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达成交易（1/2）

于行之果然还是让沈齐蹭了一顿午饭。

这回他没工夫做什么复杂的菜式，干脆就焖了一锅焖饭：土豆、鲜香菇切丁，和瘦绞肉一起拌匀，用酱油、蒜蓉辣酱调味，然后一股脑铺在白米上，下锅用电高压锅煮一锅米饭。

十五分钟后一开锅，满室香菇和酱油、蒜蓉调和而成的鲜香味。

汤也不煮了，冰箱里屯着果味苏打水，光吃饭太干了就开一瓶来喝。

沈齐食量大，又不是个讲究的人，主动要求用上次吃咖喱饭时的那种大碗盛饭吃，说：“这样才不会盛饭盛太多次，显得我太能吃。”

于行之无语，只得陪他端着大海碗吃焖饭，一边腹诽：“说得好像换个大碗就吃少了一样。”

小九缩在猫包里，看着这两个人坐在远处吃东西，自己看馋了，舔舔嘴巴、悠长地喵几声，却不敢自己过去跟人要一点。

就那么趴着，脑袋搁在前爪上，后腿夹在身体两侧稳稳地蹲着，连站起来舒展身体都不大敢。

沈齐听见小九的叫声，端着碗咬着勺子就去找小九，干脆坐在它边上吃饭，一边吃一边还跟小九唠嗑：“你以后可就享福啦，找了个做饭这么好吃的爹。”

“小九啊，你闻闻，是不是很香？没——你——的——份——”

“你想吃就多找你爹撒娇，他高兴了，说不定就给你煮肉肉吃了。”

于行之在那边餐桌旁得体地用餐，刚才沈齐端着碗跑时他还觉得别扭，尴尬症一犯差点连饭都不知道怎么往嘴里塞。

等沈齐一唠叨起来，倒让他忘了尴尬，光顾着憋笑了。

更有趣的是，沈齐话唠，小九一边听着还时不时“喵嗷”、“喵”地回应着。一人一猫交流得尽兴，仿佛他们真的能听得懂对方在说什么。

沈齐满满一碗饭都吃完了，小九听沈齐说了这么多话，终于慢吞吞从猫包里钻了出来，脊背塌着，肚皮往地面俯去，像只狩猎的豹子。

然后踱到沈齐面前——闻他手上的碗。

沈齐把碗拿低了，由它去闻，反正饭也吃光了，它偷吃不着什么。

小九认真仔细地嗅着，粉鼻子一抽一抽，几秒钟时间之后才抬起头，朝沈齐细声细气地喵一声。

“这个是辣的，你不能吃啦。”沈齐笑笑，手掌蒙在小九脑门上揉了揉。

小九把脖子往后一扭，从沈齐的掌下逃出来，还伸出前爪把沈齐的手推开。

忽然间，于行之的手机响了。

一首安安静静的欧洲民谣，女歌手的嗓音像单纯的孩童。

于行之由着手机响了几秒钟。

手机拿在手上，心情藏得很好，脸上像蒙了一张面具。

只是动作已经悄然变得混乱，频幕上的接听键他划了两下才准确划开。

“喂，爸。”

“挺好的。刚吃完饭，在收拾桌子——真的是自己煮饭吃，骗你你又不给钱。”

“忙忘了……嗯，知道，我等会再给她打点钱。”

“不了，没空。”

电话挂断，于行之站在原地呆愣着，手上还在慢慢地、迟滞地操作转账，仿佛是个机器人。

小九的动作很快，眨眼功夫就逃回了猫包，在里头惶恐、谨慎地盯着于行之，仿佛他身边有什么人类瞧不见的鬼怪。

沈齐看小九的表现，意识到有某种事情发生了，于是转头去看于行之，一开始看他安安稳稳站着，还不明白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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