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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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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言弋马不停蹄了三个月终于到达越国边境。齐国皇后病了,齐帝想方设法请他去给齐后治病,齐帝最后打通了赵宁怀的关系,才递信过来。

医者仁心。虽然他没什么仁心吧,但是齐帝为了齐后废除后宫,又为了爱妻甘心纡尊降贵求到一个亲王身上,高言弋想了想,还是不打算让他们做一对苦命鸳鸯的。

齐后的调理刚接近尾声,他就收到了邵媛的飞鸽传书,说是请他在越国见上一面。这倒是让高言弋奇了怪,邵媛虽说承了母姓,但是和越国皇室并不亲近,突然要他去越国见上一面是为何?

不过自家小侄女很少给自己传信,左右齐后的治疗也要结束。高言弋将调理的方子留给齐帝之后,就往越国赶。

出齐国,因着是齐帝的贵客,离京都近的地方没要他的文书,到了齐魏交接的地方,弄文书费了好一阵子时间。出了齐国又是魏国,魏国因着是夹在齐、越之间,通关极为麻烦,从南到北,实在费时又费力。

刚踏进越国边境,高言弋觉得,相比起赶路,他应该歇上一天。于是他给邵媛身边的朱楼传了信儿,说是已到边境。朱楼没回信,他觉得既然不急,那他就好生调养回来,骑马骑得他浑身都疼的厉害。

高言弋正泡在浴桶里,惬意的享受着这三个月来好不容易偷来的清闲。

这久违的舒适让高言弋犯困,他纠结了一会,最后决定小憩一会。才刚阖眼没有一炷香,客栈楼下吵吵嚷嚷,他本就耳力极佳,这时候听着就更嘈杂了。这吵闹维持了一刻钟都不停歇,高言弋烦的不行,擦净了身子穿上衣服就下楼去了。

两伙人在争吵。客栈二楼围着的多数是看客,高言弋很容易就找到了愿意告诉他原委始末的人。

“你是才来的吧?这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那个白衣男子是这家客栈前堂讲评书的,来了个把个月,因着讲的是商家的事儿,大伙儿都稀罕听。——商家你知道吗?家主是商远成大将军,曾是驻守边疆的大将军大英雄,咱们都很是钦佩他。后来边境安稳的很,商将军就被召回京城安详度日去了。谁知道呀!突然就说他通敌叛国,整个商家都没了。一开始说是将商家流放边疆。这镇子里大伙儿都多少受过商将军恩惠,想着他的后代下人若是来了,大家肯定是要多加照拂的。唉,天不遂人愿,一家子上下近两百口人出了意外都死了。——那白衣书生讲的就是商将军的事儿,缅怀商将军。大家都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

那稍微威武些的是这儿的校尉,姓张。你别看他人模狗样的,其实当年就对商将军有诸多不满。他每次来这儿喝酒,都要和那书生争吵一番。张校尉说是那书生颠倒黑白,尽给商将军说好话,又说他侮辱朝廷命官。总之一堆帽子往下扣。被那校尉抓起来好几次。只不过镇子里没有专门关押人的地方,军营也不能随随便便押人进去,所以抓起来没个三五天又放出来。放出来之后又抓起来,如今来来回回也有四五次了。”

高言弋听他说了这么多,觉得无非就是人走茶凉。镇子里的人也多是民不与官斗,看见这事儿就好像看见个闹剧,图个乐呵。虽然他说是镇子上许多人受过商远成恩惠,但如今那为了商家仗义执言的书生被抓起来这么多回,吵了这么久,也没见谁为他说过一句话。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镇子里的人大都这么想。更有心思沉的合计,这是不是朝廷试探他们之间有没有商远成旧部,好一网打尽的法子?

