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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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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媛天将明就醒了,她舔了一下嘴唇,这几日很少喝水,嘴唇干的有些破皮,她伸出手去撕掉死皮,撕到嘴角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

血开始慢慢渗出,邵媛用手指去碰,看到粘在手指尖的血,伸出舌头舔干净了。

一股生锈的味道。

邵媛蹙起眉来,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已经凉透了的茶,试图去除嘴里那股血.腥的铁锈味。但是凉茶的腻味乎在嗓子里,邵媛气闷。

朱楼不在,她又不喜欢别人近身伺候,连个换茶水的都没有。但好歹解开了嗓子里那股干涸感。

“公主,您起了吗?”帐篷外守夜的小宫女听到里面好像有声响,微的提声问道。

“起了。”邵媛答。

不消一炷香的时间,宫女端来装着温水的铜盆,准备伺候邵媛洗漱,邵媛坐的位置离门帘不远,那宫女掀帘而入时,她看了眼外面:“下雪了?”

“是。”那宫女目不斜视,不多看一眼,也不多走一步,很是规矩,这倒让邵媛舒心不少。

“下的可大?”

“并不是很大,堪堪没过脚背。”

那比前几日的雪可小多了。邵媛想。

宫女很是细心,替邵媛洗漱完,还给邵媛绾了发髻。邵媛常绾的发髻是梁国女子常见的,越国会的并不多。这倒让邵媛起了些心思:“手艺不错。”

“奴婢的家母是梁国人,十多年前逃荒过来越国,这发髻是家母教的。”

“那怪不得了,”邵媛笑道,这宫女行事稳重,不多说不多问,看起来倒不像十多岁的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十一。”十一开口道,看到邵媛疑惑的眼神,她又开口解释,“奴婢本是姚昭仪身边伺候的宫女。皇上将十五个宫女赐给昭仪,站成一排,奴婢是第十一个。”

这姚昭仪邵媛很有印象,肚子极其争气,和淳妃是同一年入宫,一连生下两个儿子。家世虽然不好,只不过六品小官之女,但母凭子贵,淳妃也遮不住她的风头。

淳妃是三品大臣之女,皇后是二品大臣孙女,虽然出身压姚昭仪不止一头,但是昭仪如今的用度已经比肩淳妃了。

“那为何跟着冬围来了?”

按理说,能跟着皇帝参加冬围的只有二品以上嫔妃,宫中只有越后和淳妃可以。淳妃有孕,在宫中养胎,姚昭仪不能来,那她宫里的宫女也不会随行才对。

“半月前奴婢惹昭仪不快,被昭仪遣出,如今在别处当差。”

十一这般沉稳,不骄不躁,能有什么事惹姚氏不快?邵媛没问。十一给邵媛打点好了,福身行礼退下。

今日是冬围的最后一日,按照越帝的态度,回函都之后就会放商濯出来。知七虽然不知道是谁的人,但是她背后的人盯着商家,自然也不会轻易动手。

临别宴上,文官这边依旧是邢涵拔得头筹,猎的银狐都归邢涵所有。对邢涵的赏赐越帝向来是毫不吝啬,只不过这次的赏赐比往年多了样东西。

——一个妾。

知更被越后召出时,站在邢涵身侧。这还是她第一次离邢涵这么近。知更微微探究的目光向邢涵投去。

邢涵嘴角噙着刚好的微笑,毕恭毕敬的态度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谢陛下。”

邢涵不愿意。这是自然的,知更从知七哪儿得知,邢涵怕是真的有龙阳之好。能接受她的原因,一个是因为现在越帝对他的信任正在遭到挑衅,另一个是因为知七说了,知夏是他们这边的人。

在府里多养一张嘴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

知更也照猫画虎的给越帝行了礼。

回到函都,商濯被人送回长公主府。这事儿做的一点也不秘密,越帝很是义正言辞的表示相信商濯不是背后主使。

邵媛知道后冷笑不止。

知更作为一个妾,本应该不能从正门被抬进去。但是是圣旨赐下的妾,自然不能少了排场。虽说是妾,但也是邢涵后院里唯一一个有地位的女人,日后府中大事小情都要从她这儿走一遭。

