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适合分手的季节)11(1/2)
走出咖啡店,芮忱拦了一辆计程车,特意没有和齐闻泓一起坐在后排,免得他尴尬。他在手机里回复齐骧,自己现在就过去,又说:我人在外面,没带白大褂出来。
没过多久,齐骧回复道:我在,你还愁自己没白大褂?
他们不交谈,反倒是司机觉得尴尬了,主动和芮忱聊起天来。听他口音不是本地人,又东拉西扯说了一些,芮忱都没有如实告诉他,反而给司机留下了他就在本地工作的错觉。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回家过年?”司机乐呵呵地问。
芮忱含糊地回答:“再过些日子吧。”
“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坐在后排的齐闻泓突然接话问道。
他一愣,转身说:“按计划是后天,大家先一起去长沙,再各自回家。”他想了想,说,“我还没问齐骧,不知道他走不走。”
齐闻泓看看他,闷闷地嗯了一声。
说不定,他连这些年来齐骧到底在哪里过年、怎么过年,都不知道。而芮忱想到的,则是齐叔叔是怎么过的?如果说,齐骧尚且有自己的陪伴,那么齐叔叔这些年来又是如何度过了除夕夜?芮忱听齐骧说过几次,答案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说不定是去了姑姑家,说不定自己在老家。有那么多不确定,回答的时候含糊不清,闪烁其词,不愿意多看芮忱的眼。
车还没停下来,芮忱已在车里看到穿着白大褂的齐骧站在诊所门口,手里还抓着一件,时不时地张望着寻找自己的身影。他很快锁定了芮忱这辆计程车,不知他究竟有没有看清,总之他已经走了过来。
“穿上,干活。”芮忱一下车,齐骧立即把衣服递了过来。
芮忱笑着接过白大褂,一边穿一边说:“催命,跟万恶的资本家似的。”
齐骧才要把口袋里的另一副听诊器递给他,见到从车里下来的另一个人,顿时呆住了。
“忘了跟你说,我在路上遇到叔叔了。”芮忱从他的口袋里掏出听诊器,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早上电视台和当地报纸都来采访,诊所里看热闹的人居多,真正看病的人少。等到记者们都离开以后,人又渐渐地多起来。齐骧听说人手不够,有些病人排了很长时间都没看上病,失望而归,本想通知芮忱过来,没想到他来就来了,却和自己的父亲一起。眼看芮忱兀自往诊所里走,齐骧看着父亲,想不出要说什么,而父亲明显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路上遇到的?”齐骧很不相信这个说法,怀疑道。
齐闻泓一听,开口很冷淡:“啊,是路上遇到的。”
他沉了沉气,道:“没什么事,我先去工作了。”
“喂。”眼看儿子转身要走,齐闻泓叫住了他。
齐骧回过头:“什么事?”
他哽住,盯着齐骧,没过一会儿就气得气息起伏。“你这回回来,去看过你妈和你哥了吗?”他不客气地问。
但凡回来义诊,齐骧都会去给过世的母亲和兄长上坟,可他从来没有和父亲说过。也不知道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齐骧说:“还没,打算这边完了再去。干什么?”
“没什么。”齐闻泓看向另一边,“昨天我过去,看到坟上没东西,问问。”
齐骧在父亲看向自己时,匆忙地移开了目光:“打算后天去。”
齐闻泓点头,想了想,问:“他呢?他去不去?”
因为父亲放轻的语气,齐骧震惊地看着他,半晌,低下头来说:“应该会去。”毕竟以往每次齐骧回来给他们扫墓,芮忱都会一起,这次没理由例外。
“你打算跟你妈说吗?”齐闻泓看到儿子皱眉,说,“他的事。”
齐骧下意识地抗拒:“他什么事?”
他沉下脸,过了两秒,问:“你还打算跟他处?不怕被他传染?”
“被他传染什么?他没病。”齐骧脱口而出,说完脑海里一片空白,觉得满肚子都是话,可一句话也不乐意说,“别说他现在还没确诊,就算他今天病发了,那又怎么样?”
齐闻泓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怎么样?那是什么病,你不知道?没得治,还会害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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