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修/第十八章(下)(1/2)
不管怎样,戚垣那样的天之骄子,竟然对戚家那名义上的养子上了心,听说还亲自照顾险些成了植物人的那向导几个月,现在可能还要直接结婚——这件事着实是掀了好大一片水花,一众世家长辈虽然觉得两个人实在称不得是般配,却也没人赶着上去和戚垣好为人师。
毕竟虽然是戚垣要结婚,可他背后站着的是戚林两家。
他的婚事注定不会是一场普通婚礼。
就算在公众眼中他顶着联邦首席哨兵的名号,但再厉害,家规森严的偌大家庭里,他依旧是两家上下辈分最小的晚辈。
于是要和谁结婚,他一人说的,始终是做不得数的。
如果背后没有戚家和林氏的默许,他就算翻天了去也断不会如他的愿。
世事双刃,恰恰也就妙在他是两家上下辈分最小的晚辈,恃宠却从来不骄,从小严以律己,行事端正。
这样乖的后辈,大人们宠爱不及,根本无人舍得再真的叫他吃些什么苦头。
所以他要做的事,没人拦得住,当然更是无人舍得拦。
即便对顾虑和戚垣的那些过往复杂纠葛再无所适从,长辈们体谅戚垣自己的主见,也只好默许;再加上戚母对顾虑那一向视如己出的态度,他们更是只能默许。
戚垣深谙其中道理。
福至心灵,心头沉闷也算消解一二,只顾日日赖在顾虑房里,闷声打点前后,熨帖堪比顾虑早起床头的那杯温白开。
顾虑卧床好几个月,清减了不少。
从前便是清瘦的人,几个月煎熬下来,愈发瘦得脱形。
虽然戚垣每日都为他活动关节,但到底还是不甚放心,这下顾虑醒了,最好是能让他自主活动活动,舒展筋骨才好。
戚垣于是得空了就扶着他在花园里慢慢绕圈。
更经常是顾虑膝上被仔细严实披了一床毛毯,塞进庭院那玻璃花房中晒冬日太阳。
手边又被戚垣搁了一盅暖茶,让他可以慢慢喝茶,慢慢晒日头。
他毕竟才醒不多时,身体好些机能没调整过来,极容易嗜睡。
戚垣这时候就喜欢倚在门边,也不出声,看顾虑在冬日一捧温和光晕里卧得安宁。
他一月前才剪的发已经蓄长不少,颈后那处英文花体贴着柔软的沙发布料在碎发间隐隐约约,显得十分羞怯,落在戚垣眼里顿觉可爱非常。
戚垣那一颗心随日头沉沉浮浮,又酸又涨。
又瞧着顾虑指头的几湾月牙隐隐透着粉意,只觉得他的一切让人瞧在眼里都是很恰到好处的舒服。
无端想起了顾虑的伴生精神体是一只猫。
从前怎么没发现呢?好妙。
戚垣想。
顾虑不也像只猫吗。
他爪子的尖锐和凶悍只落在了他心上,他尾巴的柔软俏皮也只愿意被他触碰、同他胡闹。
顾虑给的尖锐和柔软,竟然都是很要命的舒服。
戚垣后知后觉地想。
原来这就是瘾,即便是痛感也觉得透着一股叫人欲罢却不能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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