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重生第九天(1/2)
第二天去上学。
下了早自习课代表收作业,收到祝原这里,祝原交了昨天晚上抓耳挠腮各种搜题写出来的作业,轮到交英语作业时,祝原卡住了,英语课代表等着赶紧收完好回去吃没来得及吃的早饭,看他在书包翻来覆去,语气逐渐不耐烦了起来:“你到底写没写?”
“我、忘带了。”祝原道。
课代表:“真没带?还是……”根本没写?
祝原辩白道:“真没带,忘了,我记性最近特别差,明明记得装进来了……”
课代表行走收作业江湖这么多年,这种话见得多了,一脸“你说实话我又不会鄙视你跟我在这装什么装”的表情,祝原是真的写了,也是真的忘了,此刻被课代表这么一看,莫名有点火大,正想说什么,课代表往旁边一让,祝原刚上厕所去的同桌回来了。课代表对抽纸擦湿淋淋的手的同桌说道:“交英语作业了啊。”
同桌:“没写。”
课代表:“好嘞。”
然后课代表十分干脆利落地转身去收下一个人的作业了。
祝原:“……”
更让他无语的是,接下来还有收作业的课代表,明明对没交作业的别的同学冷嘲热讽,到了他同桌这里,对俩字“没写”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双标也太明显了吧?
祝原有点不爽的看着他同桌。
虽然高中毕业有八年了,高中也换了不少同桌,但他对他现在右边这号人物一点印象也没有。我和他同过桌吗?祝原费解地想,我班上曾经有过这么一位傻大个同学?
傻大个同桌长得挺高,目测一米八到一米五之间。
祝原凑过去,说道:“哎,你叫什么来着?”
同桌不太想搭理他,装没听见。
也是,毕竟高二刚开学没几天,名字这么重要的东西对方都记不住,换谁都不太爽。
祝原是真忘了,虽说他记性本来就不太好,但最近差得离谱,一开始他还记得,可他同桌寡言少语,平时的交流少得可怜,还没熟到用名字来称呼对方的地步。他绞尽脑汁回想了许久,脑中电光石火,福至心灵道:“我知道了,崔至!”
崔至道:“这儿呢,您叫我有嘛事儿?”
祝原回头看向声源,刚收完作业交到办公室去的英语课代表还没坐下,手就迫不及待的抓起了一个包子往嘴里塞,眨巴着眼和前边的祝原对视,片刻后,祝原默默地把头又拧了回去。
实在想不起来祝原也就不想了,他只是对同桌有种奇怪的记忆空白,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他觉得他一定在哪里见过他,只是对他和同桌这个人之间做了什么事完全不记得了。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祝原盯着同桌左边侧脸上的左眼角泪痣出神。
铃声响起,上午第一节课开始,班主任浪荡着走进来。
其实对于班主任一位女性来说,“浪荡”这个词是在是不太合适,可是除了这个词以外,祝原也想象不出还有什么词语能生动形象的描述一个人甩着膀子抖着腿,昂着脖子往前走的画面。
祝原对班主任印象还是挺深的,还记得她是地理的任课老师,名字叫“任芹”。上大学之后放寒假回来有时高中同学会组织一起去看望他们的高中老师们,祝原对他的授业恩师们没什么好感,加之他人缘一般,他象征性的去过一次后就再也没去过。
班长喊了一嗓子“起立”,同学们拖拖拉拉的站起来,说了声“老师好”,就在任芹懒洋洋的挥手示意下呼啦啦坐下了。
任芹道:“大家开学也有一个星期了,文科学着怎么样啊?”
石市一中高一下学期期末就相当于分科考试了,和大多数学校一样,一中重理轻文,理科班18个,文科班3个,除了文科一班被意思着安排在了高二教学楼一楼,剩下俩班都在四楼。文科一班编号是高二2班,文科二班是高二20班,同理文科三班是高二21班,也不知道校领导脑子怎么长的这么排班,而且同样是文科班。一班待遇那么好,二三班却跟弃婴似的被扔在了四楼,直接导致了文科班内部军心不稳,别的学校是文科理科对着干,他们学校是文科一班领着混的关系好的一楼理科班和文科二三班带着的三四楼理科班对着干。
也是很迷。
思绪扯回来,班主任甫一问出口,底下的人就一片半死不活的哼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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