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再见故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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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君不愧是绝君，精明绝伦，我这种人的智商，还不及你万分之一，怪不得只有被人搓圆捏扁的份。”

“谁？！”夏真扭过头，看见一个头戴斗篷的人，当他摘下斗篷时，他意外万分，不仅是因为这辈子自己遇到了第二个死而复生的人，更是因为那个人蠢笨、老实，从未有过这种阴阳怪气的样子。

绝君不用看，就知道斗篷下是谁，一个人所造的孽所做的事必定心中有数：“恭喜你，重得自由，但我认为，这份自由，对你来说，还是来得过早了。”

展离看着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要不是秦霜回来了，我还不知会被你关多久。我就是一块你瞧不起的粪土，丢在一边，多看一眼都是对你的自渎。不过，你这尊神，也会落到这个地步，莫非是江郎才尽了？”

“我知道，你恨我，认为我夺取了你爱一个人的资格。但是你知道爱是什么？你对他，谈不上爱，他对你，也并非是爱，直到现在，你还不肯浪子回头。简直白跟我这么久！”

“哦，那天下只有你绝零，懂得什么是爱了？”展离看着他像看着一个大言不惭毫无廉耻的家伙，“如果你懂得爱，你会那样残忍地对那个深深爱着你的人么？绝君啊，你总以为你懂得很多，总以为自己聪明绝顶，其实你样样都不及格，却还陶醉在给别人说教的快感中，仿佛真理皆是从你嘴里脱口而出，别人都是思想还未开化的孽畜！”

“野心勃勃，只要天下，却又标榜仁慈，妥协于爱情，聪明人怎么做出这种两相矛盾的事？秦霜不死，你拖着半条命，就是得到了天下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于是又自作聪明，装作无私，把一切让给他，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秦霜他是否领情？你这种虚伪的小人，连我都看不过去，难道秦霜还会像以前那样，顺从于你？可笑至极！”

绝零何等聪明，立刻领会到他的言外之意，神色变得十分冷峻：“你想告密？我劝你不要那么做。”

“怎么做，是我的自由。还轮不到一个阶下囚对我耳提面命！”说着转身，“你所施加给我的痛苦，我将全数奉还于你！慢慢享受吧，绝君！”

那人走后，夏真一脸哀愁，叹息不止：“为什么最亲近的人，都变了一个样子，和咱们反目成仇？难道恨，真有这般神通广大，所以的人都甘愿被它操控？”

绝君却没这么愤世嫉俗，日月交替、正反颠倒，不过是一种正常的现象，否则这个世间就会无比沉寂，失去本该有的热闹。爱恨情仇，是人间的灵魂，无处不见，肆意飘荡。不管人间会因为它们变得更好还是变得更遭，都是一种不可或缺的曼妙：“那是恨吗，我并不认为，展离是个简单的人，他心中没有真正的恨，他只是处于成长的阶段。如果说有恨，他最恨的也绝不是我。所以，你不要用那种眼光看他，夏真，其实不到世界末日，都不可能有所定论。毕竟时间还在走，事情还在发生，人还在变化，心没有一秒停止，去分辨冷暖。就像秦霜，他现在不会原谅我，或许在我死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会忆起的我的面容，四十年，五十年，一百年后，他的心就软了。如果有那一天，别忘了来到我的坟前，告诉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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