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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第七十一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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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刘沁与楚云见多日不见, 左右无事, 待听闻陆昭已用了药,晚上便能醒来时, 二人便不再多问,执棋对弈了几局。

刘沁摸了颗黑子, 瞥了瞥楚云见,神色惆怅,欲言又止, 最终却叹息了一声。

楚云见淡淡瞥了他一眼。

刘沁道:“国师大人……你们家的玄术真的不考虑外传?我回蜀夏时与裴先生的女儿说了这事, 她好像很感兴趣,托我问一问你。”

“……”楚云见顿了顿,缓缓道:“二殿下多次过问,看来是真的很想学楚家的玄术。”

刘沁竖着的耳朵动了动, 殷勤道:“自然!”

“然楚家玄术确实不外传, 二殿下若真想学, 在下有一个法子……”楚云见淡淡笑了笑,瞥了刘沁暗含期待的神色,道:“您可以认我做干爹。”

刘沁脸黑了下去,瞬间不乐意了,嘲笑楚云见:“国师大人好算计,凭空要多个儿子。学你们家术法还要先认爹, 如此苛刻, 这么下去你们的术法岂不是要失传?”

“哦, 不对。”刘沁扬眉, 笑了笑:“没人认您做爹,您可以自己生个儿子嘛……冒昧问一句,您什么时候娶妻啊?”

他微微一笑,语气里满是嘲讽。

楚云见面不改色,回以一笑:“在下倒是不急……只是听闻二殿下要娶妻了,先祝您与您夫人白头偕老,举案齐眉。”

刘沁哼了哼,忽然长叹一声:“我们两个孤家寡人,在这下什么棋,怪没趣的。”

大家都是败犬,何必互相伤害呢?

见天色暗了,灯火隐约升起,刘沁便懒懒地与楚云见道:“左右无事,不如去定北城喝上几杯小酒,听一听曲,如何?”

楚云见便问了一句陆昭的情况,知他快醒来了,就叹了叹,应道:“罢了。”

二人不再多言,骑了马往城中去。随行的裴左心中无奈,瞥了眼刘沁:说好的担心陆昭呢?

陆昭确实很快便醒来了。

体内的寒毒似乎散了很多,陆昭微微一怔,又见天色暗沉,却不像是过了三日的模样。又察觉案旁的信笺似乎被翻动过,陆昭回了神,侧目望去,果然,榻旁覆了个小人。

“……”陆昭缓缓起身,抚了抚她的墨发,心中无奈又微暖,灵初还是来了定北……

灵初担心陆昭,睡得并不深,朦胧中便醒了过来,见陆昭俯身轻笑着望自己,她拭了拭眼眸,一把扑进他怀中,止不住笑道:“陆昭!你醒了!”

陆昭被她扑得一晃,搂住她的同时也咳了咳。

灵初连忙从他怀中起来,轻声问:“你可还好?冷不冷,要不要喝热水……”她说到一半,又要去为他斟水。

“灵初……”陆昭拉住了她,将她妥当置在怀中,温声道:“我无事,你不必担心。”

“你还说没事?”灵初抿了抿唇,数落他道:“我来时听闻你中了寒毒,已经病了许多日了。你又昏迷不醒,不知我心中有多害怕。若不是二皇子刚好有解药……”

陆昭挑了挑眉:“……二皇子?”

灵初回了神,讪笑一声:“嗯……他正好来了营中,说给你送药呢。”

刘沁怎么会如此好心,先前在青州城中,他可是对此事不闻不问……陆昭垂眸打量了会的她的神色,却若有所思笑道:“仅仅如此?”

灵初咳了咳,佯装生气道:“怎么,你不信我?那便让他进来,我们对一对……”说罢,起身作势要走。

陆昭失笑,拉了她回怀中坐下,见她双颊鼓鼓,又捏了把她的脸。这不捏不要紧,一捏便捏出许多念头来。来定北有些时日了,军中寂寥,陆昭已很久没有跟灵初……

他清眸渐深,探手搂住灵初的腰,垂眸低声道:“夫人,夜深了,何必去寻别人……难道我不能令夫人满意?”

