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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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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媛把传来的信折成千纸鹤立在桌案上,商濯收笔净手:“写了什么?”

“魏帝驾崩。”邵媛道。

信是艾戊传来的,商濯告诉她是上次在越国时,从他屋里出来的那个。邵媛颔首表示知道了,看了信,上面写的就是这四个字。

“这就是皇伯父封你做郡王的原因?”邵媛突然参透什么,“出使魏国,祝贺新帝登基——这苦差原本应该是哥哥的吧。”

“世子留在越国,梁帝要拿着这苦差事为难睿王,就要从我下手。”

商濯看着案上的千纸鹤,心里感叹了一句邵媛心灵手巧:“商家庶子,越国传遍了庶子无能之辈,自然深得梁帝心思。”

邵媛横他一眼:“这话你传出去的时候已经算到这一步了?”

商濯没答这话,说起别的事来:“梁帝是个明君贤帝,但是遇到睿王相关的事儿就常常没有理智,他对睿王积怨颇深,睿王在一日就觉得自己的皇位名不副实。”

邵媛听了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商濯知道赵宁安是个什么样的人,赵宁怀让赵奕然去越国也不是无心之举。这二人早就算计到魏帝驾崩新帝登基,算计到赵宁安会有此举动。

邵媛看了一眼商濯,小声嘀咕:“心机。”

商濯清晰地听到,失笑:“说我什么坏话了?”

邵媛猛地摇头。

朱楼听着屋里的动静,无声摇头。这两个人说开了以后,整日就腻在一起,如今梁帝为了用商濯牵制睿王,赐婚邵媛。郡王府明日才能收拾好了,今日邵媛又和商濯腻在一起。

邵媛当时毅然决然要去越国寻人,一时间她担心不已,如今看看,这幅羡煞旁人的模样,倒也让朱楼欣慰不少。

圣旨到的很是及时。

圣旨是何榇亲自来传的,上面好生夸奖了一番商濯,直到后面才是重点:“魏国新帝五日后登基大典,朕纵观朝野,渊郡王最得朕心,特此命渊郡王作为使者出使魏国,明日启程,贺魏帝登基。”

商濯接下圣旨,何榇冲着他夸赞一番,说的是少年有为的话,好生奉承,商濯都笑着一一应下,还亲自送了何榇出睿王府。

接旨本来应该是整个府的人都要出来,但是赵宁怀要照顾邵姝,何榇连他人影都没见到,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儿,何榇都习以为常了。

商濯看着手里的圣旨,笑道:“上一次我看见这玩意,还是商家全家下狱的时候。”

“如今不是个喜事吗,”邵媛应道,“明日启程,郡王府才明日收拾出来,这怕是盘算好了,按他所想,等你回来,郡王府也不用住了。”

“算盘想打响,也得看有没有珠子。”

高言弋是在廿九到的平夷山,在山下歇了一宿,除夕当天上的山。

平夷山矗立在梁越魏三国中间,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三国达成协议,平夷山后退十里扎军,进了十里,就会被视为开战宣告。

故而这个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地方,就成了不少流寇的逃亡之地。高言弋的师父云鹤子就在这儿住。

云鹤子是梁国人,和先梁帝是好友,一次梁国年宴,云鹤子带着高言弋来参加,正是那一次高言弋认识了赵宁怀,二人才成为好友。

云鹤子虽然和先梁帝关系亲密,但是并没有住在梁国。

高言弋凭着记忆找到了云鹤子的住所。他也有些年头没回来过了,平夷山的地形即熟悉又陌生。

云鹤子在平夷山建了个小院落,院落前是两个阵法。

两个阵法相辅相成,一步错就会引发另一个阵法,阵法将院落完美的隐藏起来。高言弋站在阵法前,眼淡淡地向后看了一下。

有人跟踪他。

高言弋装作没有发觉一样踏入阵法。

这两种阵法,单独拿出来倒是很好破解,但是和在一起的时候,威力倍增。不知道这两种阵法相辅相成的人,就算破解了第一个,也会有第二个阵法困住他。

高言弋破解阵法踏出时,身后的气息果然消失了。他走向云鹤子的房间,轻唤一声:“师父可在?”

