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八十八章(1/2)
魔宫步雪殿内。
步莨坐在床沿, 委屈可怜地抹着泪控诉“兰姐姐还说天庭仙家俱言北霁帝君爱妻如命、视若珍宝,他们眼里看到的都是假象,哪里看得到真相!动不动就将我关禁闭”
说着她偷偷瞟了眼正端坐在桌旁,神色自若品茶的夫君。口中还不时地抽泣两声。
帝君缓缓呷口茶, 看也未看她,不疾不徐道“前几日偷偷跑去妖界同妖帝斗法?还带着沐晨一块儿去的?”
步莨暗自嘀咕小丫头出卖她?明明说好不同爹爹告状才带她去妖界玩。
好似看穿她这小心思, 帝君道“不是沐晨同我告状,是垣儿同我坦白的, 他担心妹妹安危, 让我劝你往后少带妹妹满六界地瞎转悠。要出去玩必须带上他一块儿去, 他好保护沐晨,还说你要出去打打杀杀就别带上妹妹。”
步莨听言,腹恻不已这护妹狂魔开始偷偷抱怨她这娘亲了?要是哪天把兄妹两其实是姐弟的真相告诉他,看他那淡然得跟小大人似的面容会不会彻底垮下来。
论生产时出来的先后顺序,步沐晨在前,曦垣在后。而后帝君建议曦垣作为哥哥,步沐晨为妹妹, 哥哥的身份要有担当,往后应照顾和保护妹妹。
步莨对此颇为赞同,也正因为她从小有个哥哥,懂得这对女孩来说就像圈在了蜜罐似的幸福。只是步筌的事最后出乎了她的意料, 这并不影响她憧憬一个哥哥, 如此也算弥补了她没有真正宠爱自己的哥哥的缺憾。
事实证明, 他们的决定的确很对。
从记事开始, 曦垣对步沐晨宠护有加。长大些,他对任何人都是客气有礼,独独对步沐晨体贴细心,总是挂着抹温柔溺爱的笑,从未对妹妹冷过脸。
唯一一次曦垣对她稍有责备的面色,是她为了练习飞行从屋顶摔落下来。那是步沐晨第一次哭,却不是因为摔疼的,而是曦垣铁青的脸,把她给吓的。
她直哭着嚷嚷“哥哥这样不好看!好吓人!哥哥不要我了……我也不要哥哥了。”
曦垣一听,心里顿时就慌了,忙抱着她又哄又亲的,许久才把她安抚下来。
自从那日起,曦垣再不敢对她板着脸,日日捧在手心里的珍宝,哪里忍心看她落泪。
所以他不敢指责疼爱的妹妹,只得改为埋怨把他妹妹带成了个飞天窜地小魔女的娘亲。
步莨抹了把脸,挺起腰杆,对着帝君振振有词“哪里是去妖界打打杀杀,我是去同娄晟切磋武艺。我可是代表魔界,这胜负未分,岂能中途放弃。况且沐晨自己要喊着跟去的,她在旁观战,也有利于她多吸取战斗经验,助于日后练功。”
“哦?”帝君睨向她,眉梢一挑“这么说来,你这当娘的倒是煞费苦心了?”
步莨没敢直视他几分严厉的视线,嘟囔道“做娘的,费些苦心是应当的。”
瞧她丝毫没有反悔的意思,帝君好气又好笑。
他倒不是想完全限制她自由,只是多少会担心。虽说娄晟不会伤她,可切磋武艺难免磕磕碰碰,法力一时未控制恰当,万一伤着哪儿,步莨铁定是没所谓的态势,难受的还是他。
最关键的,两人肢体接触无法避免。在帝君眼里,不管有无伴侣的男子,首先身份是男子,他必然难以忽视,即便表面装作若无其事。
帝君今日却不肯轻易饶过她,沉着脸继续翻账“前日去了冥界?唬得牛头马面又要去投胎?”
步莨立马反驳“不对啊,我分明是劝阎王去投胎。”
阎王同她数落天庭的司命星君,命本编排得神乎其神,各种经历曲折离奇,令人瞠目结舌。也不知当事人经历这番惨痛人生是否不愿再世为人了。
她当即就劝阎王快快去投胎,好好体验一番司命笔下的人界疾苦。
哪知阎王当真考虑,去一趟天庭同天帝商议自己要去投胎的事
步莨忽笑得欣喜“不过呢,把牛头马面唬去投胎的是沐晨呢!你是不知道,沐晨如今鞭术了得,她得知自己娘亲曾力战牛头马面,便也扬鞭同他们切磋。当时在往生桥实在热闹得很,鬼差们都跑去观战,沐晨不负我望,一举拿下牛头马面。他们甚觉丢脸,又闹去了孟婆那说要喝汤投胎。”
“但阎王同我说了,让我们无需放在心上,牛头马面说的那些就是碍不过面子的气话,过几日就好,还让我和沐晨有空多去冥府找他呢。”
步莨说得是绘声绘色,十足得意骄傲的口吻。帝君越听脸色越青,有空多去冥府找阎王?!
忍住捏破茶杯的冲动,他冷声道“甚好甚好!如此你在这屋里就待足一个月吧!好好反思一下!”
步莨一听傻了眼,不是十日禁闭吗?
“你欺负人!”步莨气火上头,冲过去立在他面前“我已经是当娘的了,怎能动不动就罚我?被孩儿们听到,我这娘的颜面何存!”
帝君抬眼“你还知道自己是当娘的?带着自己闺女是要闯荡六界去拼个一界大王来当吗?”
“你不能因为同我的教导方式有分歧就擅自禁闭我!我有权利驳斥你的要求!”步莨捏拳瞪他。
帝君面不改色“作为你的夫君,我更有权利限制你去冥府,禁止你同阎王过于频繁往来。”
步莨愣了愣,却才恍然明白,他根本不是因为她带沐晨去妖界和冥界玩耍,而是因为她同妖帝和阎王来往。
有人暗自踢翻了醋坛子!
步莨顿觉不服,一掌拍在桌面,严声正色道“明明是你吃了醋,说什么垣儿护着妹妹,就是你限制我的借口!醋坛子一翻就对我禁闭,这般强势不讲道理,把我禁在屋子里百般惩罚,我我真会休夫!”
步莨一想到那些惩罚,脸就红了。仍鼓起勇气,昂首挺胸,下巴扬得高高,一脸的傲气。
“呵!”帝君忽而冷笑,站起身,一语不发缓步走向她。
步莨暗骂自己没出息,方才的气势瞬间就散在他冷光直冒的眼里,步步后退被逼到了墙角。
帝君道“当初可是你同天帝要求赐婚的,现在说要休我,是不是晚了?”
步莨两手攀在身后墙上,闪躲他视线“当初是被你容貌蒙蔽了眼,我我后悔行不行!”
脱口这话她便后悔,心跳乱成了乱蹦的马蹄,几分不妙的预感
帝君静睇她咬唇故作镇定的模样,抬起她下巴。他笑得温润,明明宛若初春晨风般拂面清爽,步莨却没有来地心头颤凉。
“记得……”帝君凑在她面前淡淡开口“翊圣真君送你的青光罩,我好似还没同你认真讨论过?”
步莨眼眸缩了缩,这下可惨新账旧账一起算。
帝君另一手幻出金色捆绳,步莨一瞥,两腿渐渐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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