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日（1/2）

“不管母妃如何, 李英英, 你是不能娶的。”丽才人态度坚决。

齐言阳不明白, 他对她和李澄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自己喜欢李英英的事实, 就连齐天乐也赐婚了, 怎么她还是不同意，“李英英，我齐言阳娶定了！”

丽才人忽然抬起头, 大喊，“她是你亲妹妹！”

齐言阳觉得一瞬间天都要塌了，“你说什么？”

丽才人羞红了脸，继而低下头, “我也不知道，她可能是你妹妹, 也可能……不是。”

这消息莫过于五雷轰顶，齐言阳一直往后退, 丽才人刚想牵着齐言遇的手就被齐言阳甩开了，“所以，所以父王不是我的父王, 是吗？”齐言阳眼里闪着泪光。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丽才人只知道当时她在青楼虽对外说是卖艺不卖身, 可暗里一直有个老相好, 就是李澄。李澄每次见他都很隐蔽，这件事也就老鸨知道，其他青楼姐妹亦不知情。许是李澄给老鸨许多钱, 她弹琴也有很多客人捧场，所以老鸨也没逼迫她卖身。

每次李澄与她行完房事，她都会喝避子汤，这是李澄要求的。只是最后一年，李澄前来听听曲，也鲜少碰她，就让她把避子汤停了。后来，她才明白。那日李澄告诉她，有个男子看上她了，需要她好好服侍，她不愿意，李澄说这件事没得选，更何况能因此入宫，从此飞上枝头。虽然她仍旧只想着要嫁给李澄，可是她比谁都清楚，李澄不会娶她。

那夜，她服侍了齐天乐，可她一点儿都不开心，及时得全力迎合也显得有些无心无力了。再后来的一个月后，她被接到宫里，刚开始齐天乐日日来她的寝殿，夜夜承欢，她慢慢接受了被人伺候的日子。入宫没几日，她觉得困乏不舒服，找来宫医诊脉才知道自己已经怀了一个月的身孕。

这时候，丽才人慌了，前一个月她和李澄也……她真的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她本来还想将这件事先隐瞒，告诉李澄，却没想到宫医当日就告诉了齐天乐。得知丽才人有喜了，齐天乐甚是高兴，不仅给赏赐了她很多名贵的东西，还吩咐内务府每隔一日都要给送燕窝。

丽才人霎时就变成了宫里最得宠的人，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心有疑惑这事也没有告诉李澄。

后来李澄娶妻生子，因为李澄算是萧后的亲戚，可以在后宫走动，齐言阳早产出生后，他们俩也开始私会。只是后来她一直服用避子汤，所以未能再有孕。

好在齐言阳一直都是懂事、听话，直到刚十三岁那年撞见了李澄在丽才人的内殿里相拥在一起，他冷眼看着李澄，李澄一时慌张本想拿起桌上的剪刀，刺到齐言阳的脖子上，却被丽才人阻止住了。

丽才人害怕齐言阳将事情说出去，所以一直跪下来求着齐言阳，并保证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齐言阳信的，然而没过半月，又被齐言阳撞见了……

从此齐言阳没有叫丽才人一声母妃，他心目中的温柔贤惠、倾国倾城的母妃已经在他的幻想里破灭了。他开始与勾搭各种女子，他眉清目秀，那些女子才只用他勾勾手，就过来了。他左拥右抱，说着甜蜜的话，做着亲密的事，却从骨子里看不起她们。

然而新人年年有，没多久宫里有憨厚的纪妃和温柔的良才人。当初她是萧后的眼中钉，现在已经是个不起眼的失宠嫔妃了。

齐言阳深吸了一口气，很难接受事实，“所以当初你只是为了突然的宠爱才剩下我，连我到底是谁的孩子都不知道吗？”

丽才人沉默不语。

齐言阳冷笑着说：“真是好啊，我活了近二十年原来都只是个野种。”

“阳儿，你别这么说自己，你不是……”齐言阳将丽才人推倒在地，丽才人艰难地爬了起来，齐言阳却跌跌撞撞地走了。

夜里，齐言阳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好几次想要把事实真相告诉齐天乐，但是又犹豫了。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丽才人识相的话肯定会站出来反对这么亲事，否则他只能在大婚当日……

许如玉也多次求李澄不要将李英英嫁给齐言阳，一开始李澄还好言好语，后来见都不愿意见她。谁都明白齐言阳就是游手好闲的人，直到齐天乐赐婚，许如玉知道事情已经没有了转机。

李英英这几日关在闺房之中不肯出来，赵宫使前来传令，也都是李澄代接的。且不说这一百零八抬聘礼有多奢侈，就是枣红色的嫁衣，足以见得齐言阳不仅认可了李英英，还把她当做正室娶进来。

然而凤冠霞帔已经备好，李英英没有看一眼，她端正地坐在床沿上，背靠着雕花木架，眼神里尽是无奈。

“英英……”许如玉忍不住还是敲响了李英英闺房的门。

李英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过去开门。许如玉红着眼睛的样子，应该是刚哭过。许如玉将们关上，心疼地看着一脸憔悴的李英英。

扑通一声，许如玉就跪在了李英英面前，“英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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