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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太阳不燥不热,晒的人舒服,心生懒怠。
谢知微骑着马,手中牵着缰绳,慢悠悠地往桂堂东所在之地晃去。
悠闲模样倒有几分任公子的潇洒风度。
桂堂东在薄谷县以南五里地处,寨子建在半山,山底下周围有小镇和村庄围绕。
上山途中得经过佊头村。
原著中对这个村落的着墨也不多,只说是几十户人家,村内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此时正是农忙,村里男丁正在田间劳作。
谢知微骑着马沿着山路缓缓而上。
书中对桂堂东的描写很详细,说它占尽天险,易守难攻,且江离是饱读诗书之人,早年还和陶家交情匪浅,此人颇有上位者的气势。
在这样一个人的统领下,桂堂东纪律分明,防守有度,别人是看得着吃不着。
托金手指的福,谢知微才知道怎么避开桂堂东设下的关卡,一路顺遂到寨门口。
而桂堂东负责侦查的人也已经发现了他。
起初山中兄弟见他一身贵气,年纪又轻,还以为是哪家大人的小公子迷了路,不小心闯进桂堂东的地盘,可后来看他如入无人之境,完美避开他们设下的陷阱,这才知道此人有备而来。
已有兄弟先行回去禀报。
寨门口前,九环刀的刀尖抵在地上,入土三分,刀柄被人握在手里,那人身材高大,胡须茂盛,连鬓而生,可神情冷得犹如刀刃上的寒光。
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谢知微和他对视一眼,冷汗从脚底涌上头顶。
他顿时怂了。
123意识到他打了个寒颤,立马给他加油鼓气:“我与你同在。”
谢知微跟他交流:“江宿莽杀过人。”
所以你一串数据顶什么用?
昨天才承诺过会帮助宿主的123情深款款:“我们生死与共。”
这种You jump,andIjump的安慰根本没起到效果。
谢知微的头顶在冒凉气:“他身上的戾气仿佛已经成精。”正一个劲沿着毛孔往里钻。
123松了口气:“建国之后不许成精,作者她谨遵国家教诲,你放心。”
谢知微只能说:“祷告吧。”
他与123对话期间,迅速收拾心绪。
江宿莽此人性情乖戾,不易琢磨,但他提着刀不是上来就砍反而紧守阵地,说明并不是嗜杀之人。
而且动起手来他也不一定躲不过。
如此一想,谢知微腰板挺直了。
甭管心里怎么翻涌,面上得端住。
他承受着这副皮囊不该承受的成熟。
谢知微从马上下来,向江宿莽走了两步。
江宿莽依旧冷冷地看着他。
谢知微有自知之明,江宿莽混江湖二十年,能杀人无形,可在马上就让他身首异处。
为了小命着想,还是别坐那么高。
谢知微向他抱拳行礼,这是江湖人的规矩:“晚辈谢九思见过江前辈。”
江宿莽脾气不好,说话也冲,直来直去不带转弯:“来此作甚?”
“为合作而来。”谢知微的声音还没有完全褪去少年人的青涩,尚带着软糯的味道,可他咬字清晰,气势稳当,成功让江宿莽皱了皱眉。
他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瞧着也不过十八九岁,嫩的如同刚出炉的豆腐,就这么个孩子老气横秋地跟他说合作,怕是想尝尝他九环刀的味道。
江宿莽手中的九环刀应声而动,刀尖往前挪了半寸:“此时滚,尚有命在。”
谢知微看了看他,再看看九环刀,视线最后溜回他身上,心里清楚江宿莽是不喜欢拖泥带水的人,因此单刀直入:“我是陶将军派来...”
哪知陶将军三个字刚冒个头,九环刀就已经脱离地面,横在离他脖颈处的一寸位置上。
一丝头发挨着刀刃滑落。
谢知微纹风不动。
观看的人也不禁称赞他的勇气。
哪知谢知微其实是躲不开。
时隔八年,他的声音第一次有了高低起伏:“怎么回事?”
如果外边的人能听到,那一定能听出来里边的着急和茫然。
123也被吓到了,几个呼吸后才回答谢知微的问题:“副作用。”
谢知微的瞳孔微微放大:“什么?”
123中气不足:“排斥现象使得你不能完全控制身体,武功就是其中一部分。”
这句话别的意思谢知微没听出来,他只听到他命不久矣。
“怕了?”谢知微的神色变化极其细微,可江宿莽却看见了。
头顶红色警报不断在拉响,死神召唤的声音像一首曲子那样动听,谢知微一边想着是趁江宿莽还没有下手之际转身离去或者是硬着头皮上。
总之哪个抉择都不好。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扭转局势。
谢知微故作镇定地摊开双手,面对着江宿莽:“前辈,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能接住你一掌,你让我见江寨主。”
江宿莽不为所动:“我何必多此一举?”
谢知微只好把信拿出来:“你若真觉得如此,不妨把这个交给大小姐。”
江宿莽熟悉陶宴辰,却不知道他的字迹,但是看着谢知微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隐觉不对。
没等他琢磨出个所以然,背后寨子传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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