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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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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能随便呢。

夜色融融下闫遂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愣是半点主意也没有。

要说他有多喜欢林千瑀,这个人有多好,他可以说出一堆,但以他的脸皮仅限于仅有二人的时候当面表达。虽说在公共场合偷着亲亲抱抱影响不佳的举措也不是没有,但终究还是偷摸着的。这等光明正大的情况下,要含蓄表达他们之间的特殊关系以及他对千余的祝福和喜欢,简直太难了。

他有些悲怆地想,还不如让他打进焚霄来的简单。

半夜三更脑子里不知哪来的主意,他打开视频网站,找到了往年各主播的这类庆生视频。他一向不大关心主播们的爱恨情仇情感纠葛,因此也不知道谁的那一年庆生视频有对象入镜,只好又花了几小时挨个听了一遍。

他大致心里有了点数,在备忘录里毫无逻辑零零碎碎地记了点随想。

他本以为,最有借鉴意义的应该是秦筝和齐瑟的庆生祝福,可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他俩同居了好几年,生日几乎都在一起过的。出现在录音里的,除了生日快乐大概也就清唱两句,或是简单地说一句明年也请多指教。

真好啊,看完秦筝和齐瑟的历年庆生视频之后,闫遂锁了屏长叹一气。

此时他心里也多少有了数,虽然各位主播相好们的话语基本上毫无参考价值,但他大概能从中把握了个度。

后来不知几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第二天还是被徐琛摇醒过来赶着去上课。虽说闫遂平时也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但好歹自知精神不错;今天却是实打实地被困意黏住了,脑子里仿佛泼洒了一整碗的浆糊。他习惯性地给千余道了个早,便昏昏沉沉地伏在桌上睡了过去。

他被课间教室里的嘈杂吵醒的时候,徐琛正在一旁笑地合不拢嘴。闫遂的睡意还未完全褪去,慵懒地一手撑起脑袋看向这位肥宅室友。“咋了?又看土味小视频?”

“不是不是,我刚无聊打开了一篇你圈的同人文,”徐琛乐不可支地说,“养鱼苗的群里看到的,小姐姐们都快吹上天了,文笔好内容赞,唉主要是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你快说。”闫遂没怎么细看过那个群的聊天内容。

“你玩的璃莺不是个只有妹子体型嘛,所以你们俩的同人文就一般不怎么写千秋游戏里那种古代的背景。我之前看她们分享的大多是现实里你俩的同人,哎呀这些不是真认识你俩的小姑娘写出来的东西,我一看就觉得假的很。”

“哟你还看了不少?我快怀疑你是不是基佬了。”

“可闭上你的狗嘴吧,你大爷我可是笔直的,”徐琛往他肩上拍了一巴掌,“唉我懒得说了,我看了篇千秋里你俩的文还真挺不错的,发你你自己看。”

“现在自证清白已经来不及了这位爷。”闫遂回了他一掌。被徐琛这么一闹也已经睡意全无了,这位正主索性打开了刚收到的小同人。

故事的伊始描绘了一幅某家楚馆中歌舞升平暖香缭绕的图景——姑娘和骚客打情骂俏的声音不绝于耳,却都融在琵琶的繁弦急管中。

一曲末了,台上的弹奏者掩嘴清了清嗓,和着琵琶声开腔唱了一曲。苏淼的歌声好似出谷黄莺,轻婉而悠扬。台下的喧嚣愈渐消散,有的来客甚至闭上眼神色怡然,手里虚打着节拍,好似醉死在这此曲之中。

角落一身江湖人装扮的青年仰头将盏中酒一饮而尽,眼神如万仞深潭,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人。随着拔弦的动作,他周身鹅黄衣袂上的轻纱在香雾中流动。

