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比赛很快来临，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萧渐主动放弃了比赛。他站在那里低垂着头，像个犯了错误无比委屈的孩子，老师很是生气，压抑着怒气问他，“为什么？”

萧渐态度诚恳，“老师，对不起。”

老师气红了脸，“我是在问你为什么！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萧渐不说话。他不反驳也不妥协，只是乖乖地站在那里，表明他是真的不想参加。

很久以后，他才又重复了一句，“老师，对不起。”

老师一把摔了手上的书，“萧渐你可以啊！你想不参加就不参加，连个解释都没有，你当你是谁？你就在那儿站着，我们不回来你就别想动地方！”

“好。”

老师气绝，大步走出了教室。

其他人都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他们现在只需要睡个好觉，第二天再来迎接考验。

人陆陆续续走完了，萧渐还站在那里，他没有忘记老师的话。

“为什么不参加？”

声音从后方传来，萧攸坐在位置上问他。

“你回去吧，明天就要比赛了。”

萧渐不想回头，他已经煎熬得太久，如果回头他肯定会失控。可是他现在已经不能再失控了。

“你先回去，我会跟老师说。”

“因为我是你弟弟么？”

他心里难过，因为我是你弟弟你才不会不闻不问么？如果你在乎我，那为什么还要推开我，这半个月以来对我视若无睹……

“是。”萧攸回答。

萧渐头垂得更低了，“你走吧，不用管我。”

“你从头到尾，就没打算参加对不对？”教室里很安静，一点点的情绪都会被放大，可侥是如此，萧攸的声音还是听起来毫无波动。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么。”萧渐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知道我根本都不是为了比赛才来这里。

“你要怎么才肯回去？”

从萧攸的角度，他看不清萧渐的脸，视线里只有那个倔强却孤单的背影。

现在那个背影微微颤动，仿佛不堪一击，轻轻一推就会倒下。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萧渐掐着拳头，“既然都不要我了，为什么还要管我是死是活……”

萧攸无法回答。他知道如果他再说一句'因为你是我弟弟'萧渐一定会发狂，尽管那就是他不能不管萧渐的原因。但萧渐永远也搞不明白，情人和弟弟的区别，他没办法爱他，可他依旧是萧攸最重要的最不能不管的人。

但其实萧攸也不明白，如果要推开，就应该彻底放手；毕竟他们早就不单单是兄弟那么简单了。他不可能同时拥有两个身份，既然他从情人的角度拒绝了萧渐，就不可能再像一个兄长一样毫无保留地关爱他，除非他们回归了兄弟这个正规的身份。

但是眼下，萧攸既做不到从情人的立场劝他回去，也没办法舍弃兄弟的身份对他置之不理。所以他沉默地坐在那里，默默地陪伴着萧渐。

时间仿佛冻结，又仿佛飞快地流走。老师再回到教室已经是深夜了，他站在门口看着这对不让人省心的双胞胎兄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都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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