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江度?(1/2)
被病娇吃掉
路七程/晋江首发
晚上。
星点全部跌进夜幕,稀薄残喘。
夏听雪正被“未婚夫”高大国捉回乡下——一个距A市两百多公里的小镇。
高大国还带了自家亲哥高大建,两人一个开车,一个盯人。
两个壮实的男人,又做惯了农活,力气抵得上半头牛。
夏听雪的抵抗根本毫无作用。
只能双手被反绑,嘴被黑胶带封住,蜷缩在一辆满是烟味的面包车内。
“媳妇儿,你……你要喝水不?”副驾驶座上的高大国,拧身往后探着脑袋,表情有些心疼。
夏听雪被封着嘴巴,说不了话。
见高大国似乎是心软了,她瑟缩着发出唔唔声,脑袋上下直捣,拼命点头。
喝水肯定得松胶带,到时候她想呼救,也就有机会了。
高大国把喝过一半的矿泉水瓶盖拧开,递给她。
夏听雪知道这是他喝过的水,有些不适。
她眉头微皱,但很快又恢复原状。
然后身子前倾,巴掌小脸靠向高大国,等着他替自己撕掉胶带。
正开车的高大建,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她皱眉的小动作。
他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凶狠地,把水从弟弟手里抢过去。
“给她喝个屁!马上就是要睡一个被窝的人了,还他妈嫌弃你喝过的水!这种婆娘现在不收拾,将来铁定爬你头上撒泼!”
话毕,他将来瓶里剩的水,粗.暴地泼到夏听雪脸上。
夏听雪发缘湿了半片,面容狼狈。
薄衫衣领上也染了水渍,在春寒料峭的夜晚,贴在皮肤上一片湿冷。
她眼睫上还挂着水珠,看起来,就像要哭不哭的颓丧样儿。
不过夏听雪死死撑住了眼皮。
抬头,用眼神剜着高大建,眼角几乎裂开。
干净漂亮的颈线,与紧绷的下颌线连成一片。
真是讽刺。
就在被高大国捉住前,她在一家小餐馆当服务员时被客人占了便宜,她也是这么一杯水直接招呼的。
这还不到一天,被泼的人,就成了她自己。
高大建看她一副倔骨头的模样,愈发恼火。
“不服气个吊?你他妈还当自己是沈家的千金大小姐,谁碰你一根手指就得剁了喂狗?”
说来狗血,夏听雪和沈家真正的女儿从小被抱错,三年前才换回身份。
高大建捻了个烟头,砸到夏听雪身上。
“我们家出了二十万彩礼钱,你舅妈也收了,照我们这一片的规矩,你现在就是我弟弟的人!等你到二十岁,我拖也拖你去办结婚证,我他妈锁你一辈子!”
夏听雪听到沈家这个词,瞬间收敛了气势,不自觉垂下脑袋。
高大国心疼“媳妇儿”,表情讪讪地来劝她:
“媳妇儿,你上次还没摸到咱家门就跑了,弄得老高家脸上无光,咱爹妈咱哥心里一直堵着气。你听话点,给爹妈和大哥都认个错,再早早给我生个大胖小子,这事儿也就过去了。你听话啊,不然受罪的还是你……”
说着,他又开了瓶没喝过的矿泉水,替夏听雪揭了胶带,小心翼翼给她喂水。
高大建这会儿也不说什么了,继续开车。
夏听雪一点都不感动。
被赶出沈家后的这三年,她在苦日子里摸爬滚打,精明了许多。
高大国和高大建两兄弟,一个打巴掌,一个给枣吃,摆明了专门来收她。
她最恨人给她打感情牌!
舅舅舅妈就是这么对她双管齐下,骗走了她留给植物人父亲的治疗费。
一转头,舅母还把她“说亲”给了高大国,卖了二十万。
连着父亲那笔治疗费和舅舅家的一点家底,准备送他们女儿去国外念高中。
想到这些,夏听雪积攒三年的那股恶气,瞬间爆发。
她猛一脚踹开高大国,尖着声音大吼:“滚开!我死也不会跟你们回去!”
“哎唷……”高大国摔回座位,神色痛苦。
“妈的你还敢踢人!”高大建踩了刹车,跳下来,气势汹汹钻进后车座。
他拎小鸡仔似的把夏听雪揪过来,掐着她的脖子,扳高。
另一只粗糙野蛮的手也跟着悬起,眼见着,就要朝夏听雪白皙莹润的面颊扇去。
就在这时——
“不要命了。”一道清越却透着阴戾的男声,从高大建的身后,徐徐传进车厢。
简洁冷冽的陈述句,仿佛审判长宣读的判词。
连夏听雪听着,也心惊了一瞬。
说话的人浑身煞气,逆着月光而站。
她看不起对方的面容,只隐约觉得熟悉。
紧跟着,夏听雪眼前闪过一道寒光。
一柄精致冷锐的瑞士军刀,赫然出现在高大建扬起的手背,顺着小臂,娴熟而克制地往上轻滑。
殷红的热血便混杂着刀尖银色的冷光,一同从皮肤上渗出来。
只听到高大建一声惨叫,被吓得直打哆嗦,立马松开了夏听雪。
他捂着还在拼命冒血的伤口,踉跄后退,拉上傻弟弟就要逃。
谁知,一群黑色西装的健壮男人,不知何时包围了他们的面包车。
围猎一般,气势浩然地将两兄弟圈在中央。
夏听雪也被吓愣了。
保持着半跪在车椅上,双手被反绑而身体后仰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因为和高大建争执一场,她头发凌乱,衣领子也歪了半边,整张白皙剔透的小脸,因恼愤而涨满惊惶的绯红,看起来分外狼狈。
等终于看清来人的面容,夏听雪不敢置信:“你是……江……度?”
惨淡冰凉的月色熨在她脸上,却犹如一枚热烫的磁铁。
将她错愕又犹疑的表情,全部吸附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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