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2）

外附骨骼在古地球时期用作加大单兵承载能力的辅助器械，而在如今，一些别出心裁的科学家在外附骨骼的杆件中加入传感器，用微脑的程序控制传感器模拟机甲的驾驶状态。由于被限制新式机甲的批量生产，格曼尼亚帝国只有试验机的新武器只能如此才能被学生们了解。

“我想试最新的那个，”姜霁容活动了一下手腕：“这东西也没有很沉的样子。”

“新式机甲不可以拿去当作泡妞用的玩意儿，”夏彦耸耸肩，很无奈道：“教员明令禁止了，大概你只能试上次大战里所有老式机甲的操纵感。”

“在一年级你们就教了怎么用最新式的机甲？”

说起这个夏彦反而心情不佳，他低头看了看靴尖，故作轻松道：“还是考试的那个教官，他告诉我，‘既然我已经知道你会被淘汰，那么让你先试试新式机甲了却遗憾也挺好。’你说他这人是不是很怪？”

姜霁容也笑了：“他还没放弃让你退学么？”

“当然没有，”夏彦拽了拽他腰间的外附骨骼，“我真的要启动开关了，你做好准备了么？”

他说：“你才二十一，磨叽得像八十一。”

夏彦不悦地用食指骨节轻轻敲了下他的眉心，然后便把开关拨到pr109。紧接着外附骨骼启动起来，感应器发出一种刺耳的机器运作的声音，外附骨骼都开始抖动起来，好像整个人直接躺在启动的马达上一样，他尝试岔开脚站稳，可是小腿上的重量仿佛有千斤一般，他崩溃极了，“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pr109的第一代，还没有液压阀平衡噪音和震动，驾驶员的手脚都被限制在驾驶位，那时候轰炸式机甲和战斗机甲还没有明确的划分。”夏彦扶着的他的胳膊，“来，动一动腿，慢慢来。”

他额头冒汗，却故作轻松：“你们要求是什么？我看看能不能及格，如果我能及格，就来航校上学，做第一个omega机甲驾驶员。”

“好，”夏彦好脾气道：“我们的要求是，穿着外附骨骼跟姑娘跳支舞。”

“你们这还有姑娘？”姜霁容大吃一惊。

“没有，”他会想起那个画面就忍俊不禁，“教官让我们穿上外附骨骼抱在一起跳舞，谁跳女步，谁加十分。”

姜霁容用一种确凿无疑的口吻说：“你这十分，我觉得肯定加上了。”

他摸摸鼻子，害羞地低下了头。

“快，放我下来，”姜霁容拉住他，“太颠了，比上了游乐园的过山车还吓人，我一步都走不了。”

夏彦赶紧关掉了开关，把他从外附骨骼做成的牢笼里放了出来，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眼这玩意儿：“你第一次上外附骨骼的时候就可以走了么？”

“第一次上外附骨骼的时候我倒在地上趴到下课，因为起不来。”夏彦浑然不觉的这是一件丢脸的事：“当时还有老生特意蹲点来嘲笑我们，但是看他们那种幸灾乐祸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们也是这样丢脸过的。”

他说话的时候眼帘微垂，如此便显得眉毛长而整齐，有种冷淡的美感。姜霁容望着他，几乎被这种不真实的美丽摄魂夺魄了，他叫了他两声，姜霁容才大梦初醒似的回过神来，“怎么？我方才走神了。”

“你是想到什么走神了？”

他坦白道：“觉得你非常漂亮，看着便走神了。”

夏彦低下头掩饰嘴角克制不了的弧度，拽了拽下摆：“我接受您的赞美，我也非常喜欢您的坦诚。”

“瞧你得意的，”姜霁容拍拍他的肩膀，忽然私人手机震动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了眼备注，脸上笑意全消。

他问道：“怎么了，是谁的电话？”

“我妈的，”姜霁容叹口气：“我失陪一下。”

离开会场之后他脸上还是没有笑容，他心里乱糟糟的，夜风吹过他的前额，冷却的细汗是凉飕飕的。姜霁容在接听还是挂断间犹豫了一会儿，点了接听。母亲的虚影投射在他面前，这是个受过苦的女人，像任何一个在婚姻里牺牲一切的妇女，因为生了白发，舍不得钱去理发店用好的染发剂，只在家自己把头发染得斑斓。

“你很久不回家的孩子。”她说：“我知道你，我知道你和你父亲不和睦，但是你打算见见我么？”

他紧抿嘴唇，沉默了一会儿，“我会去看你的，但是现在是工作，我得回去。”

“好人家的omega怎么会去帝国第三联盟，霁容，你不知道，”女人哽咽起来：“你不知道别人说三联的时候是什么语气，我怎么舍得他们戳着你和你爸的脊梁骨骂你们……”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姜霁容不耐极了，因为他知道下一句就是‘如果没有一个alpha托付终身你要怎么办？’

果不其然，姜母道：“没有一个alpha托付终身你要怎么办？没儿没女，老了连个膝下承欢的孩子都没有。多孤独呀。”

“妈，”他无奈极了，“您说得都对，但是我现在要去工作了，第三性别联——”

姜母打断他：“什么工作要晚上去做！那能是好人家的工作么？你快点回来！”

他简直无辜极了：“好人家的工作就没有夜班么？夜班接个联谊舞会怎么了？我二十五了，是个可以对自己行为负责的成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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