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人生(五)(1/2)
这是一栋位于郊区的自建的二层小洋房,虽说不至于独门独栋,但也颇有些鹤立鸡群的架势。
宫长张手里拿着一块奶油蛋糕,边吃边在一楼大厅里四转着打量。一对夫妇模样的中年男女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女主人使了个眼色,男人只好走上前来,问道:“张大师,这个…… 你看出来什么了吗?”
“啊,看出来了,挺好的。”宫长张说,转向男人,似是觉得有些不妥,舔掉了嘴边的奶油。
“挺好的?”男人问。转过去与女人对视,面上隐约带点喜色,“也就是说,我们这里,没有,没有那个?”
“哪个?”宫长张问,“啊,鬼啊,有。我是说那鬼挺好的。”
他说着,往楼上看过去,目光落在二楼角落处的一个紧锁的房门上,那个是他们用来装杂物的房间,十分昏暗,不见天日。男人仔细想来,近些日子听到的奇怪的声音好像也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本来他还对这年轻人将信将疑,见状不由得信了几分,看他目光落在房门上眨也不眨,男人心中不由得有些悚然,问:“张大师,那、那有解决的办法吗?”
“我姓宫。”宫长张笑笑说,“能解决,今晚你们换个地方住,晚上我就给你解决了,不过……”
宫长张的话头一顿。
男人是生意人,立刻会意,说:“张……宫大师,只要你说,能满足你的我们一定都尽量满足。”
宫长张满足地一笑,指向茶几:“你家那蛋糕挺好吃的,剩下那些也给我呗。”
感受到手机振动,宫长张掏出手机,男人示意他自便,宫长张接起,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冷感:“怎么才接?”
宫长张琢磨着,这不太像是莫问的语气,怎么听着跟查岗似的,真刺激。他把手机拿下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以确认对方的身份,这才见到通知栏里有五个未接来电的通知。
这为什么开腔第一句是这个似乎就就解释得通了……
“我不是得好好工作挣钱养家吗,不然你吃……”
莫问同志显然不是一个能开得起玩笑的好青年,宫长张扯皮的话音还未落,电话已经传出了嘟嘟的声音。
宫长张撇了下嘴巴,对夫妇二人说:“家教不严。”
哎呀,五个电话,宫长张摇了摇头,有的人看着西装革履的,谁知道禁欲的皮囊下竟然隐藏着这么黏人的灵魂。
就在这时,他短信音又响了一声,宫长张见是莫问的信息,十分纳闷,点进去一看,发现一串数字,看起来长得异常像银行卡号。
宫长张沉默了三秒,内心深处产生了小小的怀疑——难道是找错人了吗?性情大变啊!
莫问毕竟有职业的方便,在周五就要到了目睹了齐欢之死的那个女同学的联系方式,这人叫何枝,现年27岁,已经结婚了。
莫问与何枝取得了联系,表明了身份并说明来意,礼貌地表示,如果对方不介意的话,希望可以见上一面,聊聊关于齐欢的事情。
当年大学同学死在自己面前,想必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莫问本来没想到这么轻松何枝就会同意,正逢周末,莫问跟她把时间约在了周日,挂断之后在通话记录里滑动了一下,停在一个号码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拨了过去。
不然还是会被他缠上,倒不如早完事早干脆。
两分钟后莫问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随后就捡了起来,手指在屏幕上利落地输入了一串数字,熄灭了屏幕,起身把记着何枝家庭住址的便签扯了,团了两下扔进了垃圾桶。
夜色很快降临,宫长张舒舒服服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吃蛋糕一边看鬼片,不亦乐乎。
指针已经指向了十点,这次这小鬼还挺沉得住气的。宫长张见它不出来,也不着急,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的时候,大厅的吊灯忽闪忽闪地闪了几下。
宫长张吮了下手指,头也不抬,说:“出来就出来,别没事鼓捣灯玩。”
话音刚落,灯光一下熄灭。只有惨淡淡的月光照了进来,一道低着头的人影突然出现在了楼梯口,竟是个十八九岁的男孩。
宫长张扯了张纸巾擦干净嘴巴和手,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蛋糕渣子,说:“竟然是个男孩。”
这语气平淡得有些奇怪,好似在产房外面等着了个儿子似的。遇见这种家宅作祟的,男鬼并不是很常见,惹出祸事的倒是男鬼比较多,流连在人间的,不是余情未了的魂魄,就是存着恶心的色鬼,这小男孩,闹家宅做什么?
宫长张自认是个帅哥,逗逗小姑娘还好,总觉得半大小子没有姑娘好劝,因此见了这男鬼并不十分开心,好在多吃了人家一个蛋糕,宫长张觉得自己不算亏本,便朝那男鬼走了过去。
“聊聊吧小伙儿,怎么回事?”宫长张把手搭在小鬼肩膀上,问道。
男孩阴恻恻地抬起头。
“这家里,没有夭折的孩子,没有与你年龄相当的女孩,家宅没建立在哪个坟头上,怎么看也招惹不到你,你闹他们做什么?”
男孩刚要张口,宫长张却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你等等啊,我先打个电话。”
这次莫警官挺给面子,只“嘟”了两声就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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