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2）
（陆）
“林慕申你回来了啊。”传来一个很温柔的声音。
林慕申回到食堂时，桌上又来了个人——许秉渊。
“老许，你竟然有休息时间?”林慕申半开玩笑地和许秉渊撞了撞肩。
“说的什么话，我也是人。”许秉渊也不气，笑眯眯的很和蔼。
许秉渊的长相是一眼望去便觉得如沐清风的类型，温柔而富有书生气，被众狐朋狗友推举为本院最像医生的医生。由于性格有些慢热加上习性略显教条，明明是白白瘦瘦一个“医大女生的青春”，竟有个诨号叫老许。
“老许，你给我评评理，顾省之秒挂我电话我还有事瞒着我！”夏舒望拉着许秉渊的手臂一阵猛摇。
“夏舒望给我适可而止啊。”顾省之冷冷一把眼刀向夏舒望飞去。
林慕申伸手环住夏舒望，让许秉渊逃出魔爪。
“吃好了没，夏舒望你快递还在我那，快拿了赶紧走。”顾省之暴力仙子的一面再次上线，夏舒望在林慕申怀里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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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大厅很忙碌，同事见了顾省之急匆匆地提醒：“刚回来两辆救护车，准备忙吧。”
夏舒望闻言送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让——”一辆推车被几个医务人员簇拥着推进来，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疑似心衰——打电话给心血管内科——”一个护士大声道。
“不用了。”许秉渊走过去摇了摇手，“什么情况——”
护士在这里见到许秉渊有些诧异，随即就立马反应过来，“许主任，人昏倒在了自己家门口，邻居送来的，挂过号了，说是有心脏病史。”
“去做心电图和胸片——联系家属——”许秉渊立马投入工作。
“老许你忙吧，工作狂魔就是不一样啊。”林慕申在一旁十分痞气得双手插兜不厚道地笑。
“慕申?”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传来。
“副主任。”顾省之转身恭敬地问候一声。急诊室的副主任性姓张，是个素质素养极高的老医生。
“是我，张副，有事?”林慕申不着痕迹得站站正经，预感到有的忙了。
“本来想去找你的，没想到你就在，这里刚送来一个车祸导致盆骨骨折、腹部内出血的老太太，骨科觉得不能立马手术，但是她还有脑膜炎，我们拿不定主意，你来看看。”
“好。”林慕申嘴上应着，回头做了个“火大”的表情。
夏舒望对自家男朋友甜甜一笑表示安慰。
“快递在我柜子里，拿了快走吧。”顾省之速度地带上手套，催促夏舒望道，“我很忙的。”
“好好好——”夏舒望啧啧地感叹世态炎凉，我们儿科医生没有尊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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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许，怎么样？”
“恩?”顾省之过去的时候许秉渊正在看刚出的心电图，“问题不大，这个病人我以前接触过，先天性心脏病，引发心衰应该是突然受到什么刺激了。”
顾省之瞟了一眼病床上的Beta，随即他自我怀疑了一下，长得这么好看的Beta?皮肤很白并且明显看得出病态，五官很精致，骨架比较纤细娇小，是个美人，柔弱美的那种。
许秉渊打电话道：“小赵，马上把燕晨的病历送到急诊。”
“……燕晨?！”顾省之调点滴的手一顿，不可思议地看向许秉渊。
许秉渊被顾省之要吃人一般的眼神吓到了，说话也有些不利索，“对啊……燕晨……是这个名字……”
顾省之木讷地转头死死盯住病床上的人。
陆书城那个情人，燕晨?
……
是看到热搜一下子反应过度了？
……
顾省之手上的动作有些力不从心，但他的职业素养告诉他 ：他要救人。
“老许，燕晨，有家属吗？”顾省之印象里好像燕晨是个孤儿，对于许秉渊方才的“找家属”一句话有些怀疑。
“好像有个哥哥。怎么了？”
“啊……没事，就问问。”顾省之咬了咬下唇，哥哥?他怎么记得好像没有这个人啊。
……
“你好，医生，请问刚刚是不是有个心脏病送来的？”
顾省之对着燕晨实在无法心无芥蒂，干脆跑到预诊台帮忙，正和护士聊着林慕申着手病人病情时，被人拍了下肩膀。
“对，您是他家属是......吗......”顾省之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公式化回答，当对方找出燕晨挂号单时却顿住了。
一身名牌的年轻男人。形貌俊朗，略显戾气。
不像个普通人。
传说中燕晨的哥哥?
顾省之压下心中的讶异，露出标准微笑，说道：“请跟我来，先把费交一下。”
“您是患者的什么人?”路上，顾省之翻着燕晨病例装作不经意地问。
“哥哥。”
“那您了解您弟弟的病情吗？这种病身边要有人的，要不是邻居碰见了，您弟弟今天就危险了。”顾省之目光悄悄略到后方，注视着对方的神情。
“碰巧刚才不在家，他这个……病……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种病，家里哪敢没人。”对方明显有些卡顿，目光也有些不自在。
顾省之收回目光，咬了咬唇，微微蹙眉，心下越发觉得奇怪，试探道：“恩……这个冠心病啊，确实患者越来越年轻化……病发起来不及时医治会很危险，像他现在就是引起心衰送进医院的。”
“我这个弟弟就是身体弱，明明小时候挺好的，现在家里为了他这个心脏病花了不少钱啊。”
“……您先交完费就去抢救室那边等消息吧。”
顾省之见燕晨所谓的哥哥走远，立马掏出手机打电话。
“陈秘书，帮我查一下燕晨，尤其是家庭方面。”
“好的，小少爷，我整理好了发您邮箱。”
挂断电话，顾省之握住手机，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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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许。”一直到下班，顾省之都没能放下心思，他来到许秉渊的诊室，“你对燕晨的家属有印象吗？”
“不熟。怎么了吗？”
“……我只是觉得他这个家属很奇怪……对他的病一知半解……”顾省之摸着下巴，沉吟道。
“燕晨基本上是一个人来做检查的，家属我也没见过几次，真的没有印象。”许秉渊无奈得耸耸肩。
“……好吧……”
“你怎么突然对一个病人这么关心?”许秉渊半开玩笑道，“你们认识啊？”
“……算是吧。”
“那你去找他叙叙旧啊，人已经醒了。”许秉渊边收拾东西边说道，“就C区护士站对面那个病房。”
许秉渊电话铃响起。
显示老婆来电。
“我下班咯。”
顾省之不屑地吸了吸鼻子，
恋爱的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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