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1/2）

霍翡和张苏莺被安排住在一楼的客房，挨着孙姨，一来二去，张苏莺和孙姨熟络起来，两人经常一起闲话家常。

霍翡只有吃饭时才能见到奶奶和姑妈们，可每次她看到母亲和孙姨一起在厨房忙忙碌碌，在饭桌旁帮忙上菜，饭桌上的她就如坐针毡，食不下咽，心里泛起百般滋味。

李明绣用汤勺小小喝了一口玉米排骨汤，微微赞赏道:“今天中午这汤不错，孙姨，待会给一鸣多送一点上去。”

“我刚刚送了上去，一鸣还没有起，我用正煨在锅里，待会再送去。”

李明绣连连点头，“让他休息吧，学业压力大，他好不容易放假。”

霍齐芳附声道:“对啊，一鸣今年才十二岁，可下学期就要念初二了，我们隽舒十二岁才刚刚小学毕业呢。”

李明绣闻言皱眉，转而责怪霍齐桦，“三年级的时候，我就不同意我们一鸣跳级，你看看，现在弄得孩子多辛苦。”

霍齐桦苦笑起来，“可能确实和跳级有关系，一鸣上了初中以后成绩就……”

李明绣不以为然，“这有什么要紧，我不在乎成绩，孩子大了后成绩自然会好的，再说，我们霍家还养不了我们一鸣吗？”

“话是如此，可我儿子肯定会出人头地的。”霍齐桦柳叶眉扬起，笃定道。

这卫一鸣还真是矜贵，霍翡小口小口吃着菜，暗暗道。

说起卫一鸣，自从霍翡刚来那日遇到过他后，便再没见过他，一家人吃饭时也从来没他的身影，更别说其他时候了。这情况要是发生在霍翡身上，她可是要被霍齐军又打又骂的，但霍家人对卫一鸣这样好像都习以为常了。

这天下了饭桌，霍翡照例帮张苏莺收拾碗筷。

孙姨整理菜刀时不小心被划了一道大口子，血顺着手指淌下来，张苏莺紧张起来，赶忙拉过她的手仔细查看，要帮她做简单清理，孙姨连连推托，说要去给卫一鸣送饭。

“小翡，你去帮孙姨送饭给一鸣。”张苏莺图个方便，吩咐霍翡。

霍翡顿了下脚步，过去端起了那重重的托盘，上面有一个白瓷汤盅，一碟爆炒珺花，蛋黄豆腐和蒜香虾仁，和一碗米饭。

孙姨感到抱歉，笑得勉强，“谢谢小翡啊，二楼左边第三间房间就是一鸣的，你看他起来没有，钥匙在楼梯口的柜子抽屉里，上面有写名字。”

这是霍翡这么久第一次上二楼，她端着沉甸甸的托盘刚上来，便听到霍齐芳从二楼阳台传来的说话声。

“姐，那母女怎么还不走，难道真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我们家了？”霍齐芳抱怨起来。

霍翡听到这里，心里大骇，却不退反进，竟又悄摸上前了几步。

“任她们去吧，真是和那霍齐军一个样子，那小子又让爸给他找工作了，这次给安排在我家老卫手底下做事呢。”霍齐桦声音略有些冷淡。

“我说呢，都说非典这阵子才好了点，她们又来了，真是没一刻不烦心。还有那她女儿，看起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呢！”

“可不是，别看她平时闷不做声，性子硬着呢，骨子里就是那穷酸样，上不得台面，”

“听隽舒说，当年她还打过一鸣？”

“别提了，和她爸一模一样，遗传的暴力倾向……”

霍翡没想到表面上还算和善的霍齐桦私下会这样评价她，她不敢再听下去，眼眶发红，脚下轻飘飘，拧开了卫一鸣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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