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2）

她的头发是棕红色，眼睛比海蓝还要深，大且明亮，正跪在神像面前祈祷，背影打在仁慈的圣母像上，为洁白的翅膀蒙上片阴影。

白嫩的脸蛋没有一丝血色，挂两串水晶般剔透的泪珠，谁能忍心让这孩子哭泣呢。

当她一张口，如泣如诉的歌声让我的心都为之疼痛。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我就知道，这个女孩一定是我的救赎，命运直白的展现到我眼前，不遮不掩张牙舞爪表现出危险的一面，却使人心甘情愿跳入。

如果她需要天使，我愿意充当，哪怕本身污浊邪恶的地狱都不愿接受；若她憧憬父亲再临，我愿意给她安慰，温暖的话语衷心的劝告；若她想要更好的音乐，修养或者知识，只要一句话，我会奉上一切。

我的信仰终于在27年后的冬天降临。

我用最柔和的声音回答。

“乖巧的孩子

我聆听到你

听从你的心愿到你身边

指引你守护你

赐予你我的荣耀。”

她好像吓坏了，像一只小兔子突然跳起，虽然惧怕还是对我歌唱。

“你是我的音乐天使吗

使神父恩赐还是幻影

音乐天使

请来到我的身边。”

这个女孩很容易相信我的话，她迫切的想要抓住一丝安慰，在这个没有亲人冰冷空旷的剧院。也可能和他的父亲讲述的音乐天使的呃故事也有关，若是早知道这一幕，相信这位父亲绝不会告诉克里斯汀什么天使了。

克里斯汀，很美的名字，我迫不及待真正见到她。不不，不能吓到她，所有见到我恐怖脸庞的人都会因恐惧止步。更不想破坏那个美好的形象，博爱怜悯的音乐天使，人们都爱它不是么。

我每天都在这刻有圣母像的房间教导她音乐，我们的歌声回荡在歌剧院的地下，无人发现。

克里斯汀对我更敬爱了，她那么喜爱音乐，可惜音域算不上宽广，这并不难。我写出几首小调，与她合唱，把自己的魂魄通过声音降临到她的身上，帮她拓宽音域。

感谢达洛加对我好不藏私的指点，啊，他大概认为我学不会独属甿族的天赋。我对那进行稍微改善，因为音乐的共通加上我歌声的力量，结局很成功，小小的疲乏算不了什么。

她的进步显而易见，能单独唱出一首高音，只是这孩子很是敏感，发现我不早痕迹的控制，对她的音乐天使变得略显生疏。这使我很生气，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啊。

当然我有足够的耐心，对于克里斯汀。

入梦术稍难，但有充足的时间和我所想之任何形象与克里斯汀相处，她毫不犹豫相信我梦境中的形象和话语，对恢复以往态度甚至更崇拜的情形，我很满意。

她的短短几句随意的话总使我心情愉悦，有时她会蜷缩到床脚，低吟：“音乐天使，今天是否到来我的梦境，我期待你宽广的怀抱，音乐天使，请听从信徒的祈祷吧。”

她还会事无巨细的告诉我一整天发生的有趣的事。这是独属我们的小秘密。

有一次，到了约定的时间她却缺席整整两个小时，吉莉夫人早就得到我的指令，不可能阻拦还会尽可能创造机会。

是克里斯汀厌烦了吗，日复一日的学习，还是终于发现我伪装下的真面目。

当她气喘吁吁跑到地下室，我用震怒的声音斥责了她。

可当看到那眼眶的泪珠时，我陷入无尽懊悔：“可怜的孩子，原谅你的音乐天使吧，我只是因为太过担心，不要再流泪了，都是我的急切遮蔽双眼，担忧掩藏善意才吐露恶毒的言语。”

再三证明那不过是无心之言，女孩才在抽噎中停止哭泣。

我耐心询问为何会晚到那么久，克里斯汀止住的眼泪又再次滴落，我意识到事情可能有隐情，难道是谁欺负了我捧在手心的珍宝，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能承担埃里克的怒火。

我的湖里真该养些鱼儿，上好的饲料总白白浪费。

据说人们感到快乐的日子总会过得很快，我曾在命运里见过我人生的一角，和现在几乎没有差别，唔，例外也是有的，地面上的家和贴心的仆人安祖拉，在最开始的命运，我只见过永夜地下王国。

但这不是坏事，我的选择不会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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