知更在邢涵面前经常做起空气来,邢涵对知更的印象就还算良好。允许她在府中走动。

虽然管理后宅这事儿是一点没打算给她。

知七也被放了出来。有人盗窃一事只留在了冬围猎场,那些男人也不是爱嚼舌根的,更何况这事晚缨有意隐瞒,越后没听见一点风声。

知七出狱这事还是晚缨亲自走了一趟。

“奴婢谢过晚缨姑姑。”知七还打算演一会宫女,头低的恰到好处,晚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要做就做的手脚干净点。”

知七一愣,哪有皇后的大宫女告诉妄图偷窃的小宫女,做的手脚干净点的?知七还想多问一句,但是晚缨已经走远。

知七挑时间去了趟尚书府见了知更。

“晚缨对越后,到底是忠心还是不忠心?”

知七还顶着那张脸,知更看了很不习惯,她吞了口水,扭过头去不看知七:“你易容这人叫碧云,家中有三个弟弟一个妹妹,父亲欠下赌债,才被卖进宫来。”

这还是那天晚缨告诉她的。

知更从晚缨眼里看见了惋惜和同情,所以才会压下“碧云”偷窃的事情,并且亲自走了一趟放她出来。

知七噎住,半晌才开口:“意外的是个纯粹的人。”

对家境不好的宫女实施偷窃行为居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也是,皇后的首饰那么多,少了一件她也不会在意。但是如果能救碧云家人生计,也不枉为一件善事。

知七想起来被她绑起来的碧云,心里久违的生出一种愧疚感。

知七当天夜里找到碧云,对她软硬兼施,碧云答应为知七背这个黑锅。

再说明年碧云就能放出宫去,还能接济家里,碧云没有理由拒绝。

邵媛终于觉得饭菜有了味道。

这几日商濯不在,她寝食难安,每日吃的少,明显消瘦下来。

商濯情不自禁地抬手抚上邵媛的脸颊。他入狱前还有些肉的脸颊如今已经很明显地能见到骨骼了。

“叫你担心了。”商濯说。

邵媛登时红了脸,她赶忙扒拉几口饭,放下碗筷。

“商渝还活着。”邵媛说,“这次你入狱就是他布的局。”

商濯只是看着邵媛笑,没有半点诧异。

邵媛突然想起商渝的话来,她轻声问道:“你已经知道了?”

“我不是还见过吗。”商濯提起商渝时,神色淡然,“我和他一同生活了十余年,除了看管我的阿嬷就是他经常来“探望”我,我怎么可能认不出他。”

这是实话,一开始他并不知道商渝扮作小厮,但是见到那背影的一刹那,他就知道这人是商渝。

一种刻进骨子的熟悉…或者说,恨。

小时候,商渝很厌恶他这个弟弟,什么事都压他一头。背书商濯要比商渝快,就连习武的基本功也是商濯扎实。

后来四岁时商濯失了宠,成为了将军府一个连下人都不如的存在。

商渝被夫子罚抄写诗篇,夫子检查完了,那些宣纸,商渝全让商濯吃了下去。咽不下去就灌水,后来商渝把不能用的墨条用水稀释,让商濯跟宣纸一起吞下去。

商濯每次从鬼门关走过,商渝都把他重新拉回来。

后来商渝学武,学骑马,学射箭,全都要商濯陪练。

学武就是沙包,学射箭就是靶子。

商渝看不起商濯的生母,也同样看不起商濯。更何况多年以来的嫉妒心终于可以释放出来了。

一个敢踩在他头上的肮脏庶子,终于得到了他应得的下场。

商濯恨商渝。这是毋庸置疑的。

商远成对他的漠视和下人对他的折磨默认,商沈氏将他生母偷.情一事公之于众,商渝则险些要了他的命。

邵媛听到商濯的话,怔了一瞬。她很清晰的从商濯眼里看到了恨意。

这些日子以来,商濯并不是个会把感情如此外露的人。邵媛心里泛酸,她伸出手抱住商濯:“有我在了。”

商濯轻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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