解道，“都看我做什么？”

福老板赔笑道，“公子，您会易容吗？”

梁凡君摆摆手，“我，当然......”说到一半发现不对劲，他们不会是想？“不行不行，我是男子，就算可以易容，那身高体型也会被发现的。”

白无欢偏过头，低语道，“你可以用幻术。”

幻术是易容术的进阶法术，在乔装打扮的基础上，让他人产生错觉，高大的也可以看着很娇小。

幻术是没问题，但他不想男扮女装啊！

“是谁说方小姐柔弱，嗯？”

面对白无欢的反问，梁凡君一时间接不上话来。白狐狸你等着！

偏偏此时，福老板也接道，“方小姐真是可怜呐。”

他们都是故意的吧？

梁凡君心中愤慨，是可忍孰不可忍，原则是不能妥协的，说不扮女装就不扮女装。

三个时辰之后，梁凡君一袭粉衣罗裙，站在了方府的书房内，摸着黑，翻箱倒柜，将书房翻了个底朝天。而他的旁边，白无欢则是扮成了钟先生的模样，跟着他一起找东西。

“我们为什么不走大门？”

梁凡君刚好翻到一张纸，接着微弱的光线，勉强看到了房契二字，随手揣到了衣襟内。“走大门还怎么找东西。”

白无欢从花盆底下抽出一张纸，交给梁凡君，“地契。”

梁凡君一把拿过来，继续往袖子里塞。“多找点东西，最好把方家的家当都找出来，我们也好有更多的筹码。”

二人翻完了书房，又顺势拐进了方老爷生前的卧房，将能寻到的值钱东西统统敛走。等到天蒙蒙亮，梁凡君在方府大门外，开始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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