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寡言失礼的我(1/2)
第四章寡言失礼的我
我时常回想起当日。
那个特定的时刻,有一阵风像膨胀的面团塞入窄小的瓶中一样,将屋内寂静的空气挤到无处可去,窗户震颤了一下,犹如沙哑的风铃被撞击了,我睁开了眼睛,回身看向房门。
她站在那里,怀里抱着一个纸盒,笑着走了进来,她的脚步踏出轻快的哒哒声,向我打招呼,我如同一个被剥夺说话能力的精神病人,紧紧地闭着嘴,只用僵硬的微笑回应她的好意。
我是不是疯了,我当时想,我怎能容忍自己的无礼和沉默,可我向来是这样的人啊,一个擅长寡言和漠不关心的青年,一个几番挣扎着想要融于大流的可怜虫,可世俗总将我拒之门外,看我绝望地叩着沟通的大门。
我在那一刻多么希望自己是个圆滑世故、长袖善舞的人,可以潇洒自如地打个招呼,说些随便的话将她逗笑,在最短的时间消除彼此的隔阂。
我又多么多么的希望,我是真的如同自己所认为的那样,对诸事诸物都毫不关心,我恰是太在乎周身的一切,才变得这么拘束安静和别人眼里的——古怪。当时我不想去猜测她是怎么看待我这个刚见面不久的陌生人的,我自然不敢去假设她已对我充满了好感然后在自己的幻想中沾沾自喜,像个狂妄自大的男人一样搞砸彼此的关系。
到今天我都没有弄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我那样如履薄冰、谨慎不安,也不知道她身上有什么魔力,竟让我在对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已随时准备好为她赴死。
我想,这是海岛对我的诅咒,或是,我母亲对我的诅咒。
她放下纸盒,那里面装着很多书,在惊鸿一瞥的间隙里,我看见摆在最上面的是一本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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