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1/2)
钟奕回去,关门睡觉,连澡都没洗。曹文忙到半夜,回头一看,人呢?Amy因为有别的工作,连人带化妆箱一起打飞的走了。钟奕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听到有人在敲门。他脑子昏沉,身心俱疲,连眼皮都睁不起来。曹文在外面敲半天没有人应,要进去又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他隔着窗户叫了两声,生怕钟奕在里面要出事,见窗户没关死,抓着窗棂子就翻进去了。钟奕呼吸深沉在床上昏睡,衣服鞋子都没脱,囫囵着就那么睡了。半条被子盖在身上,眼睫毛不安地颤动。曹文看着就来气,这宝贝虽然是他徒弟,听他话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刚开始两年还乖,天天老师长老师短地跟着他后面,眼睛里无限的崇拜和依恋。后来,后来就不知道怎么淡了,看他的眼神发冷,也渐渐和他生分。有时候甚至阳奉阴违,消极抵抗。曹文有过很多情人,都没有这么磨人的。也就是他吧,曹文纵得他踩在自己头上,细细碎碎地折磨着自己。他和那些人不一样,曹文不太愿意拿他当情人看。钟奕是他心尖上的人,是他唯一的心血和希望。他在钟奕身上倾注的东西太多,导致他没法单纯地待他。他其实有些后悔不该染指,要么做师徒,要么做情人,早就应该分清楚。可是他犯浑啊,他看着人家看他的眼神就走不动道了,听他叫一声老师心里就舒坦了,人每天在他面前晃悠,他就忍不住了。这么多年钟奕陪在他身边,知他所想,懂他所愿,任劳任怨。没有比他还好,还合适的人了。
他以前交往的那些人,都很open,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他可以在没感觉的时候,迅速转移下一个目标;也可以在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再找人约。这种事不就是图个刺激吗?在最短的时间里两厢情愿,爆发最大的热情,简单、快捷又美味,这就是他的感情观。这些年,他始终进入不了一对一的感情关系。何况,他们这行业也没法长时间在一起,大家都是游牧民族,在一个剧组里处出感情了,下一个剧组谁还认识谁啊。
但钟奕不一样,钟奕始终不像这圈里的人,他也不想他一样,留心地看着他,刻意地护着他,把他养得像块干净纯粹的琥珀。
这样的好东西,他怎么会拱手让人呢?
他爱怜地摸摸钟奕的脸,那皮肤像羊脂玉般温润细腻,他都舍不得叫醒。他是真的疼他、爱他,可也是真的给不了他想要的东西。给不了,也放不开,唉,就这么糊糊涂涂地过吧。
“宝贝,宝贝?”曹文拍拍他的脸:“起来脱了衣服再睡。”
钟奕动了动睫毛,皱着眉头,根本就醒不过来。曹文撸撸袖子,跳上床去,一脸坏笑:“你不脱,我可就给你脱了啊。”
钟奕没有回应。他搓了搓手,像拆一份大型礼物般兴致勃勃,有点不知道从哪入手。他思忖一会,先是给钟奕脱了鞋子,握着两只冰凉的脚捂在被子里。被子里不够暖和,他就将宝贝的脚揣怀里,钟奕被这股热意烫得唔了一声,睡梦中的呻吟慵懒迷茫,格外诱人。曹文忍不住想亲他。
待两只脚都捂得暖和了,他才放开他,埋在被子里给他把裤子脱了。裤子褪下来的时候,只见两条修长细嫩的大白腿,剩下个小内裤,三角款式、灰色,家里常有的。他又忍不住摸了摸大腿内侧,温热滑腻的触感让他留恋不已。敏感地带有些潮湿,身上也是滑腻腻的,大概是睡着了出汗的缘故。他微微低头嗅,稍微有点味,但也是很好闻的,钟奕身上独有的味道。他又按捺不住给他脱上衣,一件件地脱,最终剥离出一个光溜热乎的身子,这就是他的人了。他窜进被子里,也给自己脱了,赤着身子,裸裎相见。他欣赏着他的人,怎么看都不够,小心翼翼地在肚皮亲了一口,才满足地抱着睡了。
钟奕早上醒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幅可怕的景象。两人脱光了搂在被子里,男人面朝里压在他身上,露着大半裸背,胳膊大腿都缠着他。脸埋在他颈窝,呼呼睡着。钟奕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搞成了这样。他震惊地呆了一会,天还没有大亮,他看了看表,五点了。
他使劲挪开男人的四肢,撤出身子,匆忙给自己穿衣服。男人睡眠浅,怀里的人一动就醒,朦朦胧胧问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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