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可以（1/2）

上香祭拜之后，陈牧南去军营。陈贵调了两个贴身丫鬟来照顾章涣涣，并且抱来了厚厚地几摞账本给她。

“这是什么？”

陈贵说话时，脸上连个笑容也没有，“回夫人，这是府上所有产业的账本。”

“我认得账本那两个字，我问的是，把这些东西抱到我面前是要做什么？”

“这些自然是要交给当家主母来打理的。”陈贵从腰间取下一挂钥匙，“这是各个门与库房的钥匙，侯爷祝福老奴要交给夫人的。 ”

当家主母？章涣涣差点就用手指戳着鼻尖问陈贵：你是在说我吗？

“我不——”她刚说完，后背突然被宋妈拧了一把，她疼得立刻睁大了眼睛坐直了，话也没说全。宋妈笑着说：“我们小姐未出阁之前，就帮着老夫人分担治理家事了，侯公府家大业大，但小姐只要想做，不用多长时间，肯定就得心应手了。”

章涣涣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最好就别说话了，眼睁睁看着陈贵将半人高的账本分作三摞摆在章涣涣面前，如三座高山。

“夫人，这是几处田产历年收的租子，那是商铺的账本，这是府内各处的开支……”

章涣涣没去看账本，等陈贵走了之后，才问宋妈：“新娘子第二天就要做这么多事么？我为什么非要干这些事不可，我又不喜欢，母亲身体不好，若不是为了母亲谁会管这么枯燥的账本。”

宋妈先遣了身边的丫鬟，然后才说：“老郡公夫妇早逝，小姐你头上没有公婆要侍奉，事情已经少了许多了。等小姐你手上握住了侯公府的经济大脉，就是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了。既然侯爷一早就放了权，你赶紧抓紧了才是正经事。”

宋妈又提醒她：“嫁出去之后不比在家里，小姐你说话时务必要小心，不可大大咧咧的。”

章涣涣知道宋妈现在是在代替母亲说这话，只能不住地点头。宋妈见章涣涣乖乖巧巧的，忽然像是被金子砸中一般高兴，小声地说：“后院里来不少工匠，听闻侯爷下了命令，要把荷花池填平了，陈管家劝没劝住，心里只怕正不舒服。”

填平荷花池？

章涣涣看向宋妈，见她点点头，继续说：“据府上的人说，先老夫人嗜爱荷花，当初建那小院时就没有留门，全是侯爷特意这么安排，让堂屋和大门口正对着荷花池，以侍奉老夫人。”

章涣涣张口就问：“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要派人填平了？”

宋妈便用一种“你说呢”的眼神瞅着她。

章涣涣捂住脸，听宋妈继续说：“老夫人和老爷确实没有挑错人，这种事情都能依着姑娘，连第二天也把账本钥匙都交出来了，这可是真金白银的真心实意，比只会嘴上说说的好多了。小姐你这么聪明，回头肯定能把整个侯公府治理的井井有条。”

章涣涣拎着那一串沉重的钥匙，不是太相信宋妈的话，“这样不行，宋妈，你去告诉陈管家，让那些人停下来，我总觉得这名头有些重了，如果真是因为我填了老郡公夫人——”

宋妈盯了章涣涣一眼，她立马改口，“填了我那婆婆的最爱的荷花池，那我离落下不敬公婆的罪名也记不远了。”

“这是侯爷的心意——”

“我不敢收，快去。”

宋妈派了个小丫鬟去传话，自己留下来守着章涣涣看账本。

半个时辰后，章涣涣趴在一堆账本之中，“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听你夸一句聪明，就要做牛做马，宋妈，你比母亲还要厉害。”

宋妈看了眼日晷，问小丫鬟：“侯爷回来吗，午饭平时都是什么时候用？”

一个年龄在十五岁上下的小丫头嗓音清亮地回答：“宋妈妈，侯爷经常不在家，午饭就等着夫人发话了。”

章涣涣看着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奴婢叫翠玉，奴婢的娘亲是府里的厨娘，早早地就备好了午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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