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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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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接近六点了,葛家小爷之前嘱咐过六点会有一场小型晚宴。

公子哥们是提前知道这个消息的,大多都带了伴儿来。说是说伴儿,其实和包养的小情人也没差。沈知深是没心思带伴儿,毕竟圈内都知道他性向尴尬,而且这段时间也没找到除了陆修勤以外特别合心意的极品来;许利则是被许父放话管好自己的作风,实在没胆子违背。

陆修勤看情况也像是没带人,沈知深猜测可能他是觉得再带个人来太麻烦了。何况马场这地方他们俩都在,要是再带个床伴来,情欲上头要算在谁头上呢?

沈知深刚被陆修勤用手解决过一次,此刻不是很有欲望,因而也只是很没所谓地想着“爱算谁头上算谁头上”,起身披上浴袍走了出去。

这种小型聚会不需要太隆重,沈知深从家里带出来了一套提前定制好的礼服——事实上公子哥们的衣柜里或多或少都有那么几身没穿过的礼服备用——此时倒正好用上了。

如果是大型聚会,造型会需要专门的造型师打理。但是像是公子哥们之间自行举办的纯属吃喝玩乐的局,就没必要为此煞费苦心了,沈知深自己就能上手扒拉出个不失礼的造型来。

当然,某些生性骚包的公子哥们排场要另当别论。

沈知深拿吹风机吹了个发型出来,刚扣好皮带,门就被敲响了。沈知深还在纳闷呢谁又来敲门,一开门见是许利,顿时佛了,“怎么?”

许利早已经打理好了自己,披着张社会精英的皮说:“什么怎么,时间快到了,我来请沈爷你下去参加宴会啊。”

沈爷扫他一眼,开始对着穿衣镜打领带:“还用你说?我不去宴会晚上吃什么?”

许利看他大概还要一会儿,干脆坐到沙发上,想了想还是问:“沈子,你刚在干嘛?”

“刚在房间里洗澡呢,”沈知深扯起瞎话来眼都不带眨一下的,“你敲门我听见了,但这房子隔音好,我回话可能没传出去。”

许利震惊地一看表,“你一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现在才刚开始穿衣服?你别是在驴我?”

“谁稀罕驴你了。”沈知深打好领带,从衣架上拿下外套。

许利仍然难以相信,“不是,你什么时候开始洗个澡要这么久了?你洗的这是鸳鸯浴吗?”

沈知深察觉到自己眼皮一跳,不假思索道:“胡说八道。”

然而许利已经想起了不对劲,狐疑地打量着他,“不对啊,你洗澡要一个多小时?你和陆修勤是一起上来的吧?我敲门那会儿陆修勤也不在屋子里,你们俩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了?”

许利这小子好奇心太旺盛了。到时候把真相说出来了又要接受不了开始吵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陆修勤和他一起上来有目共睹,沈知深不好轻易扯谎说自己上来没看见对方,只好说:“真没背着你干什么。”

当然没背着,陆修勤是对着他干的。可惜被门挡着了,许利看不见而已。

许利冷笑:“信你鬼话。”

胸帕被折好塞进胸前的口袋,沈知深一边理了理袖子,一边说:“还不走吗?再不走迟到了。”

许利:“……”

许利只好跟着沈知深出门,嘴上还在叨叨:“别给我扯开话题,你和陆修勤是不是在这里乱来了?”

沈知深腹诽着都说了是炮友就算打一炮又怎么了?犯法吗?面上却眉眼一弯,抬手勾住许利的脖子,没骨头似的靠过去说:“不要纠结这么多嘛。你自己也说了在这儿是乱来,我像是这么没数的人吗?再说了,你要真这么想知道可以去问陆修勤嘛。”

许利心说他要是好意思问陆修勤还用在这边看沈知深这混蛋小子打太极?

“我们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刚才来叫我是为了什么吧?”沈知深假装没看见许利的臭脸,带着许利进了电梯。

许利瞅他一眼,知道他是不愿意多说了,只好叹了口气不再多提这件事了,“叫你也没别的事。就是刚才葛家小爷叫了两个好看的男孩,想问问你要不要。我本来寻思着这事儿不太好,所以想上来和你商量一下,谁知道你不在。葛小爷说了,那两个男孩留到宴会上你再仔细看看。”

若是平时的沈知深,说不定还对这两个男孩有点兴趣。毕竟是葛小爷给的,质量想必不错。不过在见过陆修勤之后,本来就挑嘴的沈小爷更是挑上加挑,骨相皮相自不必说,气质要求直接拔高了一个层次。因而此刻他也只是兴致缺缺地笑说:“这届发小不行啊。别人给我送人,你也不知道替我回绝了?”