灵初腾地就红了脸,瞥他:“你胡说什么,来军中久了,也学会说混话啦?”

陆昭却笑道:“不仅会说混话,还会做……”

“不行!”灵初义正言辞地打断了他,虽然陆昭撩拨得她心中发痒,但他才刚刚醒来,还是该好好休养才对。

陆昭顿了顿,挑眉:“为何?”

“你大病初愈,我怕你不行。”灵初如实答。

“……”

陆昭似笑非笑地咳了一声,拢着灵初,在她耳畔低语:“行不行,试一试便知。”说罢,将灵初按在榻上,俯身亲上她的耳珠,灵初思绪渐渐乱了,但仍旧担忧陆昭身体,想让大夫替他瞧一瞧,就推了推陆昭,迷迷糊糊道:“你睡了许久,再沐浴一下。”

“……夫人嫌弃我?”陆昭忽然垂眸,凝望着灵初的神色。

灵初自然不是嫌弃他,只是想趁他沐浴之前让大夫替他把一把脉,然见陆昭神情淡淡,但眉间却仿佛凝滞了一般……灵初心生促狭,眨眼道:“是啊……你看你几日不沐浴了?”

说罢,假装不适地掩住嘴角,然而也不知是怎么,她竟真觉得胸中发闷,胃里翻腾,没忍住干呕了下。

陆昭:“……”

渐渐有黑化的趋势。

见陆昭清眸幽幽似寒潭,眉间冷清,敛起神情瞧她,灵初突然觉得自己玩过了,咽了咽,连忙补救道:“我错了,没事,我可以……”

陆昭却叹了叹,吩咐帐外的人烧水,才缓缓从她身上起了来。

灵初黏在他身边,笑盈盈道:“我给你揉一揉肩。”

陆昭捉住她的手,淡笑道:“不必了,我多日不曾沐浴……你还是离我远些。”

献殷勤又失败了,灵初只能抿了唇,心虚笑道:“那我去为你看一看热水什么时候烧好……”说罢,从榻上飞快起了身,仓皇落逃。

陆昭笑了笑,想着此处是军营,便由着她去了。然他却不知,这些他病重的日子里,湛王早就趁机在大渊的军营里安插了暗卫。

……

军营中专门有地方搭建了火源,也正好用来烧水供将士们用,灵初说是去看一看水,其实怕自己迷路,只随便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

她是女眷,军中大多是男子,自然不好走动,便寻了个营帐角落立着。正打算回去时,身后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灵初惊道:“谁……”

然而那人却飞快地用帕子捂住了她的嘴,恭声道:“失敬了,您别怕,随我们走一趟就好。”

听得他语气里的恭敬,灵初心中一愣,但自然不会任由他摆布,反手便要挣扎,想出声呼救。那人却早有预料一般,手中的帕子淬了迷药,让灵初渐渐使不上力气。

就在此时,一枚石子从夜色里疾行而来,狠狠敲在那人手上,他吃了痛,不禁松了松手。灵初便趁机离开他的挟持,伏在地上,止不住的咳嗽。她抬眸,见卫越神色冰冷地正向她这边奔来,心中一慌,因卫越身后还有一人,应当是那人的同伙。

灵初欲提醒他,怎奈吸了迷药,喉中干涩,一时发不出声音。

果然,那另一个人飞快出手,掐住了卫越的脖子,将他举在空中,对同伴皱眉道:“是个孩子……就杀了吧。”

卫越眉头紧皱,嘴角深抿,却回头看了灵初一眼,示意她趁机离开。

灵初一怔,心绪纷飞,她自然不会丢下卫越,只是此时该如何是好,心中忽然浮现起方才那人恭敬的语气……灵初拔下手中簪子,哑声道:“别动他,否则我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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