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2）

一串风铃挂在名为“dream”咖啡厅前，发出不甘寂寞的响声，倒算得上清脆悦耳。我站在它的门前，离理查德.弗明先生，也就是天鹅歌剧院经理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

玻璃橱窗清晰照见一少年站在石砖铺出的街道，他脸色潮红，眉毛不安的蜷缩在一起，苍绿色眼睛里全是纷乱，领结不知道什么时候歪斜到一旁。精致崭新的小西装也出现几道皱褶，任谁都看得出少年的慌张，只那相对秀气的脸蛋和劲瘦腰身还是让过往的小姐夫人们再三关注。

我从未的到如此多善意的关注，好奇，欣赏，几个女孩在街角看着我窃窃私语。这使我很窘迫。哪怕他们用异类嫌弃的目光看我，都不会同如今般...不知所措。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我推开门，打算等到约定的时间或他们到来。

侍者快步走来，微微鞠躬：“中午好。先生。请问有预约吗？”

“有的，是弗明先生。”

侍者引我走到一个靠内的座椅，沙发柔软托举我的身体，缓解一路连跑带走腿部的酸痛。我选了最便宜的一杯咖啡等待，袅袅烟雾伴随香气扩散到鼻尖，就像他的气味一样，我霎时间又红了脸。

勺子轻舀挑起些许泡沫，我不住回想不到一小时前发生的事，我竟然抱了他，真是——太大胆了。

埃里克原谅我了，至少我是这样认为。

他没再接话，只说“离开这里吧，安祖拉。”，声调嘶哑。

他怔怔地看着我，随后如半年前见面时那样，手臂越过我的身子打开门。

那姿势，好像我被拥抱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门咔哒一声终于被打开，光亮驱走一切短暂停留或许暧昧的气息。他说：“离开吧”。

脑子一定被灌入坏掉的牛奶，我想也不想地抱住了这人。他那样强大，把贵族王室玩弄于鼓掌，可是现在，我能清楚感受到，他在颤抖。

昂贵的定制西装诚实的将温度传递到另一个人身上，我离得那样近，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仿佛将整个人包裹进去。

埃里克几乎不喷香水，即使是一些味道浅淡的男士香水。但因为长时间工作及创作需要大量黑咖啡提神，久而久之他身上就附带它们的气味。微微的苦涩带着清香和独特的香甜。

他肯定没想到我会这么做，连我自己都没想到。

埃里克很震惊，我们的姿势持续了多久，几十秒，一分钟，十几分钟？我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但手臂因为长时间过于用力导致肌肉僵硬，脑袋紧紧贴住他的胸膛，脖子变得酸软。

虽然闭着眼，但我知道他的手举在我的脸颊边。他没有回应我的拥抱，如果一个恶狠狠的几乎把自己融入另一个人身上的动作也算拥抱的话。

冲动的大脑惹事后终于冷静下来。看看我都做了些什么呀，不知廉耻的抱住你的导师，手到现在仍停留在他腰上。

我感到脸一点点涨红几乎要爆炸，埃里克会感到被冒犯因此讨厌我的吧，这个曾经背叛还不知感恩，一个从前的奴隶，如今还敢抱他。

心一点点变凉，他的手一直没有回应，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人的独角戏。埃里克的心脏跳动的很激烈，是太厌烦了吗？

我的手慢慢松散开，他的冷漠是葬送我希望的火场，做出这样的举动后埃里克可能再也不想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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