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要怕（1/2）

“你认真听我说，一会我会找一处安全的地方，你老实躲好，除非知道是我，或者徐超带来找，你再出来，知道了么。”

“你不要离开我。”

陈牧南收紧手臂，将章涣涣搂得更紧。

“你不要害怕，淖布的人主要目标是我，你只要好好藏着就没事。前方不能骑马，我又受了伤，在……”

“你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章涣涣想要回头，却被陈牧南钳在怀里不得动弹。

“只是小伤，我没事。你先认真听我说，在这么多人围堵之下，我没有十全的把握带你冲出去，这是目前最稳妥的方法。”

“可你怎么办？他们那么多人不就要去追你了么，你还受了伤。”

“我自有办法，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你。我不该将你带来，一路上吃亏受罪，还遇上这种危险。”

章涣涣感觉陈牧南声音渐轻，连忙说：“你不要这么想，这种事情谁也猜不到的，只要你别离开我，我一人是不行的。”

陈牧南的背后逐渐压在章涣涣的背后，越来越沉，她两条只裹着单薄袖子的手臂搂住陈牧南挨在自己身侧的手臂。前方的路越来越窄，一侧是嶙峋凸起的崖石，一侧是不可见底的深谷。雪下是坚冰，马蹄几次打滑，险象环生。

陈牧南勒紧缰绳，红马停下来，在原地重重踏步喘气。

陈牧南下马之后，抱章涣涣下来，她朝后看去，雪地上出了马蹄印之外，星星点点的血迹蔓延了一路。章涣涣僵硬的手指抓陈牧南，“你到底哪里受伤了，快让我看了一看。”

陈牧南侧身靠在崖壁上，一手拄着剑。“你到底哪里受伤了？”章涣涣摸摸他的胸甲。陈牧南低头见她冻得青紫的双手，突然从地上抽出剑，剑尖带起一片雪，章涣涣眼前一花，竟看到陈牧南反手挥剑往自己背后砍去。她惊叫一声，剑光闪过，一枚黑色的箭尾落在雪上，压出一道深坑，悄无声息。

章涣涣这才去看陈牧南的背后，后肩上中了一箭，剩下的半截穿过大氅扎在皮肉里，鲜血顺着箭杆往下滴，有些透进黑色的大氅中，有些滴到了雪地上。章涣涣想到之前陈牧南忽然往前撞了一下，极有可能他就是那时候受伤的，他居然忍到现在。

“帮我把大氅解下来。”

章涣涣的手已不停使唤，费了半天劲才解开带子，并小心地穿过断箭。她问：“下一步该怎么办，我要不要把箭□□？”

陈牧南却展开大氅裹住了章涣涣，他摸了摸身边的红马，“你走吧，前边的路可就没办法让你回头了。蹄下有些准头，不要踩进深坑里，见着淖布的人，一定要躲开。”

红马的前蹄在地上踏了几下，陈牧南扶着马鞍一拽，那马跟着他的力道转了半圈。他往马臀上拍了一下，红马没动，脖子靠在山石上蹭了几下。陈牧南手上用了点劲，红马这才跳拉起来，沿着来时的路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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