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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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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子抒醒过来,发现自己睡在皇上书房的小床上。

头有些痛,好像昨天跟酒葫芦他们一起喝的有点多。也可能说的有点多了。

昨天晚上做梦的时候又梦到银铃儿了,现在她应该有十六七岁了吧。

本来以为她是寻常人家的女孩子,没想到竟然是公主。既然她是小公主,那么说不定她可能会与别的国家通婚。

她啊,是天上的星星。

恨不能拿全天下的鲜花与珍宝,在她的光辉上做一点徒劳的点缀。

恨不能化作她发上的饰物、手上的银镯、胸口的璎珞,也好在每日她打开梳妆盒的时候,被她看上那么一眼。

皇上少年时,跟自己一起半夜爬上宫中最高的那座忆水阁,看着天上群星对自己说:“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希望,也应该试着去把握一下,没人知道希望的那边是好是坏,但是至少能知道一个结果。”

想来自己十九岁的时候遇见了如今的皇上,那时候皇上还是众多皇子中的一个,还没被立为太子。皇上偷偷溜出来玩,结果被一群小混混抢了东西,还打不过人家,是自己踹了一脚混混头子,把东西抢回来给了蔫了吧唧的皇上。皇上格外感动,直接把自己带回了皇城。那以后,自己就作为皇子的亲信,成为第一个被允许带刀出入皇城的人。

其实那时候也能看出来老皇帝想把皇位传给谁了——只是一个皇子,说要带刀令,自己一个身份不明的野孩子就有了带刀令。

福子抒揉揉太阳穴。

宫女推开门,看见他在那里伸懒腰,急忙行礼,小声嘱咐福子抒皇上要来了,他应了一声,大步走出去。

“呦,福将军昨夜睡得可好?”

福子抒刚走出书房门,就看见了皇上兜着手吊儿郎当往自己面前晃,见没有别的大臣在,福子抒也不讲什么规矩,就冲他摆摆手:“别问了,头疼。酒葫芦呢?”

皇帝也只是嘿嘿一乐,一点也不怪他没规没矩:“他把你送过来以后就自己玩去了,可能是去花楼接着喝了吧,谁也管不了他。”

“战丞没喝多吧?”

“没有,他从来不多喝,怎么会喝多。”

皇上一叉腰,歪着头看着福子抒,福子抒只是点点头:“那行,我头有点疼,我回去了。”

“等等,”皇上拉住了福子,把他扯回眼前,“你把那俩都问了一遍,你怎么不问问我?啊?你给我说,你-怎-么-不-问-问-我?”

福子抒甩开被皇上扯着的袖子,不高兴的咂咂嘴:“你有什么好问的?来来来让我看看我们陛下是缺了胳膊还是少了腿,我看看啊——哦呦,不得了不得了,大事不好了,陛下掉了一根头发。”

一边站着的宫女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皇上用力戳了一下福子抒的脑袋:“大福子你真是一日比一日恶劣了。”

福子抒也不多说什么,揉着眼睛就往外走。

私下里还跟这小子还讲什么君臣关系,管他是皇帝还是皇帝的爹,我福子抒说不理你就不理你。

皇上当真不恼,笑着嘱咐一边的宫女,说准备马车送福将军回府。

福子抒头也不回,把手举到耳边拱手行礼表示感谢。

那是哪一年来着,好像战泽刚来太子宫,斯斯文文的,特别拘谨,自己和皇上带着他去一个寡妇家的菜地里刨土豆,战泽还站在一边一直劝,说不要这样,人家种地不容易如何如何。那时候自己听着这个年轻夫子的唠叨还愧疚了一下,皇上倒是只顾着烤那个土豆,烤完热乎乎把皮一剥吃得挺香。回头自己心里过意不去,想要把随身带的银两埋在刚刚刨出来土豆的坑里,一挖就挖出来一块硬硬的东西,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皇上挺喜欢的一块玉佩。虽说不问即用跟盗窃也没什么区别,可是福子抒还是慢慢的开始觉得,这个太子还是很好的,在他贪玩胡闹的性格底下,还有一个能够贴近黎明苍生的心。

或许就是看到了他有这样的性格,先皇才会立他为太子吧。

福子抒坐上马车,又伸个懒腰。

好像也不对。先皇膝下四男一女,皇上是老二,当年的大皇子能征善战精通兵法,三皇子工于音律天下奇绝,四皇子知书达理聪慧无双,小公主所作的诗词歌赋声名远播,这几个孩子都颇有美名,唯独这个二皇子,空阳国民都没怎么听说过。

他的兄弟,甚至妹妹都在给全国上下的百姓塑造一个良好的形象,可是那时候他在做什么呢?说来也是一绝,他在自己的宫中种花。

其他三位皇子都觉得,老二八成是受了什么刺激傻了,父皇把皇位给妹妹也不可能给他,于是跟他的关系格外的好,闲暇时候,还常常去他的宫中看花饮酒。

所以说,他们还是天真。

在他们三个人内斗的时候,这家伙瞅准时机,借百合收获了向先帝献粥的机会,跟先帝提出来攻打齐陈国的计划。

所以说,凭什么四位皇子单单立了这家伙当太子?总不可能是因为他送过去的银耳百合粥好吃吧?

这家伙看起来吊儿郎当没什么正形,看起来好像没脾气不会生气的样子,可是他确确实实是空阳这么多年以来最有头脑的家伙,没有人能够看穿他这种随和甚至有点调皮的性子底下,隐藏着的是什么样的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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