半晌也没听见回应,推门一看,屋里整洁,空无一人。高言弋寻思着是不是这人又在药室待了一天?正想着,铁器划破空气,直逼高言弋面门而来。

高言弋当即反应过来,向后连退两步,身子一偏,躲开了射过来的箭矢。

高言弋登时警觉起来,向着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去。足尖轻点,手腕微动,指尖弹出一颗石子直逼来人所去。

那人顶起眉峰,旋身从树上落下,对这院落的地形很是熟悉。他向前一跃,举起右手上的□□,射出弩.箭。

高言弋取出匕首,偏过身子,用侧刃划过弩.箭,减速弩.箭,匕首反挑弩.箭方向,用内力驱使,又直逼那人而去!

那人见弩.箭来势凶猛,一声哨下,周围乍起六个黑衣人,高言弋冷了脸色:“阁下何人?”

“取你性命之人。”为首的人一身青衣,和六个黑衣人一起将高言弋团团围住。

“云鹤子呢?”高言弋见状,知道这些人是有备而来,而师父武功虽高,却已经年迈。

“一会送你去见他!”七人飞身而起,直逼高言弋,招招狠厉,招招致命。双拳难敌四手,高言弋只能以守为攻,尽量避开要害,向后退去。

他看准时机,从七人空隙之间闪身而出。青衣人冷笑:“休想逃!”

高言弋动了动手指,刚才是他记忆里最后一点东西,他虽然从七人围堵之间逃出来,但却被迫跳崖。那七人是真心实意想要取他性命。

高言弋环顾四周,这是间普通屋子。平夷山处处都是茅草小屋或者洞穴,想建起来房屋的确不大容易,要人力又要物力。

很少有人会去费心费力在这个不安分的地方建个屋子。

高言弋试图动了一下身子,但腿和身子都受了伤,被人包扎好了,这一动伤口又裂开,在纱布上渗出血来。

索性放弃挣扎。

他自己都以为坠崖会身亡,万万没想到居然被人救了。他不知道是谁要杀他,可是按青衣人的话来说,师父已经被他们杀害。

破得了门前的阵法,现在又这么了解小屋的地形和机关,想来是驻扎一些日子了。杀了云鹤子还在小屋,目的是什么?这些人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又要杀云鹤子?

高言弋的脑海里被一堆疑问充斥,他又想到他现在最应该面对的问题——谁救了他?

吱呀——

木门被人推开,高言弋闭上眼。他屏息凝听,来人步子轻盈,应是女子,轻盈中带着几分稳当,应该有些底子。

女子在他面前站定,放下手里的铜盆,素手探上他的额头,发现并没有发热,微微松下一口气。将帕子浸在温水里,拧干,替他擦拭脸,颈,手来。

高言弋感觉到女子的动作温柔中带着小心翼翼,让他不免疑惑。他睁开眼,正巧和她的目光对上。

女子好像早就知道他已经醒了一样,目光温柔,嘴角噙笑。

高言弋这才看清她的脸——右边的脸上都是烧伤,左边的脸有刀伤的伤痕,唯独那双眼清透的很。

高言弋眯起眼,女子突然想起自己的脸,手上的帕子从床边掉落,赶忙遮住自己脸想要退出去。

“谢谢。”高言弋开口,声音有些嘶哑,嗓子眼儿也干的很。这两个字吐的有些艰难,但是女子却清晰的听到了。

她的手略微往下移,露出眼睛来,高言弋尽量放柔了声音:“说不了吗?”

女子僵了脊背,微微点了点头。

“无妨,”高言弋道,“我是个大夫。你救我一命,你的嗓子还有…脸…,我都能治好。”

女子面上却没有露出惊喜之色,她只是胡乱点头,赶忙跑走了。

高言弋有点懵,却扯了个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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