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萧攸回去时远远看见萧渐倚在门框上等他，他们是同卵双胞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是萧渐剃着平头，张扬又狂妄，所以从来不会有人把他认成萧攸。

萧攸在他面前站定，“找我有事么？”

“你去哪里了？”萧渐问。

“给谢晋送饭。”萧攸答。

萧渐狠狠盯着他，突然抓着他的手往外走。

“你做什么？松手。”萧攸命令。

“记得给别人送饭，自己不知道吃饭！那个谢晋算个屁！”萧渐走在前面，气呼呼地数落。

萧攸停下，“阿渐，我自己会走，你松开。”

萧渐浑身是理，“我就不松！不三不四的人都能抱你，我拉一下你的手怎么了！”

对峙片刻，萧攸败下阵来，温声道：“那走吧。”

萧渐握着他的手更紧了，语气笃定雀跃，“哥，你拒绝不了我的，你心太软了。”

萧攸对他的洋洋自得不作评判，只是说：“你最近叫我叫得很顺口了。”

“不喜欢我叫你哥么？”萧渐挑眉。

萧攸笑，“我本来就是你哥。”

萧渐轻哼一声，拉着他往食堂走，萧攸不着痕迹地脱开手， 轻轻环在他肩上。

萧渐此时的心情就像阳光照射下的湖面，荡漾得很。

萧攸端着盘子坐下，发现萧渐只买了一杯果汁。不等萧攸问，萧渐自己解释道：“我吃过了。”

萧攸笑笑，也不说什么，拿起筷子吃饭。

萧渐不饿，一杯果汁喝了半天也没见少多少，拧巴着眉毛又忍不住犯贱，“你给谢晋买的什么？”

“跟我一样。”

萧渐心中怒气郁结，“他算个屁！你对他那么好做什么……”

“我弟弟不懂事，动手伤了人家，我作为家长总要去赔个不是。”

萧渐瞪大眼睛，“家长？”

“嗯。”萧攸不急不缓地夹菜，“爸妈不在，我就是你家长。”

萧渐“砰”地一声放回果汁，靠在椅子上生闷气，看也不看萧攸。

萧攸安静地吃饭，头都没抬起来过。等吃完饭收了盘子，他才站起来说：“阿渐，走了。”

萧渐跟在他身后，一路郁郁寡欢。

到了教室，萧攸才嘱咐，“要期中考了，安心复习，别让爸妈担心。”

萧渐不配合，“考得再好有什么用，又不会多块肉！”

“你想要什么？”萧攸笑着问他，眼神真挚又认真。

“我要什么你就给？”萧渐低着头双手插兜，眼神忍不住地往上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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