高言弋没功夫管这等闲事。商家被越帝猜忌许久,流放路上说是遇到天灾——这等事谁能说的清楚,越帝身边那位邢涵大人最擅长探越帝的心思,也许指不定是他吹了什么风,让越帝流放商家,把人祸假装成天灾。

你别说,这还真让高言弋猜着了。

当时越帝巴不得赶紧处刑了商远成九族,但是被邢涵劝下。邢涵当时是如此说的:“商将军是越国常胜将军,威名在外,也颇得民心。通敌叛国虽是大事,但在百姓眼里却顾不得那些。臣以为,斩首商远成一人即可。陛下可做难过痛心之状,说是商将军谋逆实属让您寒心,但是又想到他这些年的奉献,您宅心仁厚,放商家九族性命。斩首商将军着实是无奈之举。——这流放之路迢迢,出个一档子两档子天灾,也不是甚么大事。”

所以才有了商远成斩首,商家九族为奴为妓,然后路上赶遇山体滑坡,被视为天灾。

高言弋正打算等下面的闹剧结束好生回去歇息,旁边一青衣男子遮了半边脸,露出来那半边脸明显透露着不虞之色。他死盯着张校尉,双拳攥紧。

高言弋是个大夫,平日里最多的就是和病人死人打交道。几眼看去,就知道此人病重,又是一脸死气,命不久矣。被遮住的半边脸应是受了什么伤,毁了容才遮上的。

许是高言弋瞧见病人目光都极为热切,那青衣男子明显是感受到他的视线,扭头看了高言弋一眼。然后平静的挪开视线,走了。

高言弋觉得这人真是奇怪,又觉得他有些眼熟。但是他左思右想也想不起来,没准是之前有过和他长得像的病人。高言弋并未多想,下面的闹剧也几近散场,他缩回屋子里,打算美美的睡上一觉。

高言弋并没有打算在路上耽误很久,他有的是驱除疲劳的药,昨天入睡前喝上一口,一早起来沐浴之后,通身都舒坦了不少。用过早膳,他决定去马场买一匹好马就出发。

因着是边境,时常有战争,军队的马匹死亡率很大,又不可能每次都来的及从京城调来马匹——战火加急,马匹飞奔而来也濒临死亡了。

故而这在边境只有不足十里的小镇里,有上百个马场,朝廷允许他们不交纳税务,但是一定要培养上好的马匹。这小镇上的兵器业和马匹业都空前发达。

高言弋很快就选了一匹上好的马驹,他牵着马从马场走出来的时候又碰见了昨天看见的那个命不久矣的男人。

他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一手抵着石墙,一手紧紧地抓着胸前的衣衫。

高言弋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是出于一定的道德准则,他把马匹绑在一旁,一个人走过去,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瓷瓶摆在他面前。

“吃了可能会好点。”

这人的模样不像是中毒,说是心疾吧,倒也不尽相似。这瓷瓶中的药可以暂缓各种疼痛,他虽是大夫,手艺也算高超,但是也不可能一眼就看出来这人得了什么病,对症下药。

再说这人警戒心太强,也不可能平白无故信任他,他没必要自讨苦吃。这次是看见了,救他一次,日后怎么样,还是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男子换了身深紫色的衣衫,若不是他痛的面部扭曲在一起,又遮了半边面具,定是个不可多得的俊俏男子。

他的目光投放在高言弋身上,看起来三十余岁的模样,身上带着药味,很是浓烈,刺的他有些眩晕想吐。

“你…”他刚想开口问些什么,但明显现在不是什么好时机,心口又是一阵刺痛,有什么东西在他血液里爬行着,越来越接近心脏,他咬紧牙关,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谢谢。”然后并没有拿起高言弋给的瓷瓶,将半个身子靠在墙上,缓慢的迈开步子,向小巷里面走去。

高言弋觉得有古怪,转身看了眼自己的马匹,无声叹气,解开缰绳,慢悠悠地跟在男子身后。

“是他吗?”女子轻声问道。

身旁的黑衣男子蹙眉,不确定地道:“应该…是吧。”

主子的话给的太笼统,他也不确定是不是。只不过有一种直觉引导着他:“算了,先跟上去看看。”

男子觉得自己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每次发作,都好似在用刀子割他的心,割他的身子,一刀一刀,一下一下,又好似有无数条虫子在他的伤口上爬过。

他睁开眼,这地方是他住的地方。可是他回忆了一下,并没有走到这里来的记忆。

他应该是见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一身药味,给他塞了一个瓷瓶,他没有拿。他的状态自己太清楚,什么都没用的。于是他硬撑着往回走,那个人跟在他后面,他也没有理会。

再然后就没有了记忆。

他硬撑着起来,险些掉下床去,好在最后一点力气被他用来拉住被子。他顺着床榻滑坐下去,脊背靠着床边,试图站起身来。

试了几次以后,他选择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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