那个江湖侠客是千余没跑了。“可是要写帐号角色同人的话,苏淼这个号可是个女生啊?而且文里为什么一直用的是男性第三人称?这不是个琵琶女吗?”他问徐琛。

“这就是亮点所在了,他的对外身份确实是女的,我不剧透了唉你自己接着看!”肥宅怂恿道。

曲终,他起身行礼,换得满堂喝彩的同时,一位肥头大耳的男人冲了上去,笑容猥琐至极,一把扛起了那位“少女”。苏淼反应过来后拼命挣扎,琵琶摔在地上。台下全无方才对他的赞赏,一片哄笑和口哨声让他羞辱不已。

他因家道中落逃难于此,又迫于生计,只好用自己的一把好嗓子和善弄琵琶这两项长计,男扮女装在酒楼茶肆卖唱为生。后因涉世未深生性温驯,被人欺诱画押了卖身契,进了这烟花之地。苏淼坚持只卖唱不卖身,老板早对他颇有微词,又碍于确实吸引了不少来客,便只好随了他的意。

闫遂黑人问号:“这都能被骗?不过一个男的就算是女装大佬一直没人发现也太不科学了吧?”

“那么认真干嘛!别逼逼快往下看。”

在徐琛再三催促下,闫遂也不细看了。

之后便是俗套得不能更俗套的情节:馆子里并没有人出手相救,苦苦挣扎的女装少年已经死了心,以为这回是逃不过了。正当苏淼放弃挣扎哭着认命的时候,方才角落那位侠客拦住了大汉。

只闻侠者沉声道:“姑娘既是不愿,不如就此做罢,何必脏了她的弦音。”

大汉当然不乐意,放下姑娘活动了下筋骨便扑上去。少侠剑未出鞘,全凭一身拳脚将大汉打趴在地。闹出这么大动静,此处也不宜久留。他扶了扶剑鞘欲转身离去。尚有些惊魂未定的“少女”赶紧上前致谢,少侠却只是淡淡留了句:“让姑娘受惊了。”

他还想问下徐琛是不是苏淼这时候喜欢上千余了,刚到嘴边又有些耻于出口,正好上课了,她也便作罢,回去接着看那篇小同人。

两位主角第二次相遇是在苏淼去买胭脂回来的路上,他在巷子里看到一身伤还拖着血的千余,不顾推却强行把人拖到一间客栈里给他处理了伤口。千余一言不发地盯着苏淼,但对方抬起眼和他对视的时候,他又转移了目光。苏淼说他下楼去点点吃的,回来时候千余已经离开了,只留了张纸条和一枚挂着琉璃的金簪子聊表恩情。

不可能的,林千瑀这狗东西会一言不发?是他本人里的苏淼撩得天花乱坠了。闫遂心道。

苏淼这时候是已经产生情愫了,没次在台上演奏时都会下意识地寻找千余是否到场。他还不知道名字,但两次相遇下来小鹿已经撞地头晕眼花了。但那次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千余。

直至一天夜里,苏淼卧房的门被人鬼鬼祟祟地撬开,他有些迷糊地起身掀起床帐,便瞅见几个男人夜半三更摸了进来,吓地顿时失了神。此时身处第五层楼,唯一能逃生的出路只有跳窗了。可这一跳未必能活下来,不过死了还算侥幸;万一落下个半身不遂,他又是孑然一人,以后不知该如何度日了。但此时由不得他考虑,几个大汉已经朝他扑了过来,他退到窗边,闭上眼死了心,纵身跃下。

这里还又段心理描写,说他沦落以来第一次有人对他好,用这么专注又温柔的眼光看他,希望过世之后还能回人间看一眼千余。闫遂看得一身鸡皮疙瘩,林千瑀会用那种眼光看他,多半又有什么“奇思妙想”。

“你不要命了吗?”他紧闭着双眼,却猝不及防落进一人怀中。惊魂未定之余,只觉被人在空中接了一手,横抱着使了一记轻功。

似乎这一连串动作只在一瞬间,他感觉对方抱着他安稳落了地,这才微微睁开眼。

背对月光,苏淼终于看见他心心念念的那张面庞。风吹动着千余的马尾,发丝在月光下翻飞着,在他的脸上荫下扑朔凌乱的阴影。他这才惊觉,自己正被他抱着站在一处危楼房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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