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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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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蓝曦臣站在莲花坞门前往里面看了很久很久,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云锦承认的主母,就在这里,他叫江晚吟,是个男人。

江澄脾气不好,略微思付,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脾气不是问题。

主要是江澄接受不了这个身份。

究其去天门寺的原因:他对江澄有妄念。

江澄出来时,蓝曦臣正准备离开。

“等等。”江澄叫住他,将那只绣着紫色龙胆草的荷包扔给过去,“这个还你。”

蓝曦臣稳稳接住,笑了笑,“这是我母亲的遗物,多谢江宗主保管。”

原来是蓝夫人的。

江澄转身,很是莫名的、嘴角翘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

荷包里的红绳,是当年父亲母亲的定情之物,双亲去世后,蓝曦臣一直带在身边,若不是那日慌乱离开,也不会掉落被江澄拾了去。

蓝曦臣把话原封不动的带给了蓝启仁,蓝启仁也别无他法。

江澄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有些飘飘然,拥有这戒指就相当于蓝家的半个主人,也意味着他能号令蓝家,甚至与蓝曦臣平起平坐。

只不过,在运用这段权力之前,他必须要承认蓝家主母的身份。

他跟蓝曦臣?

光是蓝曦臣那张跟蓝二相差无几的脸都不可能有好感。

可蓝曦臣对他和金凌有救命之恩,他素来不喜欠人情。

江澄转动起云纹戒:这破戒指还想让他以身相许不成?

等等,刚刚说蓝曦臣是断袖,他竟然反驳得毫无力度。

想着蓝曦臣之前细心照顾自己的点点滴滴。

这货该不是喜欢自己吧?!

江宗主一时毛骨悚然。

毛骨悚然中,掺杂着一斯他尚未察觉的甜。

“河伯,去药店里买些糖,白色小圆子那种。”

“宗主想吃糖?”

“你只管买来便是。”

以后的日子,江澄除了习惯性摩挲食指上的紫电外,又多了个把玩无名指上主母戒的习惯。

紫电冰冷,云锦温润,二者乍一看,材质颜色款式都大相径庭,配在一起,却说不出的相得益彰。

自从带上云锦,紫电的凌厉感都莫名淡弱许多。

时间飞快,不到一个月,江澄戴着蓝家主母戒的消息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江澄没少为此事动怒,蓝曦臣对玄门百家发出了澄清通告,流言蜚语才少了一些。

正逢庐州山鬼娶妻事件传得沸沸扬扬,原本每年一次向山鬼送年轻美貌新娘子的现在变成每月一送,如今已连续送了半年。

娶到新娘的山神,会自动庇佑过山的村民平安,这里的山民靠山吃山,都靠着这个戴面具的山鬼庇佑才能免受野兽邪祟袭扰。

为了这份安宁,自十年前开始,山民便与山鬼打成某种协议,每年用一名最聪明伶俐美貌的女子作为交换。

但凡被山鬼娶走的女子,都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知哭碎了多少父母的心。

夜郎山中被山鬼布置不少机关阵法,擅入者必不得出。

江澄穿着大红嫁衣坐上花轿,由轿夫抬着,送往夜狼山,只是没想到山脚下,除了江澄的花轿之外,还有另一顶花轿。

两个新娘子?

江澄正要去劝说另一位新娘离开,哪知突然刮来了一阵黑旋风,将两顶花轿卷向山坳深处。

醒过来的时候体不能动,口不能言,他盖着盖头,能听到外面有乐器吹打声、孩子的欢笑声、妇人的言语声。

随后,又听到一声摇铃声,是邪道最喜欢用的照山铃,江澄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

又是一阵铃响,双腿便随着那铃声迈开了步伐。

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像只提线木偶般被人操控着。

江澄能感觉到身边还有一个人与自己步调相等,想是另一位新娘。

罢了,江澄没有任何反抗,想要一探究竟。

毫无难度的来到堂前,手上被人塞入了一条红绸。

外面传来了爆竹声,有女人唱:吉时已到,拜堂!

江澄的身体依旧不受控制的开始随着唱拜声弯腰,再不行动可就真的要入洞房了。

他震开身上的禁制,一把掀开红盖头,给了身边穿着大红喜炮戴着面具的人一掌,那人咳出一口鲜血,随即朝他攻了过来。

正当江澄唤出佩剑,另一位新娘子也掀开了盖头,两位新娘霎然相见,都是一惊,那面具新郎趁乱逃了。

二人反应过来要追,谁知被门口的女人孩子拦住了去路。

这些二十多名女子,个个年轻貌美,有的牵着孩子,有的抱着孩子,有的大着肚子。

“你们……,是庐州近年来被劫走的新娘?”蓝曦臣嗓子发哑。

一个看起来年龄最小的女孩儿怯生生的问:“你们,你们是来抓相公的?”

“你们叫他什么?”江澄皱起了眉。

一个年纪稍长抱着孩子的女子叹了口气,“嫁鸡随鸡,孩子都生了,可不就是我们男人。”

江澄和蓝曦臣一时无言。

“那家伙身上有伤,走不远。”江澄冲蓝曦臣道:“追!”

谁知那些女子不管不顾的抱住二人的腿和胳膊,弄得俩人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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