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阿渐，你不要再打架了。”

萧攸站在门口语气淡淡，怀里的花猫跳下来，迫不及待地跑进去跳到萧渐身上。他向来斯文淡定，不似萧渐那般张扬，现在站在那里也不见怒气，不急不恼地等着萧渐回答。

萧渐扔了游戏手柄，低头逗着花猫玩儿，“我打不打架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坚持，“爸妈临走前让我照顾好你。”

萧渐摊手，“喏，你看，我一根头发都没少。”

他无奈，半晌后轻轻叹了口气，“可是你把谢晋打伤了，后天他就要期中考了。”

萧渐皱眉，“你跟他关系很好?”

他目光温柔地看着萧渐，“我不想再看你打架了，阿渐。”

“为什么？”萧渐抬头，眼神难得认真。

“因为我是你哥。”萧攸答。即使只早出生了三分钟，他也是哥哥。

萧渐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敛了眉又去逗猫了，“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他蹲下来，手指在地板上轻轻扣了扣，“安安，过来！”

花猫“喵”了一声，身姿矫健地飞奔过来，亲昵地蹭着他的脚踝，他把安安抱起来，转身道：“红薯我烤好了，你饿了去吃一根。”

萧渐看着萧攸离开的背影，不满地撅起嘴，眼神失落又委屈。

萧攸一边往厨房走一边打电话，“妈，我和阿渐都很好，你和爸爸不用担心。”

电话里楚女士的声音格外温柔，“萧攸啊，萧渐性子不乖，你多看着他一点，我和你爸不能常回家，难为你了。”

“没事，妈！家里有贝姨照顾着，我和阿渐都很好。”萧攸关了烤箱，又问：“妈，你和爸今年回家过年么？”

“看项目进度吧，如果回不来你们就还和往年一样去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家过年行么？”

“知道了妈，你和爸注意身体，晚安。”

“晚安。”

萧攸挂了电话，戴上手套把红薯拿出来，红薯香气扑鼻，勾得安安不安分地伸头，萧渐拨下安安肉乎乎的爪子，往怀里拢了拢。

贝姨因为要带孙子，每天做完晚饭就得回去。他和萧渐晚饭吃得早，又都习惯了熬夜，两个正在长身体的少年到了半夜不免会饿，萧攸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烤红薯，毫无技术含量，但管饱。

萧攸刚给红薯拨了皮，萧渐就踢拉着拖鞋进来了，拉了凳子在萧攸身边坐下。

“饿了？”萧攸把红薯推给萧渐。

“嗯。”萧渐拿起另一根红薯，拨得干干净净后放在萧攸面前，然后才开始大口吃萧攸放在自己面前的这根。

“刚刚跟妈打电话，他们过年不一定回得来。要是回不来你还是去外公家过年？”萧攸试探问。

萧渐咬了一口红薯，道：“不去。”

“那和我一起去爷爷家？”萧攸又问。

“不去！”萧渐果断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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