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啊,”许利有点吃惊地看了眼一边的陆修勤,都顾不上和沈知深互损了,“是陆少啊。”
陆修勤挂上假笑,“其实不用这么客气。大家都是从小到大的交情,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沈知深看他这样觉得有点滑稽,并且很想笑。
许利倒是没见过陆修勤的真面目,看到他这副风度翩翩的样子,心说这小子真是和小时候不一样了,怎么看怎么纯良。
他想了想,基于对沈知深的深刻了解,又开始怀疑那天晚上真是这小子绑的沈知深?真的不是沈知深这家伙见色起意?
沈知深是什么人,沈知深再不济也是和许利之间有着许多年兄弟情谊的人。许利在那边挤个眼睛,他就能把这小子心里想法猜个七七八八了,当即挑一挑眉,表示陆修勤的禽兽面目许利还没见过呢。
许利差点一个白眼翻给沈知深,只好干笑几声接上话题:“那好,修勤也别和我们哥俩客气,叫名字叫外号都行。”
陆修勤点点头,“好。栗子。”
沈知深“噗嗤”一声破功了。
他算是在场三人里唯一一个对彼此面目都有着真实见识的人,一边觉得陆修勤假模假样的怪有意思,一边又听到“栗子”这个外号,心说陆修勤是不是故意的,毕竟这个外号从许利初中那会儿第一次吃到糖炒栗子开始就严令禁止人叫了。
许利初中那会儿陆修勤还和他们混在一块儿呢。
许利:“……”
陆修勤飞了个凉飕飕的眼刀给沈知深,面上却不由自主带了点真心实意的笑来。
许利绞尽脑汁试图用一个委婉的说法来纠正陆修勤的叫法,然而沈知深不会放过这么可乐的机会,一把揽住他说:“走了许大少爷,再不走那群人等久了该骂人了。”
许利:“……”
许利不想说话,并且甩了个隐蔽的白眼给沈知深。
沈知深厚脸皮地无视了这个白眼,飞了个wink给陆修勤:“一起走吧修勤?”
沈小爷这个放在外面能惹得无数男女痴狂的wink被陆修勤无情地隔绝在视线外(用沈小爷的话来说就是瞎了)。陆修勤斯文地说了声“好”,就跟着沈知深和许利往下走了。
三人一路上倒还算其乐融融——主要是沈知深和许利之间互损的话比较多——看不出明显的隔阂,简直就是三个感情纯洁的好兄弟。
——如果撇开沈知深时不时故意借着递话头的机会和陆修勤的某些肢体接触的话。
比如沈知深和许利谈到喜好问题,他就会拍拍陆修勤的肩问陆修勤喜欢什么,然后在撤开手的时候故意拿指尖轻擦过陆修勤的颈侧。
比如谈及某些圈内消息的时候,沈知深会用胳膊肘碰碰陆修勤的手臂,然后假装不经意地轻戳到陆修勤的腰。
又比如看到有马夫牵着好马散步的时候,沈知深会眼神发亮地一把抓住陆修勤的手腕说马的品种,然后手指有意无意地轻轻在他的掌心勾一下、再勾一下。
对于以上种种行为,陆修勤表面上只好微笑、颔首,并无可奈何地照单全收;但在心里,不知道哪个角落的声音会在他耳边吼得他头脑嗡鸣、浑身血液不受控制地往下冲,像是被人下了药一样只想索取最原始的快感。
那个声音在对他吼:“干他!”
是的,干他。
干得他哭泣求饶,嗓音沙哑,敏感得碰都不能碰,三天三夜不能下床,乖乖地任他摆布。
最好把他锁起来,这样他就再也不能像个妖精一样四处撩拨,只能跟着他,把他当做最后的依靠,忠实听话。
陆修勤棕色的眼里像是被滴了墨汁一般飞快地染上狠色,随即他趁着许利不注意的时候凑到沈知深耳边,用气音评价:“你欠操。”
沈知深偏过头对他嚣张地笑了笑,挑衅的意味赤裸在眼睛里,仿佛在说:有本事你就上啊。
很好,陆修勤心想,这小子今晚上死定了。
二人的眼神交流只是短短一瞬。等各自像没事人一样往前看的时候,已经能看见等在宽阔场地上的公子哥们和牵着马匹的马夫了。
粗略看了一圈,马都是好马,都适合打马球,除了一匹黑色的英国纯血马。这匹马让沈知深很是心水,显然是葛家小爷受了嘱托,特意挑出来的一匹跑圈的热血马。
“哎,沈二少来了。”葛家小爷笑着指了指那匹在沈知深眼中格外突出的英纯血,“你说不打马球,但我估摸着叫你坐在那儿看我们打你肯定坐不定,还是要骑着马跑两圈的。你看,我特意给你挑的,觉得怎么样?”
沈知深偏好头颈细长、毛色油光水滑的马,像是汗血宝马那样的当然最好。但是汗血宝马难得,国内敢引进来的寥寥无几——至少沈家不敢冒着风险把马带进来。所以目前为止,沈小爷骑过最合心意的马是英国纯血马。
这种马性子烈,听不得马蹄声,普通人不敢骑。连圈子里专门学过十几年骑术的公子哥们也没有能信誓旦旦说可以完美驾驭一匹没受过驯化的英纯血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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