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Funfair（1/2）

耳边窸窸窣窣的声响薄薄地浮了一层，顺着窗外的光蔓延过来，是程砚靠近的声音。程砚极其温柔地拿开沈承捂住耳朵的手，亦不言语，像是在思量什么。

尔后，他道：“我明白，你是不会接受的。看刚才的样子，你和何奉也没可能了。你知道这上千个日日夜夜我都悬着心，想让你知道，又不想让你知道。”说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头儿让我跟你一起出差，我还挺高兴的，虽然这段时间以来，我都一直和你在一起，但从来没有像这次这么开心，好像是在出来约会。”

沈承睁开眼，看着黑黢黢的墙面反射着灯光、月光。程砚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在路上你说稍微睡一会，就自个儿睡着了，可我睡不着，你就歇在我的身边，我的心静不下来，原本就无时无刻不在想你，现在就更加如此了。”

“如果不是看到你和何奉接吻，不是看到何奉为你掖被子，我想，我早就会跟你说明白了，又或者永远也不会跟你说的。”

“你，应该是喜欢过何奉的吧？”

程砚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不知该用怎样的语气来阐述，像是在心头上剜了一道，却没见血。

“不是的。”沈承说话的声音很低。

程砚疑惑道：“什么？”

沈承道：“我和何奉很亲近，那次我们接吻之后，我也懵懵懂懂地知道意味着什么，可是，我不想为难他，也不想为难自己，就当它是一个错误。你刚才也做出同样的事情，我很生气，因为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程砚的手按住沈承的肩头，问道：“那如果我说了呢？”

沈承笑了一下，那笑容转瞬即逝，他道：“你都说了是如果了。”

程砚放开手，笔直地躺着，眼睛直勾勾地盯住天花板，那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团漆黑。

沈承道：“睡吧，明天还有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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