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2）

第二天出院后，梁川请了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曾老医生过来给白向羽把脉和做身体检查，端木琛也专门请了两个营养师上门来跟做饭阿姨一起为白向羽调理日常饮食。

梁川一回公司就忙得脱不了身，只能每天中午按时打电话给白向羽叮嘱他注意身体。

端木琛那边，因为周玲女士要举办好几场座谈会，还有接连的艺术沙龙要参加，实在抽不出时间来单独见他，端木琛决定带白向羽去参加一个上流社会新锐画家的艺术沙龙，打算把他正式介绍给他母亲。

白向羽不明白端木琛为什么急于让他见到他母亲，不过能出去走走总好过一天到晚呆在家里无所事事，不能画画，没有其他爱好，在家实在闷得烦躁。

艺术沙龙举办的地点定在画家的家里，到达的时候夕阳西下，火烧云的橘色光芒染透大地每一个角落，不算新的小宅子里，楼上楼下的人们拿着酒杯悠闲的一边看夕阳一边聊天，小孩子们在草坪上放风筝追逐嬉戏。

下车之前，端木琛脸上浮现一丝犹豫，对白向羽说：“小羽，你手上的戒指可以暂时取下来吗？”

“嗯？”白向羽低头看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露出温柔的微笑，“阿琛——”

“啊，算了，当我没说，戴着就戴着吧。”端木琛紧张抓了一把头发，打开车门，“我们下去吧，我妈已经先到了。”

白向羽抓住他的手，觉得现在是个说清楚的好时机，不能再心安理得享受他对自己的付出，“阿琛，这是我哥给我的戒指，我带上它就不打算再取下来。请你原谅——”

“可你之前答应过我会考虑我们之间的事。”端木琛不能接受，“你哥已经跟郭小姐订婚了，小羽，他会跟一个女人结婚，亲吻，上床，生孩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不是纯正的同，他——”

“我知道。”白向羽打断他，扭头看窗外夕阳，篱笆墙边一丛蔷薇攀爬满整个墙面，热闹，繁盛，“也许我也不是，阿琛，我们在确定自己的性向之前就先确定了彼此，我和他之间，不仅仅是爱情，还有在爱情之上的亲情，他是我的兄长、爱人也是我的父亲，你明白这种感情吗？”

端木琛面露痛苦，拉他的手，“小羽，你那时还小，也许并没有想清楚自己想要的。你们的感情在我看来是畸形的，他对你的控制，你对他的依赖，这种感情并不健康。”

“也许吧。”白向羽想起半个多月前发生的那件事，心底滑过一阵冰冷的寒意。

端木琛看到白向羽眼中再次浮现恐惧，知道他想起了前段时间的事，不忍心再逼他，于是抬手轻抚他的面庞，“小羽，先不要收回你之前给我的许诺，好吗？让我等你五年，如果五年之后梁川仍旧爱你如初，你仍旧如现在这般爱他，我绝对不会再打扰你们。”

白向羽低头，“阿琛，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为什么会对我这么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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