许利:“回绝什么?回绝了让你再骂我一顿?”

当初确实有那么一次,送来的人里有个很符合沈小爷审美的模特,许利觉得沈知深在这方面玩得太开了,容易吃亏,所以替他回绝掉了。结果就是那么一次,沈小爷记仇记了有一两个月,每次一说话就阴阳怪气,搞得许利也生气了,两人冷战了好一段时间。

虽然后面兄弟俩说开了,但也就是从那一次开始,许利再也没管过沈知深这方面的事情。

沈知深心知自己理亏,只好笑眯眯地道歉:“是是是许爷,我的锅我的锅。当初是我不懂事,不过你看啊,我现在不是也慢慢在改了吗?”

其实那次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正好是在沈知深和沈知清闹得最僵的时候。沈家兄弟俩这些事情不能对任何人说,就算是许利也不能贸然开口,搞得沈知深那段时间火很大,几个月里身边床伴平均下来几乎是三四天就要换一个。

模特这事儿闹得挺开的,连沈爸爸那一辈的人都听说了。沈爸爸后来为了这事狠狠骂了一通沈知深,说他为了这么点纨绔事非要把人脉败光不可,还说他只会拖他大哥后腿。

沈知深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看清了,说到底沈爸爸还是把沈知清当做继承人的,他未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当家作主那个人。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争的?伤人伤己,一点好处都捞不到,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累。

所以他就顺势出了柜,把手上那点东西都丢给了沈知清,自己只留下一点集团股份和两家娱乐产业。娱乐公司到了现在也已经有几年了,逐步发展之下,也不是非要沈家在背后撑腰不可了。

说起来,沈家国外那些产业的动荡也和兄弟俩那段时间的争斗脱不了关系。总之这场争斗算是暗潮汹涌,背地里埋下的隐患不小,要不是为了先把国内的根基稳定住,沈知清也用不着在当初非等到拖无可拖了才匆匆忙忙飞到国外去,一待就是这么多年。

沈知深的道歉一听就敷衍,许利不屑道:“你可得了吧,你要真发起飙来我都怕你。”

沈知深惊了:“怎么回事小老弟?你怕我?我们俩这么多年交情你怕我?”

“可不是吗,”许利抖了抖肩膀甩开他,“沈少爷冲冠一怒为蓝颜,不得了不得了。”

那段时间也算是沈家的多事之秋。圈里无论是谁提起都要感慨一句,但谁也没有对真相完全打听清楚的。毕竟沈知清是沈家人,手上握的权力大,真要刻意压下什么消息,至少魔都圈子里没有谁能把消息打听全了。

现在的外人提起来也不过就是一句“沈二少冲冠一怒为蓝颜,毅然抛下家产公开出柜”。人人都把这事当成笑话看,也算是沈知清当年刻意控制舆论之下给沈知深的一个小教训了。

内疚和教训并不冲突,沈知清作为继承人也需要反复确认沈知深对他再也没有威胁性。

沈知深也无意多解释,对这事虽然他还没办法释怀,至少也能豁达看开点了,自嘲道:“这能算什么好名声。”然后他又没事人一样重新和许利勾肩搭背的,“再说了,我就算要冲冠一怒为蓝颜,那为的肯定也不会是葛家小爷带来的那两个啊!我是什么眼光?我看上的能是那样趋炎附势的庸脂俗粉吗?”

许利:“……”

庸脂俗粉是这么用的吗?

眼瞅着许利的表情好歹没那么难看了,沈知深这才又笑道:“反正以后要是有人要给我塞许爷看不上的人,别客气,尽管推了。得罪人算在我头上。许爷,我这么说您还满意吗?”

许利总算缓和了脸色,“你小子,这话说得我成什么了?你挡箭牌啊?”

“哪敢呢,让许爷替我挡箭,我哪有这胆子。”沈知深笑出声来,“说起来,你知道我妈今天赶我出来的时候怎么说我吗?她说我天天和你混在一起,活该我找不到男朋友。”

许利:“……”

许利骂他:“我可去你大爷的,胡说八道。爷我还是个黄金单身汉,这话传到我家去你能被老许打死信不信?”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门,沈知深乐不可支地搂着许利往宴会厅走。眼看着四周的公子哥多了起来,赶紧冲着许利挤眼睛瞎比划:“嘘,你声音小点,被别人听见传开了,不说我,你肯定先被许叔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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