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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覃舒吹干了头,仰面躺倒在床上。
单方面跟严笙决裂的时候,他毫不犹豫,觉得阳关道独木桥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了。甚至因为自己的决绝和果断一度觉得自己非常成熟非常酷。
但是他放不下严笙,他依旧会听他的歌,买他的专辑,看他的节目,甚至开了一个小号关注他的动态收集他的周边。
他觉得自己这厢苦情又知趣了,却偏偏忘了考虑严笙的感受。
严笙是那样一个慢热的人,对一个人敞开心扉要花那么久的时间,却和他在短期之内就变得很熟了。
严笙曾坦言过自己人生里从来没什么要好的朋友,那时候的严笙,对他那么好,是因为把他当成生命里最重要的朋友。
严笙付出了那么多,却换来一个无情无义的白眼狼,说走就走,说拉黑就拉黑,说绝交就绝交了。
其实从头到尾,严笙只是不喜欢他罢了,严笙有什么错呢。没有人规定一厢情愿就必须两厢欢喜的。
还是他自己太自私了。
他怕自己克制不住去亲近严笙的欲望,他怕自己贪恋严笙的好,怕等到严笙真的有女朋友的时候,这个本该替他高兴举杯庆贺的兄弟突然露出的嫉妒的丑恶嘴脸。
曾经在一档访谈里,他们回答过内心重视要素的排名,严笙的回答是“友情、爱情、亲情、金钱。”
而他自己则是“亲情、爱情、金钱、友情”。
严笙曾经把他当做过生命里的第一位。
而他一直说着自己喜欢严笙,却又用自己偏激的刺将严笙伤得体无完肤。
严笙什么都没做错。
他到底在较什么劲儿啊。
像个害怕自己的棒棒糖被有天被别人抢走的孩子。
他今年二十七岁,不是十七岁,该长大了。
该补偿那些因为自己的自私犯下的错误。
如今他的演技已经磨炼得很不错,演好一个兄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覃舒眯着眼想,或许以后覃舒女儿出生,自己还能笑着要求他要当干爹呢。
啊——如果是男孩子的话就算了吧。
覃舒这样想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16
第二天严笙起床,感觉自己换了个世界似的。
热腾腾的早饭已经摆在了桌上,晨曦里好看得像是在发光的青年咬着吐司朝他甜甜地笑:“早,笙哥。”
严笙:“…………”
他压根儿没有回过神来来,只觉得自己还在做梦,不然怎么会看到十年前的覃舒呢。
“就简单弄了个三明治泡了麦片,你想喝豆浆吗我去给你弄?”覃舒仍然笑着,嘴角的笑意温柔明媚,像是带着光晕一样投在他心头。
“小舒,你怎么了?”严笙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覃舒咬了口吐司含含糊糊地说:“就昨晚想清楚了呀,又不能总像小孩子一样倔,之前的事情我已经放下了,所以我们可以安心做好兄弟了。”
严笙被“好兄弟”三个字堵得说不出话来,他坐到覃舒对面吃早饭,忽然看到他脖子上亮亮的东西闪了闪。
覃舒的T恤领口不大,就看见链子的一小部分,他疑惑:“你不是不带项链?”
之前他们拍杂志的时候有要求他们带项链,而且拍完还想送给他们,就覃舒拒绝了。
后来他随口问过一句,覃舒说是脖子上有异物不舒服。
“人总是会变的。”覃舒轻笑,把没入领口的那截拖出来,严笙的呼吸下意识停了。
穿在项链上的那个,是曾经挂在吉他弦轴上那个戒指。
昨天它被拒绝了,今天却戴在那个人的脖子上,贴在靠近心口的位置。
巨大的喜悦涌上脑门儿,严笙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拿着吐司怔在那里。
“虽然男明星带戒指可以说只是饰物无所谓,但是我刚刚试了试那个戒指的尺寸……只能戴在无名指上,万一有人瞎写瞎猜就不好了,就找了个链子挂脖子上。”覃舒解释了一下,又把它塞回去了。
严笙看着窗外的阳光撒在他的手上,忽然觉得今天天气真好。
之后的一个礼拜两人恢复了亲密和默契,连节目互动都变得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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