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2）

日子似乎就要这样持续下去，直到老家传来噩耗。这天萧攸突然把他叫到客厅，面色凝重，"阿渐，昨天妈打电话过来说外婆身体不太好，让你回去看看。"

"不太好是什么意思……"萧渐本能地问。

他从小跟着外公外婆长大，他们是萧渐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暑假他走的时候外婆哭红了眼送他，临走还塞了一袋他最爱吃的桂花糖。那袋桂花糖现在还放在柜子里，他一直不舍得吃。

"你今天早点休息，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去。"萧攸安抚他。

"外婆……怎么了？"他无助地攥紧拳头，目光涣散。

"年纪大了……她从小最疼你，现在最想见的人也是你。你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要开开心心地去见她。"

萧渐茫然地点头，在沙发上呆坐了半晌，最后还是萧攸拉着他回了房间。

他坐在床边，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外婆是不是气我好久不回家看她，是我不好，放假了都不回去……”

萧攸把他拥在怀里，"别想了，睡吧，我陪你。"

他掀了被子，和萧渐肩并肩躺下，"睡吧，阿渐。"

"我今年想陪外公一起过年，你也回去吧，爷爷奶奶肯定想你了。"萧渐怔怔地说。

"好，你别想太多，安心睡觉。"

"我睡不着。"

"睡不着我陪你聊会儿天吧。"

"嗯。"

可是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萧攸微微叹了口气，然后侧身把人搂到了怀里，"阿渐，是我不好，应该让你早点回去的。"

萧渐摇头，“不怪你。”

萧攸关了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乖，睡觉，不管什么事情明天起来再想。”

萧渐心里很慌，他下意识地攥紧萧攸的手，“我好怕……”

萧攸只能把他搂得更紧。

混混沌沌不知何时沉入梦乡。梦里又回到了小时候，小小的萧攸走在他前面，皱着眉头说："阿渐，跟紧我，别丢了。"

下一刻就回到外婆家里， 外婆拿出桂花糖，心疼地给他擦汗。他忽然大哭，"外婆，哥不要我了……"

他一身冷汗吓醒，正对上萧攸担忧的脸。

"阿渐，你做噩梦了。"

屋子里很亮，萧攸不知何时开了灯。

"几点了？"他问。

"还早，再睡会儿吧。"萧攸说。

他闭上眼睛，却再也睡不着了，他没有再找萧攸聊天，睁着眼睛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想起他第一次见萧攸时傻傻地问外婆，"外婆，他是谁啊，为什么和我长得这么像？"

想起每一次见萧攸时，他都小心翼翼地不敢接近。明明很期待，却又不敢靠近。那个人总是远远地招手，笑着叫他"阿渐"。

又想起严肃的父亲母亲，每次和他们在一起，他都如坐针毡。可是萧攸却不怕他们，他看起来软，胆子却比萧渐大许多。他们住在一起以后，父母也是在跟萧攸通电话。好像从小到大，他对父母的印象都太淡薄了。

后来迷迷糊糊地开始困倦，萧渐就睡着了。再醒过来身边已经空了，萧攸在外面收拾东西，早餐做好了放在桌上。

"阿渐，先吃早餐。"

"嗯。"他点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