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旭你个王八蛋我打死你！（1/2）

两人又闲聊了些事情，兜兜转转又提到贺知书的病情，蒋文旭的目光一寸寸地掠过贺知的身体，最后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瘦弱，这么憔悴？”

贺知书笑了一下没回答，藏在衣服里的手慢慢握紧了，他注视着这个22岁的蒋文旭，心里突然酸了一下，原来21的蒋文旭还会关心他这个30岁的贺知书的。

贺知书想了想，寻遍了所有记忆发现31岁的蒋文旭从没有问过这个问题，只会说怎么整天这个鬼样子，见了烦，不会问为什么这样，是生了病还是体虚，有的只是不满，说出的话像一盆一盆的冷水浇在他身上，他冻得浑身哆嗦但蒋文旭就跟看不见似的，又是一盆一盆地往他身上倒。

贺知书搓了搓手，简单地说:“老了嘛，哪有一直保持新鲜亮丽的，老了也没什么打扮的心思，又不好好保养喝温水泡枸杞，就成了这个样子。”

蒋文旭眯着眼睛看他，看他笑起来眼角的皱纹，看他说话的时候轻轻扬起的嘴角。他觉得有些刺眼，这个贺知大相径庭，太不一样了。

蒋文旭觉得心里堵，犀利地说:“贺知书不用打扮这个词。”

贺知书又笑了一下，嗯了声，从口袋里摸出了包烟，蒋文旭见他又拿出打火机，把烟叼在嘴里点上，只觉得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

“抽根烟。”贺知书说。

贺知书抽的是高档烟，烟雾都比寻常的烟浓了一些，只是吸了几口吐出来的雾气就让蒋文旭看不见他的半边脸了。

蒋文旭看着他娴熟地抽着，烟味和烟雾飘过来熏到他的眼睛，他挥了挥，质问道:“你还会抽烟？”

贺知书不但会抽烟，还能叼着烟说话，说得一点也不含糊反倒清清楚楚字正腔圆，“这有什么，我还会喝酒呢。”

蒋文旭手握成了拳，忍着心里的火气，一字一顿地说:“你不是贺知书。”

他不承认这是十年以后的贺知书。这怎么会是贺知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他一己之力捱过了父母的阻拦，捱过了世俗的牵绊，还没来到这个地方之前还捱着社会的阻力，贺知书都陪着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一个贺知书。他这么爱贺知书，怎么可能让贺知书以后变成了这个样子？

眼前这个憔悴，瘦弱，脸色白的跟面刚刷的墙似的，站着都觉得三秒要倒，眼睛里都没有光彩，看什么都提不起劲，时不时就挂假笑的人，怎么可能是贺知书？

贺知书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很爽快地说:“嗯，我不是。”

贺知书低下头来把烟灰掸在烟灰缸里，又抬头看了一下蒋文旭，安慰道:“我当然不是十年前的贺知书，我是十年后的贺知书，跟你印象里的贺知书当然不一样，都过了十年了，总会不一样的。”

蒋文旭摇了摇头，“他以后不会变成你这个样子。”

他又在心里加了几句:

你十年后活成了这个样子，但我的小书不会。

我不会辜负他，我明白他有多好，我以后是把他往心尖上宠的，他不会变成你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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