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2）

他不知道男人带着魏玺什么时候离开，他满脑子都是萧攸。魏玺说得对，所有以爱为名的强暴都是犯罪。他和那个男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只是萧攸愿意宠他，纵容他，可是魏玺不会，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

他一度很恨萧攸的绝情，恨他那么直白地说出“我根本就不爱你”，恨他那么决绝地赶他走……可是在今天这个混乱的晚上，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萧攸的仁慈，他的萧攸终究还是没有扔下他。

这个混乱的夜最终还是无以为继，萧渐抓了手机就出了门。他回家时，客厅的灯还亮着。

电视上放着纪录片，萧攸低垂着头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出神。

“哥！”

萧攸不可思议地看向他，“阿渐！”

他跑过来一把抱住萧攸，“哥，我想你了。”

“你不是……不想回家么……”萧攸淡淡道。

“哥，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为什么道歉，他有一千句一万句对不起要说，到最后都化作了这个长久的拥抱。

萧攸抬手轻轻摸他的发梢，“回家吧，阿渐。”

“哥……你恨我么？”萧渐抱着他问。

“不恨，阿渐，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为什么不恨我？我总是强迫你，不顾你的意愿做你不愿意的事情，还头脑发热地侵犯你，这些，你都不恨么……”他吸了吸鼻子，一件件数来，才发现自己是个混账。

“我怎么会恨你阿渐，你是我弟弟啊。”阿渐，你不知道，你对我多重要，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唯一一个放不下的人啊……

“哥，你真的，只想跟我做兄弟么?”他心情有些低落，却已然平静了很多。

萧攸沉吟许久，才轻声说道:“阿渐，对不起。”

对不起阿渐，我真的没办法拿你当情人看待。

可是明明做兄弟更安全不是么，情人总是矛盾不断，动不动就要分手，但兄弟不会。况且，他们是同卵双胞胎，在这个世界上绝不会有人比他们更亲密。

这就够了不是么？

这就已经够了，萧渐闭着眼睛自我催眠，萧渐，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现在还能抱着萧攸，就已经是莫大的幸运。

时隔两个多月，萧渐终于回了家。家里的摆设都没动过，连他惯常坐的位置萧攸都没有移动。安安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他脚边，“喵喵喵”地叫个不停。萧攸把它抱起来放在怀里，“这个小家伙啊，可是想你得很。”

一人一猫，萧渐的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宁静。

第二天是周末，萧攸跟他一起搬了家，他带走的东西很少，连被子都是在超市临时买的。等到收拾起来才发现，除了洗换衣物他根本没什么要拿的。

萧攸说:“挺好的，省得搬来搬去麻烦。”

萧渐笑嘻嘻地凑过去，“哥，我回家你开心么？”

“开心。”萧攸点头，“我一个人在家里太冷清了。”

难得地过了一个舒适的周末，萧渐总还是挂念着魏玺，他忘不了魏玺临走时看他的那个眼神，压抑得越久，愧疚就越深重。

萧攸见他神色凝重，便在他身侧坐下，“阿渐，你在想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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