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审问（1/2）

“是，你不是。”

可我还是奢望你是，你连骗一下我都不愿意。

程扬望着对面女子，那双眉眼，那一蹙眉毛就伤心落泪的小习惯，哪怕是一个悲伤的眼神都如此的相似。

“那你是谁？”

你为什么在这儿，我的絮儿又在哪里，这一切的一切谁能告诉我？

原本不多话的铁血儿郎也从沉默中蓄尽了力量，凌厉又痛苦望着魏菲絮。

“你到底是谁？”

“我只是个灵魂罢了，空占着一具肉身，行使着不属于我的一切的职责，我。”我都不知道我为何要到这儿，也许是上天的旨意，也许上苍怜悯我，可怜我这一缕孤魂。

“你根本就没有说清，我再问一遍我你到底是谁？”

程扬听着她和絮儿一般的软糯的声音，冷静了下来。

“我说清了，我原本就是来自异世的一个人，我不属于这个世界，而你的絮儿她被人害死了，也许她早已魂飞魄散，也许她现在还是游荡山野的孤魂野鬼。”

程扬冰霜似的眼神攥着她，魏菲絮感到浑身不能动弹。

“谁害死了她，你为什么霸占着她的身子？”程扬一步一步握拳紧逼，好像要将魏菲絮撕碎一般。

“一切因果都在西菀，你要是想查出其中的真相，所有的祸根缘起都在西菀。”

魏菲絮被他一步步压迫，害怕的盯着程扬墨黑愤怒的眼神，心砰砰颤着向后挪动了几步。

看着程扬停止了脚步，魏菲絮轻嘘了一口气。“你的絮儿不可能回来了，若是我也走了，她就彻底的死了。”

程扬望着她，耳边如雷轰顶，心绪不稳的颤着嘴角望着魏菲絮。“我早该明白的......”

她的死难道就没有自己的责任吗，若不是自己一时疏忽，贪图一己私欲，一昧的认为只要自己拒绝了这般痴情的人儿，便能彻底划清二人的关系，认为自己不闻不问，她便能得一世安稳。如今这些都是空口白言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望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她此刻的冷静不是絮儿所有的，絮儿这般时候早就害怕胆怯的看着他，等着自己的怜惜，更别说用这般眼神望着自己，还要和自己谈判。

程扬果然是个聪明人，即使一时为情所乱，也能迅速冷静下来，深思熟虑，道破别人的心机。

魏菲絮这才从后面的书架上走了下来，彻底的松了一口气，风清云淡的望着他。“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便好，其余的我来安排。”

程扬看着眼前的魏菲絮，她聪明的利用自己，却不知道她这样做出于什么目的？

“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些什么？我这样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图个安稳，我受够了提心胆战的生活。”

这一切精明果断绝非一般女子可比。程扬心绪复杂的走出屋子。

明月看到程扬面带郁色，有些许薄怒，连忙紧张的闯进姑娘的书房。

“怎么？神色匆匆的模样？”魏菲絮拿着的毛笔也被惊的顿了一下，还认为程扬去而复返了呢。

“明月，看那侍卫那般脸色走了出去，还认为姑娘出事了。”明月跪在精美的芙蓉缂丝屏风前面，看着主子安然无恙的端坐在圈椅上，舒了一口气。

“起来吧。”便将毛笔放在小山状精巧墨石雕刻的笔搁上，起身扶起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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